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城。
一身銀甲的趙閥大統領趙景椿,站在全城最高的一座閣樓裡,面色陰寒道:“趙牧那個小畜生逃走了,趙陽天也沒有留下,現在連十三少也被人殺了。你們說,我該如何向閥主交代?”
在銀甲大統領趙景椿身後,站着錢氏和一個臉色蠟白的銅甲戰將,聽到他的話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錢氏強忍着懼意說道:“趙陽天被打入了五大絕地之一的亂流空淵,絕無可能生還。至於趙牧那個小畜生,以及、以及殺害十三少的兇手,我們已經派人去查找追捕了,也一定逃脫不了!”
“是麼?那小畜生和兇手在哪裡,你們帶回來了麼?”趙景椿冷冷地問道。
錢氏又是一個寒顫,嘴脣發白,渾身乏力,說不出話來。
那個銅甲戰將早已冷汗直流,見錢氏不開口,只能懦懦地說道:“十三少罹難,實乃意外之事。而且在他的命牌剛剛碎裂的時候,大統領就令我帶隊趕過去了,只是那兇手太過狡猾,我等尋遍了方圓三百里,也未能發現任何的蛛絲馬跡。大統領已經盡責了,是屬下無能,罪過全由屬下擔待,想來閥主不會爲難大統領的。”
“哼,十三少是閥主最疼愛的後輩,此番讓他跟着南下,也是爲了讓他積累功勳和聲譽,結果卻夭折在外。這等罪孽,豈是你一個小小戰將,能夠擔待得起的?”
趙景椿聲音冷如三九嚴冬道:“若是不能把趙牧那個小畜生和殺十三少的兇手擒拿歸宗,此次出征之人,從上到下,誰也難逃被送入焚靈火獄的下場,你們看着辦吧!”
銅甲戰將想到焚靈火獄的可怕之處,猛不丁地打了一個激靈,頓時惶恐說道:“請大統領放心,屬下馬上再帶人去追拿,以十三少罹難的地點爲中心,踏遍方圓千里,就是上天入地也要把兇手找出來!”
錢氏也趕緊顫聲說道:“奴婢也立即安排部衆,全力緝拿小畜生,絕對不讓他逃出生天!”
趙景椿瞪了他們兩個人一眼,冷哼一聲拂袖離去。
銅甲戰將躬身相送,錢氏也
低頭,倏爾小聲問道:“啓稟大統領,不知道趙慕海、趙崇山等一干囚徒,該如何處置?”
“全部帶回王都,由閥主親自發落!”趙景椿冷冰冰甩出一句。
“是!”
趙景椿的背影徹底消失在閣樓之後,銅甲戰將才直起身子,然後神色頹然地看了錢氏一眼,快步離去了。
而錢氏則一直看着趙景椿消失的地方,眼神裡充滿了怨恨。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露水情緣多年,加上給他生了兩個兒子,趙景椿竟然還能對她如此冷酷絕情。
……
此時,趙牧正在距離伏擊點五千裡,距離蒼城六千里的一座山峰上,運轉重瞳,近瞰遠眺。
斬殺趙閥十三少一行後,爲了擺脫隨之而來的追殺,他直接帶着雙胞胎姐妹,用上破空符遁空而走。
他不知道趙陽天沒有落入趙閥的手裡,而是被打入了絕地亂流空淵,也不知道因爲他臨時起意的伏擊,銀甲戰帥趙景椿心情跌入冰窖,並可能身受極刑。
他現在正準備尋找一處安全隱秘之地,好讓雙胞胎姐妹吞食煉化玄黃並蒂蓮,同時構造五行聚原陣進行修煉,提高實力。
半個小時之後,終於讓他在一處陡峭的懸崖半壁,找到了一個被藤蔓和灌木遮掩的石洞。
趙牧讓雙胞胎姐妹呆在原地,他自己則先去查探一番。
這個石洞洞口向外突出一米,正好做落腳之地。趙牧順着懸崖上方垂下的藤蔓緩緩下到洞口,然後運轉重瞳,小心向石洞裡面看去。
一眼過後,頓時心中一喜。石洞裡並沒有什麼惡獸兇禽,而且十分寬敞乾燥,正是修煉閉關的好去處。
很快得到他通知的雙胞胎姐妹就下來了,三人一起走進了這處隱秘的石洞。
安頓好後,趙牧從儲物戒中拿出了那枚玉簡,按照上面記載的五行聚原陣佈置和刻畫起來。
五行聚原陣需要以金、木、水、火、土五種不同性質的原石爲根基,而這五種原石,趙牧主僕恰好都有。
從趙閥十三少的儲物戒裡
獲取的四塊四級原石,分別就是金、木、水、土四種,而缺少的火性原石,則由從趙家錢庫裡強取的四塊原石補充。
這四塊原石雖然都只是二級的,但是加在一起,效果卻也堪堪夠了。
還好自錢庫取得原石後,主僕三人都沒來得及使用,要不然今天還真無法擺成這五行聚原陣。
一個小時之後,通過主僕三人的通力協作,一座最低級的五行聚原陣正式成型,霎時整個石洞閃耀着五色奇光,同時金木水火土五種不同的力量交融相生,形成了一個充滿神秘氣機的場域。
“好了,我們一起進去吧。”趙牧滿意地點點頭說道。
不等話音落下,紅纓就拉着青弦如同兩隻蝴蝶般飄入了五行聚原陣中。
趙牧笑了笑,也踏步而入。
一進入,就感覺陣中充滿了五行之力,同時源源不斷的純元原力,通過陣中心的五行原石吸收進來,使得陣中的原力濃郁程度達到外界的數倍,在這裡修行一個小時,抵得上外面修行一天。
趙牧大喜,忍不住暗歎這五行聚原陣,就是不簡單,難怪能被趙閥十三少那樣的門閥子弟,帶在身邊。他儲物戒裡之所以存有金、木、水、土四種原石,只怕爲了搭建這個神奇的原陣。
雙胞胎姐妹先趙牧一步進來,感受到陣中濃郁的原力,早就按捺不住先修行起來了。
趙牧笑着提醒道:“不要那麼心急,先吃下玄黃並蒂蓮再修煉,能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青弦聽到趙牧的提醒,臉上浮現了一絲羞赧,而紅纓則嬌俏地吐了吐舌頭,並扮了個鬼臉。
不過雙胞胎姐妹終究還是很聽趙牧的話的,從儲物戒裡拿出了玄黃並蒂蓮,姐姐吞食了玄色花蕊,而妹妹則吃下了黃色花蕾,然後再盤腿相對而坐,四手相抵,閉目煉化起來。
趙牧笑着搖了搖頭,也坐下修煉起了大涅磐訣。
正當主僕三人先後入定的時候,在距離這座陡峭懸崖幾十裡遠的地方,一個一身黑袍的老嫗,正在各種險峻之地採摘新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