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家喝酒好不快活,從下午不到五點,直喝到晚上九點多。
韓凌荷已經知道趙之揚和趙公國父子,乃至於李西娥和秀長纓的情趣愛好,基本上定下來,這兩代四人全部囊括進向楚集團,共創大業。
當然少不了李西娥曾經的代理老公傅小說了,他是趙公國必欲帶出來的恩人之類。至於傅聰,作爲傅小說的兒子,五穀俱全,趙公國用金錢和名譽都無法挽救,韓凌荷對他也就免談了。
在這兩個家庭的成人中,韓凌荷以爲,傅小說的兒子傅聰雖然不堪任用,但他老婆西門賣姜卻不是凡人,獨立經營着一個玉器店,已經幹了二十年,積攢了不少資本。
在韓凌荷看來,傅小說跟李西娥偷歡好多年,估計是西門賣姜忙於鋪攤子、招客戶、攫利潤的關鍵時期,自己吃飯都顧不上,哪裡來的精力侍奉老公啊。就這麼傅小說不但沒有好好支持老婆,卻趁機要換老婆。
而李西娥當然看得出,傅小說對他老婆西門賣姜不仗義,卻對自己百依百順的深層原因,所以選擇繼續當寡婦也不嫁給他,終於等來了原配老公趙之揚從醜國歸來的驚天好事。
酒至大醉的韓凌荷想到這裡,就有點犯嘀咕了,扒過來翟士晃的頭,悄悄耳語:“弟,親弟,你要說實話,我是說傅小說和西門賣姜,你感覺……”
翟士晃當然也喝多了,但感到韓凌荷太過大膽,在趙之揚、趙公國父子的這個酒桌怎麼可以表現異樣?一丁點別的舉動都不可以發生的。
他抓一把頭髮,右手不自覺摸到韓凌荷背部,感覺胸帶硌手,好像觸電,趕緊挪開,雙目威嚴:“姐,想我,下酒場說;不想我,憑你亂說。”
韓凌荷被他的雙眼和說話強調嚇住了,酒醒了大半,趕緊捂嘴吧。
她瞪大眼睛,晃了晃腦袋,忽然明白,對自己剛纔的話十分震驚,大喊起來:“士晃,我命令,你現在就招兵買馬,你招的人全部聽趙總調遣,奮力開拓市場。趙總擔任營銷公司董事長兼總經理,誰也不得干涉。
“與此同時,你來擔任策劃公司董事長兼總經理,這個公司怎麼組建,你可以到繪淇集團觀摩,但決不許暴露你在我這邊的動向。我的話馬上執行,不許反抗。”
滿屋子人都喝倒了酩酊大醉,看韓凌荷突然發威,一個個驚呆了,靜聽她的一個個命令。
趙之揚晃盪了一下身子,猛然站立,卻又差點翻倒,被西門賣姜托住。
趙之揚轉身看看她老公傅小說,這老傢伙已經閉眼睡去,打着呼嚕。趙之揚放鬆開來,一把抓住西門賣姜:“姜姜,咱們是不是同桌?”
西門賣姜的樣貌也不像五十多歲,面貌像是四十歲的樣子,身高一米六五,在她們這一代人算得上中等靠上身材了。面龐紅潤,瓜子臉只顯得眼睛好大,說話的時候口闊吞天,恬靜的時候櫻桃小口。
韓凌荷看趙之揚這麼跟西門賣姜說話,暗暗頷首,情知道怎麼回事,咱當晚輩的還是早早離開的好,於是打個招呼:“趙叔叔,李阿姨,西門阿姨,我們先走了,喝太多了,我們回去休息。”
李西娥搖搖晃晃過來牽着獨孤求敗的手:“親弟,回頭多教我怎麼怎麼,好嗎?姐給你那種,就那種買不到的好東西。”
獨孤求敗也喝多了,但一眼瞄到了韓凌荷,頓時清醒,把本來詳說的話改了口:“李姨,趙董剛剛回國,你要多給他端點白開水,讓他早點醒酒。要不然,你怎麼給趙董好東西呢?”
韓凌荷豎起大拇指:“阿姨,求敗說得對,你的好東西必須給趙董。”
李西娥被這兩個醉鬼一對一答,說得害羞起來,上來本想對獨孤求敗撈一把,伸出的手又縮了回去:“好吧,求敗,總有一天讓你在我面前求敗的。弟,信不信?喂,我問你話呢,信不信?”
翟士晃看大家神態各異,情知道大家都喝多了,趕緊拉着韓凌荷就跑。章珍壓根沒太喝酒,也火速拉着獨孤求敗跑了出來。四位下了十八樓,攔了出租車,回大學去了。
他們一走,趙公國終於鬆了口氣,給韓凌荷留下了這麼一點好印象,實在是太累了,這下好了,禁不住睡在了十八樓的家門口。
秀長纓看不到老公回屋,出來找趙公國,拉了幾下,老公根本不動,還沒開罵,也倚在旁邊睡着了。
趙之揚被這麼多人在屋子裡晃來晃去,晃得他頭昏眼花,恰看見李西娥伸手去撈一個男孩,指着她嘟囔:“老婆,撈到沒有?捏碎他麼,流氓。”
李西娥嘿嘿直笑:“老公,米娃來了,還不快去。”
趙之揚兩眼一直,雙手就這麼拽着西門賣姜睡過去了。搞得西門賣姜好不尷尬,急忙搖晃肩頭,暈暈乎乎倚在沙發上睡着了。
李西娥點着他們嘻嘻發笑:“之揚,賣姜,你們當着我的面睡覺,好瀟灑啊,好浪漫啊,好酷帥啊,我,我……”
李西娥出溜到地上,就這麼喃喃自語着也睡着了。
這時候,睡在門外的趙公國手機爆響,想了好久,趙公國才被吵醒,他劃開接聽:“傅聰啊,我們全家都喝多了,全睡了,少廢話,別吵我。”
趙公國接完電話,瞄一眼秀長纓,嘿嘿笑着再次睡去。
實際上,秀長纓已經被驚醒了,鑑於傅聰的德性太賴,假裝啥也不知道。等趙公國睡去,急忙給楚容發微信:“李家莊園十八樓,和丁九過來,速度。”
秀長纓發完,眼睛太澀,丟下手機,再次進入夢鄉。
楚容在楚都大學宿舍呆着,一直沒啥事,正在玩手機,接到秀大隊的微信,啥意思?李家莊園那麼多樓,到底是哪幢樓的十八樓啊?
她本想丟下手機休息一下,忽然從遊戲中回過神:“沃烤,大姐去了秀大隊和趙公國家,該不會出啥事了吧?”
楚容急忙彈身而起,火速撥通了丁九淵和伍酉翎的電話,叫他們馬上到校門口集合。
楚容簡單用冷水敷了臉,直奔楚都大學門口,不但是老公丁九淵來了,伍酉翎帶着她老公酈少陽也一起來到。楚容帶着他們攔了一輛出租車,火速奔向龜山區李家莊園。
到了這裡,一問門衛,這個小區多達二十幢大樓,全都在三十層以上,楚容直接暈掉:“十八樓,沃烤,二十幢都有十八樓啊。”
丁九淵和伍酉翎也傻眼,兩人不約而同驚呼:“真是的,到底幾號樓十八樓?這可怎麼找?”
酈少陽卻胸有成竹,翻看了一下手機,直接下令:“一號樓一單元十八樓西戶,走,都跟我走。說不定會出啥事?大家快點啊。”
酈少陽怎麼就知道趙公國的家?到底有沒有貓膩?
人家哪裡有什麼貓膩,趙公國老婆不就是秀長纓麼,楚都大學的保安大隊長,而秀長纓跟韓凌荷的幾個室友全都要好,酈少陽早就跟着韓凌荷、伍酉翎、章珍、楚容來過這裡。這時候,當然他就能翻出來秀長纓住的是幾樓了。
大家很快就到了十八樓西戶,看見了趙公國睡在門外,身邊啥也沒有。
楚容一看這情形,忽然捂着嘴巴,脫口而出:“天啊,長纓這麼呼救,跑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