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石感受着臉頰上火辣辣的疼痛，腦子裡一片恍惚。
多少年了，自從他當上導師，就不曾被人傷過。而當他成爲蒼藍的長老之後，甚至連敢與他正視的人，也沒幾個。
如此當衆受辱，被人打耳光，更是一輩子也沒有過！
一息之後，他就從恍惚中清醒了過來，怒火瞬間躥得三丈高，大吼道：“孽障，你敢辱我？”
趙牧搖搖頭，道：“不是，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
啪啪啪！
趙牧“事”字還沒有說完，右手突然又情不自禁地掄起扇向賀石，還偏偏隔空就扇中了。三聲脆響之後，賀石臉上有多了幾個手掌印。
賀石眼睛冒火，臉蛋充血，吼道：“你……”
“真不是我。話說你怎麼不躲啊？”
趙牧委屈得快哭了，真的不是他打的賀石啊。雖然他很想這麼做，但是他哪有這等本事？
蒼天可鑑，第一個耳光他雖然還想打，可是念頭剛一冒出來，手就不由自主地扇出去了，第二次的三個耳光，他更是連想都沒有想過。
這他媽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雖然不是我主動要扇的，可是真扇到那老梆子的臉上，還是很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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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石看到趙牧得了便宜還賣乖，剛出手扇完人就裝無辜的表現，瞬間整個人都快要點燃了，彷彿要化身成爲一頭火獅。
“孽障，我要……”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賀石威脅的話還沒有說完，趙牧的右手第三次掄了起來，如同狂風驟雨般扇在了賀石的老臉上。
那聲音，密集、乾脆，又勁爆！
最終巴掌聲停下來的時候，賀石的老臉已然變成了一塊腫大的豬頭。
當趙牧第一次巴掌打在賀石臉上的時候，整個蒼山廣場都陷入了一片死寂。
當趙牧第二次巴掌扇在賀石臉上的時候，每一個人都瞪大了眼睛。
當趙牧第三次掄起巴掌把賀石扇成豬頭的時候，每一個人的心臟都停止了。
這個世界真瘋狂，戰兵也能把戰侯扇到狂。
“啊，我要把你碎屍萬段！”
賀石真的癲狂了，怒吼的同時，一拳化作山嶽轟向了趙牧。
這是憤怒的一拳，這是戰侯的全力一擊，霎時風起雲涌，天光變色，整個石塔都籠罩在毀滅的氣息之中。
“老石頭，不可！”
這一次不等趙牧的右手再次莫名其妙地掄出，與趙牧同站塔頂的段、年等幾個元老就搶先出手了，四五種絕妙神通同時出現，化解賀石的攻擊。
幾位元老合在一起的神通，威力恐怖絕倫，好在這蒼山廣場的看臺都鐫刻了守護道紋，加上張宗坤及時催動石塔，才最終消泯這些狂暴能量，使廣場和看臺上的人倖免於難。
當然，位於站在年、段等幾位元老身邊的趙牧，自然安然無恙。
被幾位同僚擋下攻擊的賀石，杵在原地，又驚又怒。
不過段、年幾位元老都沒空理會他了，而是一股腦圍在趙牧的身邊。
“趙牧，你這打臉神通是向誰學的？”
“交你打臉神通的人在哪裡？”
“夢老他還好嗎？”
“……”
趙牧被這幾個老頭一陣陣口水噴得暈頭轉向，怔怔地問道：“什麼打臉神通、夢老的，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聽到趙牧的話，幾個老頭面面相覷，然後一起瞪着趙牧，其中兩人還死死地抓住趙牧的衣袖，彷彿生怕他會跑了一般。
看趙牧的表情不像是假的，最終年元老問道：“你真不知道打臉神通？也不知道夢老是誰？”
趙牧一臉奇怪地看着這羣老頭，然後很認真，很誠實地搖了搖頭。
同時心裡十分迷惑，這羣亢奮的老頭年紀已經很大了，在蒼藍裡更是德高望重的長者，能被他們稱作夢老的，該會是何方人物？
貴賓觀禮臺上，鼻青臉腫、怒火狂燃的賀石，聽到每年老頭口中的打臉神通和夢老之後，眼皮猛地一跳，露出了恐懼又敬畏的神色。
石塔之上，幾位元老看到趙牧搖頭，再次對視了一眼，仍舊由年元老問道：“既然你不知道夢老，也不會打臉神通，那你剛纔是怎麼扇到老石頭的？要知道你們之間……”
年老頭比劃起來，示意趙牧雙方相隔很遠
，而且賀石的實力境界遠超趙牧，正常情況下別說趙牧大賀石的耳光了，就是想碰一下衣角也不可能。
趙牧趕緊把扇耳光是出現的異常說了出來，他也很想知道自己究竟出現什麼情況了。
聽完他的話，幾個老頭眼中都出現了一抹光亮。
這回長髯威武的段元老搶着問道：“最近一段時間，你是否遇到過一個比較‘特別’的老人家？”
“特別的老人家？”趙牧不解。
段元老小心翼翼地把所謂的特別描繪了一番，最後說道：“就是這樣的一個老人家，你有沒有遇到過？”
趙牧把段元老描繪出來的形象往老海中一套，瞬間恍然大悟：“你說的邋遢老祖啊？確實遇到過，就在今天。”
“真的假的？”
“具體什麼時候？”
“在哪裡遇上的？”
幾個老頭又一次亢奮起來，於是趙牧的臉頰前再次颳起了颳起了唾風沫雨。
趙牧好不容易纔把自己解救出來，看到幾個老頭確實迫切，便把早上遇到邋遢老祖的經過大概地說了一下。
就在他敘說的時候，蒼藍城一個陽光明媚的角落裡，一個渾身邋里邋遢的老頭自言自語道：“吃你一頓早餐，還你一門神通，扯平了。”
自言自語之前，邋遢老頭曾三次揮手，趕走身邊惱人的蚊子，時間與趙牧扇賀石的時候，完全吻合。
當趙牧把相遇經過說完之後，他也從幾個老頭哪裡得到了一些反饋，稍稍整理之後，忍不住一陣驚奇。
“沒想到那個邋遢老頭還真的大有來頭啊。連這幾個元老級的人物都稱他‘夢老’，敬若神明，那我以後報他的名號，豈不是真可以在蒼藍裡橫着走了？”
趙牧如是想着，腦海裡突然多了一段符文。
仔細一看後，發現名字竟然是幾個老頭喊過的打臉神通，而實際內容，則與他剛纔不能自已扇賀石耳光一樣……專打人臉，從不落空。
“看來這就是邋遢老頭獨有的打臉神通了。這老頭不壞，竟然捨得傳給我。”
趙牧笑眯眯開啓重瞳，很快就弄通了打臉神通的玄理，然後雙手就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