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詳細地把關於許鬆的事給鄭莎莎說了一遍,正說着的時候,曾忠禮也來了,葉寒又只好說了一遍。
“你是如何接到這個案子的?那個萬琳你又是怎麼認識的?”曾忠禮問。
“這個有點複雜,大概來說。就是萬琳的妹妹萬琪是天宇公司的高管,是我的同事,聽到她姐姐有事,我當然就幫忙了,你也知道我是一個很熱心的人嘛,再說了,咱好歹也是紅量會的高級顧問,遇到這樣的事,當然要過問一下啦。”葉寒說。
“那都是爲了泡妞吧,還說得這麼冠冕堂皇。”鄭莎莎說。
“咳咳,雖然我比較喜歡泡妞,但正事歸正事,和泡妞無關。”葉寒趕緊嚴正申明。
“你看看這個,這是我們的專家針對這一類案件的一些分析。”曾忠禮遞過一沓文件。
葉寒一看密密碼碼寫着那麼多字,頭都大了。這要看完,那得花多少時間,再說了,上面貌似還有一些類似於化學式一類的東西,還有不少的專業術語,葉寒恐怕都看不懂。
鄭莎莎看了看葉寒的臉色,馬上明白他在想什麼了。
“曾頭,葉寒就是個大老粗,你讓他看這些東西,那簡直就是讓牛去聽理查德彈琴,聽得懂麼?不如直接給他說好了。”
“對對對,我最怕讀這種密密麻麻的文字了,你們直接給我說說好了。”葉寒當然是非常的贊同。
“簡單來說,就是這些被切割了屍體不是金屬或者其他硬物所切,而是被分解了,就像水被分解後。變成了氫和氧,而不再是水了,所以屍體被分解以後,也不再是原來的結構。所以消失了。當然了,這只是專家的話,專家的話大多數都是靠不住的,所以只能聽聽。”曾忠禮說。
葉寒沒有說話。
“明白了?”曾忠禮問。
“沒有。”葉寒一臉的茫然。
“沒有明白就對了。因爲我也不明白。”曾忠禮說。
“靠,你都不明白,那你給我解釋個屁?找個明白的來說,更容易懂吧?”葉寒罵道。
“要是讓專家來給你解釋,你就不是明白不明白的問題了,而是你要聽得打瞌睡的問題。”曾忠禮說。
“那倒也是,那還是不要了,還是你來說就行了。”葉寒也說。
“其實我能解釋得清楚專家的意見。”鄭莎莎在旁邊說。
“是麼?那你趕緊說呀,專家的意思是什麼意思?”葉寒問。
“專家的意思就是說,沒有答案。”鄭莎莎說。
“我去!你這解釋更牛逼!”葉寒笑道。
“現在那麼多的專家。得出的答案都不盡相同,但他們的觀點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沒有結論,全都自說自話,根本沒有一個相對統一的結論,所以他們的話完全可以不聽。”鄭莎莎說。
“那倒也不是,專家們雖然意見不統一,但憑心而論他們也不是胡說八道,只是這麼奇怪的現象他們也確實很難在短時間內得出結論,就算是他們給出結論,我們也不相信,因爲一切都太過於超前和奇怪。”曾忠禮說。
“不是有專家說那屍體是被分解了麼,那他們說是被什麼給分解了?分解出來的那一部份又到哪裡去了?難道屍體也被分解成空氣隨風飄散了?按照許鬆的說法,三年前他們路過三曲峽的時候,車輛的剎車出了問題,然後他跳了車,那輛車和萬琳就一起不見了,如果這麼說來,那也就是說,那輛車也被分解了?”葉寒說。
曾忠禮和鄭莎莎都搖頭,表示不知道。
“還有啊,如果萬琳被分解了,那爲什麼後來她又會出現?難道她又被聚合在一起了?難道這人的身體還能像麪糰一樣隨時會被分解,然後又捏合在一起?這怎麼可能?”葉寒說。
“看來你也可以當專家啊,這事經你一說,也變得更加的難懂了,專家的本領,那就是把一切事情都說得神秘玄乎,讓一般的人聽不懂,於是他們就會得到那些不懂的人的尊敬。”鄭莎莎說。
“哈哈,如果要當專家,那我也要當個泡妞專家才行,對於其他的專家,我完全沒有興趣。”葉寒說。
“說正事呢,你別扯遠了。”曾忠禮板着臉說。
這時工作人員走了進來:“曾頭,“那個出租車司機帶來了。”
“我們去聽聽他說什麼。”曾忠禮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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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車司機一看就是一個很本份的人,可能是生活壓力太大,頭髮掉得比較厲害,肚子也很大,看着葉寒和曾忠禮他們,一臉的惶恐:“那個人真的不是我殺的,我哪有膽子殺人啊,真的不關我的事。”
葉寒一看就知道這出租車司機是無辜的,因爲這人眼裡沒有一點點的殺氣,有的只是驚慌和無奈。
“你不用怕,我當時其實也在不遠處,我知道那人不是殺的,我們只是想問問當時到底是什麼情況。”葉寒說。
“當時那個人說讓我在那裡等他十分鐘,我正在想着把車掉過頭來等他呢,可是突然好像有一道強光閃過,然後那個人就剩下一半了,我當時就覺得鬧鬼了,趕緊就開着車跑了,因爲我怕說不清楚啊會坐牢啊,我上有老下有小的,我要是坐牢了,我家裡就沒有收入了,那我的孩子該怎麼辦……”他叉叉技。
“當時有個女警官攔你的車,不管怎麼說,你都應該先停下把事情給說清楚的,你不應該直接加油就跑,這樣就增加了你的嫌疑。”葉寒說。
“當時現場就我和那個人,他出了事,那警察肯定會懷疑我啊,我就是擔心說不清楚,加上心裡害怕,於是我才跑的,我是真的很害怕啊。”那出租車司機說。
“害怕你也不能跑啊,你說當時你看到一道強光,然後那個人就只剩下一半了?”葉寒說。
“是啊,我知道你們不相信,可真的就是一瞬間的事,他就只剩下一半了啊。”那出租車司機說。
“那你看到什麼東西把他給切成兩半的嗎?”曾忠禮問。
“沒有看到,就只是好像閃過一道光,我的眼睛閉了一下,等我再看他的時候,他就已經只剩下一半躺在地上了。”司機說。
“也就是說,你什麼也沒有看到?”曾忠禮問。
“我確實什麼也沒有看到啊,我是無辜的,那個人的死真的和我沒有關係,請你們一定要相信我。”司機說。
“我相信你是無辜的,不過你得配合我們的調查,你放心吧,我們不會冤枉人的。”葉寒說。
“謝謝領導,謝謝!”出租車司機一臉的感激。
“我還有一些事要問你,那個人坐在你車上的時候,他有沒有和你聊天?你們都聊了些什麼?”葉寒問。
“他說他是去祭一個在那裡出了車禍的人,那個人是他的前女友,不幸遇難了,他很內疚,他說他很對不起他的前女友。”司機說。
葉寒點佔頭:“那他有沒有說他前女友爲什麼會出車禍呢?”
“他說是剎車失靈了,然後車就掉下去了,但他僥倖跳車成功了。”司機說。
葉寒看着曾忠禮,兩人用眼神交流一下了,從司機說的話來看,基本吻合葉寒他們瞭解到的情況,這司機應該是沒有撒謊纔對。
“你先去吧,有事再找你,你不用有什麼心理負擔,只要你沒幹壞事,就不會有什麼麻煩的。”曾忠禮說。
司機連聲說着謝謝走了,曾忠禮看着葉寒:“你怎麼看?”
“我沒有觀點,不過我倒是想說,這人忽然不見的事,我曾經遇到過。所以我相信他的話。”葉寒說。
“你怎麼什麼都遇到過?真的假的啊?”鄭莎莎說。
“瞧你說的,當然是真的了,前一陣我追殺兩個人,就是那個蜮的長老鳳至,還有就是高旗集團的大老闆高峰,那兩人也是忽然就消失了,而且當時我也是看到了一道強光。”葉寒說。
“然後那人就不見了?”曾忠禮說。
“沒錯,這可是我親眼所見,真的就不見了,至今也沒有下落。”葉寒說。
“那你認爲萬琳的消失,和你碰到的那個是一樣?”曾忠禮說。
“這個暫時不好說,不過我認爲有可能。”葉寒說。
“好吧,只能先這樣了,我們再調查,把這案子和以往類似的案子比對一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共同點,看能不能有什麼突破。”曾忠禮說。
正在說着,這時葉寒的電話響了,是羅儷打來的。
“又出事了,陳凡不甘心這案子交給紅量會的人,他讓兩個警員私下去三曲峽調查,結果有一個失蹤了,另外一個的半邊身體也不見了,和許鬆的情形幾乎一樣!”羅儷在電話裡焦急地說。
“我去,這個陳凡盡他媽添亂,這下好了,又出了倆人命,我們現在就趕過去。”葉寒說。
“哪裡又有兩條人命?”曾忠禮問。
“還是三曲峽,那個姓陳的白癡讓兩個警員去私下去調查,結果有一個失蹤了,另外一個又只剩下一半了,據說情況和許鬆的一樣。”葉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