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天痕覺得自己好委屈,他被迫花了那麼多的精力去救一個人,結果這個人醒來之後就各種懟他,這也就罷了,搞得還好像是他在無理取鬧一樣,分明他纔是被欺負的那個人好吧!
沈瀟瀟剛開始也只是氣不過如月的遭遇,她這個人一向護短,就算是如月的百般不是,她也做不到看着害死她的仇人在自己面前逍遙。
只是冷靜之後她纔有意識到,這裡畢竟是天痕山莊,而這裡又是丘國的地盤,剛纔嶽天痕說她在這裡躺了一個月,那麼之前他們又是趕路又是各種忙活的,那她至少已經消失了一個多月。
她現在心中很憂慮,不知道鄴國那邊怎麼樣了,也不知道……君胤寒怎麼樣了……
沈瀟瀟一安靜下來之後,嶽天痕的視線又忍不住再次放在了她的身上,發現這個女人還是安靜一點的好,多可愛多順眼啊!
而秦至也看着她開口問道:“對了,還問請教姑娘的閨名。”
沈瀟瀟懵了一下,而後纔開口道:“我叫沈雲。”
秦至長得很俊美,臉上又始終帶着溫潤的笑意,看着讓人很舒服,他低聲喚了一聲“沈雲”二字,而後又開口問道:“那不知沈姑娘是哪裡人?”
沈瀟瀟怔了一下,說實話,她對丘國真的不怎麼了解,而且就算是她瞭解,若是她隨便報出一個地名,可是口音卻不一樣,說不定很容易就暴露了。
嶽天痕再怎麼花,這個人在江湖上終究不是個尋常普通人,她想要在他面前而且還是在他的地盤上瞞天過海沒那麼簡單,更何況秦至這個人看起來雖然溫柔,可越是溫柔的人,有時候越是不能小瞧。
故而,頓了一下,眉頭也跟着皺了起來,眼眸中流露出難過之意,看樣子像是掙扎猶豫,不知道要不要說出來。
秦至見狀,便又開口問道:“姑娘可是遇到了什麼困難?”
“我……”沈瀟瀟裝出一副不知道應不應該說的樣子,很是爲難。
可是糾結了許久之後,她終究還是開口道:“不瞞秦公子,其實我本是京都之人,只是因爲家中原因,所以自小就被送往了邊境的一戶人家那裡養着,只是現在……”
剩下的話不用說,其餘兩人都明白,現在邊境征戰,不少人家都被禍及,到處是一片血流成河。
秦至倒也沒有懷疑沈瀟瀟的話,畢竟他把她救起來的時候,她確實穿着一身粗布麻衣,頭髮披散着,臉色蒼白,而且肩膀上還有利箭的殘痕。
嶽天痕也給她把過脈,她身上沒有任何的內力和武功,身子也很虛弱,看起來像是後天營養不足,主要的是她似乎有些貧血。
秦至看着她的眼神顯然多了幾分同情,於是便又開口問道:“那你可還記得,家中是在京都的哪裡?”
沈瀟瀟搖了搖頭,一臉的難過,道:“我……不記得了,離開的時候太小了,家裡從未想過把我接回去,也從未派人前來探望過,所以沒有任何的印象。”
秦至的眉毛皺了皺,隨後便試探性的開口問道:“既然如此,反正我過幾日也要去一趟京都,你可願意隨我一同回去?”
頓了頓,他又說道:“恰好我在京都有幾個朋友,興許他們可以幫一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