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珏坐在正廳上先是把聖旨打開看了看,而後纔對身後的白牧道:“去九皇子的院子看一看。”
白牧道了一聲“是”,便推着白玉珏走了出去。
剛來到院子外面,他們就看到了沐熒兒正滿臉無奈的站在君胤寒的房門外,等到他們走進了,沐熒兒才急匆匆的迎上來對白玉珏道:“你來得正好,這人也不知道怎麼了,本公主在外面喊了他這麼久,他愣是不吭一聲,皇帝的人還站在外面等着宣旨呢!”
白玉珏看着緊閉的房門,而後才問道:“他怎麼了?”
沐熒兒氣呼呼道:“誰知道啊!下人們說他從昨天晚上回來之後就是這個樣子,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面誰也不讓進,早上的時候也沒見起來吃飯,以前這個時候早在書房呆着了,現在卻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也不知道是受了什麼刺激!”
白玉珏也沒有再說話,而是示意白牧把他推上前,隨後自己敲了敲門,開口道:“胤寒,是我,宮裡的人我已經打發走了,你把門開一下。”
可是等了許久也不見裡面有一點兒動靜,白玉珏再次皺了皺眉,以君胤寒的脾氣,不管他是怎麼了都不至於把他冷落在門外不聞不問,想了想,他便對白牧道:“你把門踢開。”
白牧愣了一下,還以爲是自己聽錯了,好一會兒才道了一聲“是”。
沐熒兒更是直接愣住了,她看着白牧毫不留情的一腳把君胤寒的房門踹開,忍不住快速的眨了眨眸子,一臉的驚恐。
把門踹開之後,白牧纔看向白玉珏,而白玉珏沒有任何遲疑的說道:“推我進去。”
白牧走到白玉珏身後將他推了進去,說實話,把君胤寒的房門踹開這種這麼刺激的事情他以前可是想都不敢想,現在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總覺得自己的腳一直在哆嗦,就連走路都有些不穩。
沐熒兒看到他們走了進去之後,很快也反應過來,隨機也跟着走了進去。
可是直到他們走進了房間裡面也沒見到君胤寒的人影,正以爲他不在的時候,白玉珏的視線就瞥到了他的牀榻上,像是看到了什麼,他語氣匆忙道:“去他榻前看看。”
於是白牧又推着白玉珏走到了君胤寒的榻前,沒想到君胤寒居然真的躺在上面睡覺,可是外面又喊又叫,他剛剛踹門的動靜又那麼大,君胤寒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等他們仔細一瞧的時候才發現,君胤寒身上的外衣和鞋子都沒有脫,只是這樣安安靜靜的躺在上面穿的衣服還是昨天的,看來昨晚他回來之後就一直待在這裡,連澡都沒有洗。
這對於瞭解君胤寒的他們來說,這樣的情況無疑是要嚇死人的,君胤寒的潔癖程度已經到了令人髮指的程度,他怎麼可能允許自己連澡都不洗就上牀睡覺,而且身上現在都還散發着昨天晚上的酒臭味。
更重要的是,他們還發現他的臉色紅得有些不自然,現在更是一動也不動,就好像連呼吸也沒有了一樣。
白玉珏趕緊伸手撫上了他的脈搏,結果整個人都被嚇得臉色慘白,對白牧道:“趕快去謫仙居把納蘭公子請過來!”
白牧還從來沒見過白玉珏這麼驚慌失措的模樣,不用問他也知道肯定是君胤寒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於是他想也不想直接扭頭就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