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耶藍卿真的就被慕容臻請了過來,他一身白色道袍,給人一種清風道骨的感覺,就連走路的姿勢都讓人覺得異常的神聖。
耶藍卿本來只是直直的朝着正殿走去的,衆人也都習慣了他這樣,即便是在路上見到他,並且向他請安,他也是目不斜視的就走過了,完全不會理會,所以衆人也沒想着他會看着誰。
只是耶藍卿在走過陸瑾寒的那個位置時,忽然轉眸看了一眼也一直注視着他的陸瑾寒,眼神忽而變得複雜了起來,甚至於,他下意識的在陸瑾寒的面前頓住了自己的腳步。
陸瑾寒是聽說過皇宮還有這一號人物,只是他從來不把耶藍卿當一回事,因爲不管別人如此吹捧耶藍卿,在陸瑾寒內心深處都不相信這種詭異的事情,畢竟有誰的命是從一開始就註定的?
可是耶藍卿忽然在他面前站定,陸瑾寒心中的情緒也忍不住複雜,甚至是有些疑惑了起來,難道這是看出了他的身份?
耶藍卿只是看了幾眼陸瑾寒,眼神有些奇怪,慕容宇見狀,便開口問道:“國師在看什麼?”
耶藍卿轉眸看了一眼慕容宇,而後才淡淡開口道:“此人命中非同凡響,區區七皇子府是關不住他的,七皇子還是莫要執念。”
慕容宇臉色微微一變,他看了一眼陸瑾寒,而後又看着耶藍卿道:“國師這話是何意?”
耶藍卿只是道:“七皇子只需記得,這天下沒有一個地方關得住他,而他也不是七皇子能夠掌控的。”
這話說起來對陸瑾寒可就是極大的誇讚了,耶藍卿性格冷淡,可是本事卻不是一般的強大,他既然這麼說那就一定是這樣的,所以衆人看着陸瑾寒的眼神多了不少的敬仰和佩服,畢竟能得國師這番誇讚的,整個丘國甚至是整個天下,也就只有陸瑾寒這一個人了。
只是耶藍卿頓了頓,又看向陸瑾寒,意味深長道:“公子命格甚好,只可惜……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陸瑾寒皺了皺眉頭,面上的表情也跟着複雜了起來,不過他倒是沒有說話,而耶藍卿似乎也不奢望他會開口說話,所以便直接起步離開了。
站在殿中央的時候,耶藍卿朝着皇帝和皇后行了個禮,而後纔開口問道:“不知皇上召臣前來有何要事?”
皇帝臉色有些尷尬,他沒想到慕容臻派人去把耶藍卿請過來用的居然還是他的名義,想起把他叫過來只是爲了確認沈瀟瀟說的話是否屬實,皇帝就有些不好意思了,畢竟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只是人都已經叫來了,他也只好硬着頭皮笑着問道:“不是國師可記得這位慕容家的五小姐?”
說着,皇帝看向了沈瀟瀟所在的那個位置。
耶藍卿疑惑的朝沈瀟瀟所在的方向看去,眼眸中現出了一抹意外,他是知道沈瀟瀟已經入住慕容府了,可是他沒想到沈瀟瀟竟然會來這裡,畢竟今日是選妃宴會,她就這麼大喇喇的過來,難道她就不擔心自己會被哪家的公子看上,然後被賜婚嗎?
沈瀟瀟許是看出了耶藍卿眼中的疑惑,笑得很無奈,但是也不能在這裡和他解釋清楚,所以只能這麼無奈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