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保在前面四肢着地爬着,趙牧和雙胞胎姐妹在後面隨意地走着,看起來跟遛狗差不多。趙牧說去遛人,還真不是誑言。
他們三個如散步般跟在高保後面,而他們的後面又跟着高保帶來的那羣家丁,隊伍可以稱得上浩浩蕩蕩。走在趙家府邸的大道上,頓時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繼而引發了巨大的轟動。
幾乎十幾分鍾之內,這一遛狗般的遛人奇景,就傳遍了整個趙家大院,引來了很多的圍觀。
“嘿,那不是高保麼?他怎麼爬行起來了?”
“不錯,正是高保。平日裡他一向仗着他哥是屯少爺的貼身書童,飛揚跋扈,行事囂張,沒想到今日竟像一條狗般在地上爬!”
不少地位不高的旁支子弟和家丁看到高保如此模樣,十分震驚,進而嘲諷譏笑起來。
這些議論全都涌進了高保的耳朵裡。他把頭低得很低,無人看見的瞳孔裡,充滿了仇恨和怨毒。
“趙牧,你給我等着!等我大哥來了,我一定把所有你加諸到我身上的屈辱,都十倍百倍地奉還給你!我一定讓你不得好死!”高保心中狂喊道。
趙牧看着高保微微抖動的眼角,多少猜到了他的想法,微微一笑道:“來,叫喚兩聲給大夥聽聽!”
高保臉色驟然一變,回頭看向趙牧,卻見趙牧微笑的眼睛裡,既透着譏諷,更蘊含着森然的殺機。
這讓他遍體一寒,渾身俱顫,最終緩緩轉過頭去,強忍着羞辱汪汪叫喚起來。
所有人聽到高保學狗叫,都非常震驚。同時注意到了逼迫高保的趙牧,看到他瀟灑不羈的精神面貌,個個都覺得不可思議。
“咦,這不是牧少爺麼?不是說他昏死過去了嗎?”
“他竟然帶
着青弦、紅纓跟在高保的後面,就跟遛狗一般,這是什麼情況?”
“自從天紋破碎後,牧少爺不是頹廢了嗎?怎麼跟變了個人似的?”
青弦聽着衆人的議論,又看了看自信昂揚的趙牧,小聲對紅纓說道:“妹妹,你覺不覺得少爺自這一場昏睡醒來後,跟以前大不一樣了?”
“不是大不一樣,而是截然相反!”紅纓盯着趙牧的側面回答道。
原先的趙大少爺,自從天紋破碎,無法修煉後,變得又頹廢又怯弱。要不然身爲家主嫡長子,即使生母去世了,也不至於被錢氏逼迫到如此境地。
而現在的趙牧,不但表現出了不俗的實力,行事更是狂放不羈,簡直是判若兩人。
趙牧聽到了她們的嘀咕,回過頭來說道:“當爺的就該狂放,就該囂張,要不然隨便的阿貓阿狗都能騎到大少爺的頭上!”
一聽這話,紅纓眼睛霎時一亮,對青弦說:“少爺確實跟以前一點都不像了,不過我更喜歡現在的少爺。說得好,是爺就該狂該霸,以前的少爺太懦弱了,很多事情都還要我們出面。”
青弦聽到紅纓的話一呆,不過仔細瞟了趙牧幾眼,卻沒有開口反駁。
這樣的少爺,貌似確實不錯?
趙牧把這兩姐妹的反應都看在眼裡,微微一笑後便轉過頭去。
隨着高保的繼續爬行,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幾乎把整個大道都堵住了。
突然有人大叫起來:“二長老來了!”
很快人羣中閃開了一條道,一個身材高大、不怒自威的老者出現了,正是趙家的二長老趙崇山。
趙崇山看到爬行的高保,眼睛微凝,閃過一絲怒氣地看向趙牧。
他剛想開口,人羣又自動讓
出了一條通道,走出來一個頭發花白,精神卻矍鑠的老者。
“呀,是大長老!沒想到平日裡難得一見的大長老和二長老竟然都來了!”有人看到頭髮花白的老者,忍不住驚呼起來。
大長老,名叫趙慕海,乃是家族中地位、權勢僅次於家主趙陽天之人。
“屯少爺來了!”
大長老剛出現,人羣中又一陣人頭攢動,趙屯帶着一羣人走了過來。
趙牧看着慢慢走近的趙屯以及後面的高丘,眼睛閃過一絲冷銳的殺氣。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大哥救我!大哥快救我!”高保看到高丘來了,立刻大喊起來。
高丘一看到高保的慘狀,頓時厲聲道:“趙牧,你竟然敢如此侮辱我弟弟,我要殺了你!”
沒想到高丘上來就來這麼一句,大部分人都忍不住一怔。
青弦和紅纓瞬間站到了趙牧的前面,緊緊敵視着高丘,青色琵琶和紅色長槍再次出現。
趙牧慢慢從兩姐妹的中間穿過去,傲然看着高丘道:“殺我?你想叛族麼?”
“哼,一個廢物而已,殺了也就殺了,算什麼叛族?”高丘不屑道。
趙牧面帶微笑,語氣卻十分冰寒道:“是麼?我趙牧乃家主趙陽天的嫡長子,家族第一順位繼承人,你想謀殺我,還不是叛族行徑?你好大的膽子!”
高丘臉色猛地一變,他突然想起來了,按照家規,趙牧雖然廢物,卻是毫無疑問的家族第一順位繼承人。
謀殺家族第一繼承人,與謀殺家主無異,都是叛族大罪!
高丘瞬間冷汗直流。
“你不是家族繼承人!”
突然一道聲若洪鐘的聲音衝着趙牧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