時間彷彿凝固了一般,兩個打得不可開交的女人也都愣住了。大家的眼睛都盯在直直插進季靜手掌的玻璃碎片。
也許這碎片插進別人的臉上都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可是這個女人是不一樣的,她是正牌的王子妃,王子家族的人是沒人敢惹的。況且,小齊不會坐視不管,段宇風也不會不管。所以這個嫵媚的女人就要倒大黴了。
“靜……”
“靜……”
“靜……”
不要有任何懷疑,這是來自王子烈,段宇風和小齊共同的聲音。
“我沒事。”季靜露出一個傾人的笑容對他們說,她好痛,可是她不想讓他們擔心,尤其是小齊,他一定會因爲此感到愧疚的。她不要那樣,是小齊和段宇風讓她感受到友
的美好,這是她唯一能幫得上他們的地方。
“靜,你幹嘛要這麼做?”小齊擔心的問,因爲自己而讓溫柔脆弱的靜受傷是他最不能容忍的事,帥氣的娃娃臉頓時皺成了一個包子臉。
“呵……我沒關係,紮在我手上總比要紮在你的臉上要好得多啊!”如果這麼俊俏的臉蛋上留下一條疤痕那得令多少女人傷心落淚啊!
“靜,馬上去醫院,這傷口必須得消毒清理一下。”段宇風果然是最冷靜的一個,可是再怎麼冷靜的頭腦也阻止不了看到她受傷那種心痛着急的滋味不斷的涌上來。
“風說得對,我去開車。”王子烈轉
跑了出去,他親眼看到那片玻璃紮在了靜的手心,快得他想要阻止都來不及。他到現在還能感受到當時心悸的感覺,就像深深的紮在他的心裡一樣。他希希望受傷的那個人是他自己,他希望能夠代替靜疼痛。可是現在他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儘快帶她去見醫生處理傷口減輕她的疼痛。
車停在別墅前,段宇風和小齊還有好多人都已等在那裡了。“靜,上車。”王子烈幫忙推開另一側的車門。
“我陪你們去吧。”段宇風提議,他實在是放心不下靜的
況,與其在這裡焦急的等待,還不如一起去會比較安心。
“我也要去。”小齊也着急的說。
“風,小齊,我沒事的,這又不是什麼大傷,你們在繼續留在這裡吧。”善良的季靜不想因爲她一個人的關係而使大家失了興致。
“不,我一定要去,你是因爲我才受的傷,你這樣子我會愧疚的。”小齊
緒有些激動的說。
“上車。”坐在一邊的王子烈發了話。
段宇風和小齊都跟了過去,季靜回頭看着後面的段宇風和小齊滿心的感動,原來還有這麼多人在關心她呢!不知怎的,淚水便溢出了眼眶。
“靜,怎麼了?很痛嗎?”發現異狀的王子烈着急的問。
“我沒事。”季靜微微一笑,手上的疼痛早已經被那些感動沖淡了許多。
“靜,把這個先放傷口上,免得血流失太多。”段宇風從後面遞過來白色手帕。
“謝謝。”季靜聽話的接過了手帕,輕輕的放在傷口上。她認得這條手帕。第一次用它擦了眼淚,第二次居然是擦自己的血。每一次段宇風的出現總是會給她帶來溫暖。
王子烈見兩個眉目傳
,不覺得重重的踩下油門,車子瞬間加快了速度衝了出去。
醫院
“什麼?要打針?”王子烈一聽說要給季靜打針馬上激動了起來,嗓門也跟着大了起來。
“是啊,她是被玻璃扎到,所以要打一顆破傷風的針。”醫生理所當然的說。不過心裡一定在懷疑眼前的這個男生精神狀態是否正常。又不是給他打針他一直激動個什麼勁兒啊?
“怎麼啦?烈?”小齊也好奇的問王子烈。
“靜最怕打針,上次手臂受傷打了針之後臉色煞白。”王子烈說出原由。真是越怕什麼就來什麼啊!
“針是一定要打的,烈,你進去陪她吧!”段宇風提出了一個好的主意。一個人在最害怕的時候應該是想要自己最
的人陪在
邊吧?他是多想陪在她的
邊啊?只可惜靜需要的人不是他啊!
“嗯,好吧。”王子烈走進了屋內,醫生正準備給季靜打針。他看到季靜的臉色又開始發白,眼睛動也不動的盯着醫生手上的針頭。
“靜。”爲了吸引季靜的注意力,王子烈輕聲喚了喚她。
“烈?你怎麼進來了?”
“來陪你啊!你不是最怕打針嗎?”
“烈……”真是太好了,她剛剛還在想着如果有烈的陪伴該有多好,沒想到他真的出現了。
“好了,快開始了,你抓着我的手吧!”說着王子烈便伸出他的修長好看的右手給她。
季靜看着眼前的那隻手,她真的可以抓住它嗎?如果一旦抓住就永遠不放開吧?那麼他此刻的溫
是長久的還是短暫的呢?
“快點啊!在發什麼呆?”
“哦!”季靜緊緊的抓住眼前的手掌,她不會放開它,永遠都不會。緊緊的,緊緊的,像抓住生命的希望一樣抓住它。
針頭漸漸的扎進季靜的皮膚,但她卻絲毫沒有感覺,因爲此刻的她已經被幸福填滿,這樣的幸福戰勝了曾經的
影與恐懼,給烈卻是唯一能夠給她這種力量的人啊!
打了針,包了扎,四個人回到別墅已是深夜,舞會已經差不多快結束了。段宇風和小齊確定季靜沒之事後便離開了他們的房間,而王子烈在叮囑了一些事
後也說有些便離開了,只留下季靜一個人在房間裡聽海浪的聲音,看滿天的星斗。
烈這麼急的離開是去找安妮了嗎?從舞會離開的時候都沒和安妮打招呼,現在一定是去哄她開心去了吧?
季靜猜錯了,王子烈是去找人了,但找的那個人卻不是安妮,而剛剛因爲小齊而吵起來的那個嫵媚女人,是她擲的杯子纔會扎傷季靜,以王子烈的
格來看,這個女人一定要倒黴了。
可是一個角落傳來的談話聲引起了王子烈的注意,他駐足細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