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州 行宮。西玥離竟沒想到藏鏡輕易將解藥交給旁人,還是蒼梧院的人,鳳舞,審問原因,藏鏡隻字不提,態度堅決,甘願受罰。西玥離當場毀了他容貌,讓他只能短暫保持清秀模樣,每月發作一次,奇癢難耐,只有西玥離才能壓制毒性,否則過了十二個時辰便會失去神志,折磨致死。
“師....千。。。華。”鳳舞醒來,模模糊糊看到有一人背對她坐在木凳上。太初千華聞聲,並沒有立即起身,空氣頓時安靜下來,許久沒有見師父如此對她不言不語,不是好兆頭,立馬下牀,雙膝跪在在太初千華側面,低頭小聲說道,“我錯了。”
“錯在哪?”看到她跪在地上,面如平鏡,心是翻江倒海,怎捨得讓她有皮肉之苦。
“我不該來蒼梧院,百日宴後就該回來,可是,我也是蒼梧院的弟子,師父你也是,蒼梧院死傷衆多,你們天界的都袖手不管,也不能全怪我,我沒做錯。”鳳舞感覺自己說的很有道理,他沒理由生自己氣。
“這不是你能插手的事,禁足一月。”太初千華起身,伸手扶她起來,鳳舞故意躲開,生氣的跑出殿門。他說這話是怨我不自量力,一個凡人也想插手六界之事?趁一時之能,天真,幼稚?在他眼裡是這樣看我?算什麼師父,只在旁邊說風涼話。鳳舞越想越來氣,到頭來不落好,還責怪她。靈氣散出的威力震動整個了無峰,樹木花草受靈氣影響,劇烈的搖晃,池水顛倒流向,霎時巨風逆轉。
站在池邊,一想到太初千華冷漠的態度,鳳舞就來氣。
“去哪?”太初千華凌空而立,攔住鳳舞去路。
“管我。”強忍淚水不在他面前滑落,強裝若無其事的從太初千華身旁走過。冷風拍打在臉上,淚水包不住的流下來。
獨留下,神色孤冷的白衣拂人。
燼在來了無峰途中碰巧遇到鳳舞,看她臉上還殘留着淚痕,問她什麼也不說。鳳舞跟着燼來到上弦殿,上弦殿的人用異樣的眼神看着鳳舞,私下竊竊私語,無非又是傳她公主身份,她也懶得計較。燼領她住在一偏間小院,甚少有人來。
“舞兒,你和三長老的孩子怎麼辦?現在你又從了無峰跑了出來。”燼吞吞吐吐,欲言又止,說道,“你看我怎麼樣?我自認我也算還是有這個魅力,我不介意作孩子的爹。”
“孩子?誰說的。這什麼跟什麼。”鳳舞提高嗓門驚訝的問道。
“整個蒼梧院的人都知道,你有了三長老的....孩子,現在應該不止是蒼梧院知道此事了,我去了無峰找你就爲了求證此事真假。”
“不用求證了,假的。你看我像有身孕的樣子嘛,能跑能跳,而且我和師... 那個人什麼都沒。”燼見她話語激動,看樣子應該不可能。
“假的就好,這種有辱師門,擾亂天界秩序,敗壞倫常的事,三長老是絕做不出來的。”燼說這句話的時候,想起無峰的那位偉岸形象,絕塵忘俗,遺立世外,豈能和爾等一樣思凡念俗。
“那你是在說我是做的出傷風敗俗,勾搭師父,暗結珠胎的人?我現在就去霍霍,不做還真對不起好名聲。”
“哎哎....別呀,你要霍霍就霍霍我,這不有現成的。”
鳳舞轉身一愣,望向燼:“我師父知不知道?”要是知道我真是沒臉見人了,指不定怎麼想我,一個小泥巴乾子妄想成爲本尊的女人,也不瞅瞅自己幾斤幾兩,肚子裡的孩子不知道是誰的野種。
燼支支吾吾,“三長老是什麼人,天底下沒有他不想知道的事,不過.....你也別擔心,畢竟你師父常年在山上,對這些小道消息也不一定靈通。”
見燼說的有點道理,鳳舞心裡安心幾分,只要他不知道,那些人愛咋說咋說,還是先回去探探底。鳳舞厚着臉皮來到了無峰,四周一如既往的安靜,沒有一絲風吹,時間彷彿也靜止了。
“既然回來了,就進來,不要鬼鬼祟祟。”
“師父,我順道回來拿點東西,您不是叫我禁閉嘛,恰好燼師叔那有一處絕妙的地方,我絕對會在那好好反思自己過錯,徒兒再也不能替師父端茶遞水了,您要好好保重,師父您就在了無峰等徒兒回來,哪也不要去。”
“你看着有什麼用的上的都帶去,儘管拿。”
Wa....原本還準備好大不了讓訓斥一次,沒想到收穫頗豐,出來混臉皮厚果然是王道,“謝謝師父。”
臨走時,太初千華遞給她一個藥瓶,讓她每日一粒按時吃。師父給的東西,都是好東西,鳳舞想都沒想先吃一粒。
看到藥色,再問一味,雖然不是修煉丹藥的人,身爲蒼梧院的人各樣都通曉點,形色味,安胎丸無疑,燼吃驚的看向三長老,三長老面色柔和,眼神告訴他“不準說”。弄的燼糊塗了,舞丫頭說沒有身孕,三長老給安胎藥。
“師叔,這藥治什麼的,我嘴裡現在都是那味,待會我把它扔了,你別說出去。”
“留着,你師父專門給你配的,一片好意。”
“好吧,先放着,我的事你可別告訴我師父,背後的主使纔是罪魁禍首,找到她看我不割了她的舌根子。”
燼一聲冷笑,了無峰那位會坐視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