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牧聽到紅衣少女的話,眼皮一跳,不知道該怎麼迴應。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走進來一個一模一樣的青衣少女,重重地敲了一下紅衣少女的腦袋,啐罵道:“小纓,怎麼跟少爺說話呢。”
然後她又對趙牧說:“少爺,你別放在心上。其實小纓十分擔心你,你昏迷的這幾天,家裡沒錢,她急得都想去萬藥堂偷藥。”
趙牧看向紅衣少女,紅衣少女立刻不好意思地轉過頭去,偷偷吐了吐小舌頭,看起來十分的嬌俏可愛。
趙牧不禁微微一笑。這兩個少女,是趙大少爺的生母於十五年前撿來的棄嬰,是一對雙胞胎,青衣的是姐姐,叫做青弦,紅衣的是妹妹,取名紅纓。
這兩姐妹雖是雙胞胎,長相十分神似,可是性格卻截然不同,姐姐溫婉可人,而妹妹則嬌俏活潑。
雙胞胎姐妹從小跟着趙大少爺,哪怕他失寵、生病、被趕出正房大院,也一直對他不離不棄,可以說是趙大少爺唯二的親人。
現在,也是趙牧在趙家大院裡的唯二倚仗。
笑過之後,趙牧掃了一眼紅纓手裡的靈位,問道:“這是?”
青弦臉上浮現一絲羞愧,解釋道:“少爺,你莫名其妙地昏睡了好多天,我們請來餘郎中給你看過了,他說少爺生機潰散,生氣漸無,讓我們……”
“餘郎中?”趙牧一挑眉,打斷了青弦的話。
趙牧知道整個蒼城只有一個三流的郎中姓餘,請他來看病,這顯然不是趙家大少爺應
有的待遇。
青弦低下了頭,小聲道:“在少爺剛昏迷的時候,我們曾去找過家族裡的郎中,但是沒有人願意給少爺治病。我們想去求見家主,結果家主一個月前就閉關了,整個家族由錢夫人做主。所以我們只能去請餘郎中。”
趙牧臉色一沉,家族的郎中不給看病,顯然是錢氏在背後搞的鬼。
錢氏欲致趙大少爺於死地已經昭然若揭,甚至已經到了明目張膽的地步,真是其心可誅!
“何止阻撓郎中來看病啊!”
紅纓突然插嘴道:“少爺剛昏迷,那惡婆娘就派人把少爺趕到了這個牲口棚,若不是姐姐說少爺治病要緊,不能耽誤,我非衝上去扎她一個大窟窿不可!”
紅纓小臉上充滿了憤怒,小胸脯一陣鼓盪,顯然想起這事就憤恨難消。
趙牧這才注意到,這裡並不是原先住的幽泠院,而是牲口大院裡的一座簡陋的小木屋,平常是給牲口飼養人住的。
趙牧的臉色一下就沉到了底,重瞳不啓自開,充斥着熊熊的煞氣。
錢氏辱人太甚,簡直罪不容誅!
哐!
屋外突然傳來了一記踹門的聲音,青弦臉色微變,紅纓則眼睛微凝,暗含一絲怒氣。
趙牧直接往外面走去,剛跨出房門,正好看見一個滿身肥膘的青年帶着一羣家丁闖進了牲口大院。
“小青小紅,你們想好了麼?只要跟着我高保,我保證你們以後吃香的喝辣的,絕對比跟着那個廢物死鬼強!”
肥膘青年一進來就大聲囔囔起來。
突然,他看到站在青弦和紅纓前面的趙牧,訝異道:“喲,趙大少爺,你怎麼還不去死啊?”
“死肥豬,你說什麼呢?想死麼?”紅纓瞪視着自稱高保的肥膘青年,小臉上殺氣凜然。
青弦則沉聲道:“高保,不管怎麼說我家少爺也是家主的嫡長子、趙家的大少爺,你竟敢目無尊卑,以下犯上?”
“大少爺?呵呵,我只知道鷹揚少爺和屯少爺,大少爺是個什麼東西?”高保一臉狂妄地蔑笑道。
“緊抱趙鷹揚和趙屯的大腿?再怎麼樣你也是個奴才!”趙牧突然開口道。
高保臉色微怒,問道:“你什麼意思?”
趙牧淡淡地道:“我說,你永遠都是個奴才,哪怕抱趙鷹揚和趙屯的腿報得再緊,在我面前你也是個奴才。”
高保臉上涌起一陣戾氣,道:“可是我這個奴才,卻能決定你這個廢物大少爺的命運!”
“是嗎?”
“不錯!”
高保十分囂張地說道:“我奉夫人的命令,限你們一個小時之內搬出牲口大院,好爲新進的烈血狂牛羣騰出位置!你們最好快點,要不然……”
砰!
高保話未說完,趙牧突然一拳轟出,頓時一道虎影化作一記重拳,如同炮彈般把高保轟癱在地上。
趙牧一腳踩在高保的胸膛上,呆呆地看着打出虎炮拳的右手,陶醉道:“這就是運用天紋虐人的感覺?好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