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紅都默不作聲,眼眶的淚花直播打轉轉,強忍住沒有掉落。
井茂娟看趙紅都噙滿淚花,也看到了吳運傑和王尿飛的臉色,情知道這對於他們八大校草兄弟實在難以承受,但這又不是玩遊戲,不容這件事任其發展。
她把瓜子臉儘量顯出從容不迫和淡定自然:“趙大俠,從夏侯燕被控制,我就介入了這個案子,對於四大玫瑰全都很瞭解,所以,我們感覺到,這事情如果不趕快查下去,一旦搞成持久戰,不知道會害了多少人。”
井茂娟介紹,以目前的種種跡象和判斷,本案的大毒梟原來指向柳化元,而現在看來,柳化元被長期控制,真正的大毒梟是任泠長。爲了給查案人制造混亂,任泠長的得意弟子郭燦瑞出馬,變換多種身份,實施了一系列干擾。
四大玫瑰被他們盯上,是因爲任泠長爲了一筆生意。他在桃富酒店住了十天之久,發現劉桃富居然夜夜銷魂,全都是柳林市的大三、大四學生,這讓任泠長密切關注劉桃富的言行。
任泠長以爲,道不同不相爲謀,如果這人品質極壞或者貪慾無窮,也就不理他了。當查清了劉桃富底細之後,知道他是個胸無大志的生意人,只不過維持桃富集團能夠讓自己花天酒地而已,僅此而已。
這讓任泠長大爲放心,也就假託給劉桃富找大學生實習,借王登殿之手把孫酬金介紹過來。孫酬金已經被他的屬下的屬下施以毒癮,再怎麼碩士研究生,哪裡忍得了毒癮,等於是被控制了,只能乖乖聽話。
孫酬金到了桃富集團實習,第一個就想到了表妹蔣妃雲,親姨家的,而且蔣家人世代練習八卦掌,加上她老媽王箏的地位,想着藉助蔣妃雲的武功和背景,從此擺脫王登殿。
哪裡知道,來到這裡不久,蔣妃雲就被染上了毒癮。在蔣妃雲第一次難過到要死的時候,人家趁機要挾用手機換毒品,等於是沒收了蔣妃雲的手機。
蔣妃雲後來的生活是靠着積累債務,先後用名貴包包和金手鐲抵賬,因此什麼也沒了。蔣妃雲畢竟是四大玫瑰的大姐,跟李紅道談了這麼久,兩人互相沒有隱私,對於江湖的紛繁複雜瞭解很深。
因此,她實在難以忍受的時候,就算咬斷舌頭,也不低頭求人,對方爲了讓她這顆棋子繼續發揮作用,也就主動給她一點毒品。還真行,保住了貞操和骨氣,終於盼到了趙道一和谷嫣美聯手相救。
然而,在這個過程中,對手還是騙來了夏侯燕。雖然夏侯燕被解救晚了好多,畢竟還是得救了。萬萬沒想到,就在夏侯燕被解救的前幾天,人家又騙來了許琀。臨來的時候,許琀見到了白羨仙,人家勸她別瞎跑,一定沒啥好事。
結果呢,許琀果然中招。白羨仙爲啥就能這麼判斷?
白羨仙是什麼人物?從戀愛場上汲取的教訓可以說超過了大英百科全書,四大玫瑰雖然所在的大學不同,但專門建立了四個人的小羣,蔣妃雲和夏侯燕先後好久不說話,從她的直覺判斷,就知道沒啥好事。
其實,許琀被騙恰恰在於對蔣妃雲和夏侯燕的擔心,忽然得到有人能說出她倆的身影,也就急迫的跟過來,最終陷進了圈套。
這個讓她們三姐妹都陷進去的人,始終都是孫酬金。可見人家控制孫酬金和他爸孫和平的手段之高明,也說明孫和平和孫酬金父子短時間內根本無法擺脫他們的魔掌。
井茂娟說到這裡,話鋒一轉:“趙大俠,諸位英雄,領導們,你們知道孫和平爲什麼被控制了嗎?這個釦子解不開,就不知道他們這個毒窩怎麼玩的。”
曹獻王聽到這裡,顯得十分慚愧,也不怕衆英雄怎麼評價自己,接着說下去:“孫和平跟着我在這邊裝卸肉類,一開始是碼頭扛包,後來是剷車裝卸,再後來是吊車裝卸集裝箱,跟了我二十年,多好的哥哥啊。”
說到這裡,曹獻王雙手捂臉,泣不成聲,實在說不下去。
柳搖錢急忙過來給他輕輕捶背:“二哥,咱慢慢說,慢慢說啊,別急。”
曹獻王摸到趙重希面前的一盒煙,也不用誰讓,自顧自點燃:“趙廳長,趙大俠,我今天跟着象港警方回來找你們,也是要陳述一些東西的。”
據他介紹,孫和平原本一米八的大個頭,虎背熊腰,雖不是力能扛鼎,但在碼頭上扛包,一百八十斤的麻包,人家不用誰幫忙,可以輕鬆扛起來兩個。
比武的時候,雙肩各扛一個,兩個胳肢窩各夾一個,還可以背一個,這五個麻包那可是九百斤,人家可以頂起來走到倉庫最高的碼垛上去。一時間被稱之爲“千斤王”。
曹獻王以有他這樣的好漢感到自豪,既不讓他脫產以自廢武功,又不讓他太過於使用蠻力,一直讓他當裝卸隊的隊長。並嚴令公司員工,不管當到什麼級別,都不許脫產。
前年的年終歲尾,孫和平跟其他工人一樣,放假回老家,當然是玄武省良相市了。放假前一晚上,我們獻王肉品公司舉行聯歡,在抓錢儀式上,他居然拼命搶別人的錢,誰也沒他力氣大,惹得衆人憤怒,紛紛指責。
曹獻王這才發現,他莫名其妙變成了瘦麻桿,原本的虎背熊腰早已經不復存在。就把他叫到辦公室,甩手給了他三十萬,然後猛尅他一頓。
曹獻王說到這裡,顯得痛心疾首,捶打自己的腦袋:“我咋這麼笨呢,當時就該發現他被誰染上了毒癮。卻搞得越來越複雜,以至於他兒子孫酬金眼看碩士畢業,不說企業高管,妥妥的公務員了。
“孫酬金居然被他搞來羊都市,說是跟着他幹,減輕家裡負擔,老子還安排他做了獻王肉品公司的出納會計。哪裡知道,短短一個月,就有一千多萬進了他自己腰包,並沒有打給客戶。
“我一怒之下開除了孫酬金,這小子卻並沒有遠離羊都市,還厚着臉皮在我臉前晃悠。出於他爹當年立下的汗馬功勞,往往給他幾千塊零花錢。”
說到這裡,這個羊都市武尨集團的董事長,國際知名的船王,連象港鉅富也不敢小覷的曹獻王再次哽咽,捂着臉說不下去。
柳搖錢嘆一口氣:“二哥,別說了,你休息一下。後面的事情我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