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儷穿着警服,按理說她伸手攔車,那出租車車應該馬上就停下才對,但其實那出租車並沒有停下,相反是一加油門跑了!
“我艹。這貨不停車?什麼情況?羅警官,趕緊上車,我們去看看出了什麼事。”葉寒說。
羅儷拉開車門上了車,葉寒他們停車的地方離許鬆祭拜的地方並不遠,很快就到了。
眼前的景象讓葉寒和羅儷都是目瞪口呆,按理說這兩人都是見過世面的人,不至於是遇上什麼事情會目瞪口呆,但事實上他們就是目瞪口呆!因爲眼前看到的事情,是他們根本無法想像的!
一具屍體躺在公路邊,但要說那是一具屍體,好像又不完全正確,因爲只有半一半,是的,只有一半!從衣着來看,那人應該就是許鬆。此時他好像被剪刀剪過一樣,有一半身子不知所蹤,留下了一半躺在那裡,剩下的一隻眼睛眼裡寫滿不解,但卻沒有恐懼。
語言很難形容清楚許鬆只有一半身體的可怖景象,他就像一個完整的紙人,被人一怒之下拿起剪刀從中間一剪爲二,但分割並不是從鼻樑中間齊整地分開,而右邊佔了被剪去了大部份,切割面黑糊糊的,但卻相對平滑,又好像是被高溫電鋸鋸開的一樣,看上去詭異之極!
雖然是大白天,但羅儷和葉寒都覺得背上有股冷氣在往外冒。這實在太嚇人,幾分鐘以前還好好的一個人,忽然間就只剩下一小半了。另一半不知所蹤,而且好像是被人給連骨帶肉給切走了,就算是葉寒,也沒有見過這麼恐怖的場面。
“葉寒。恐怕我得申請援助,現在出了命案,而且是特殊命案,不是我們倆人就能解決的了。”羅儷說。
葉寒點頭同意。“那好吧,我也得給曾忠禮打個電話。”
“我是警員羅儷,國道2x3三曲峽段發生離奇命案,請求支援,請全城搜捕一輛牌號爲東s458974r的出租車……”
在羅儷向總部請求支援的時候,葉寒也拿出手機打給了曾忠禮。
“有什麼事?曾經理在開會,沒空接你的電話。”
葉寒一聽就知道是鄭莎莎。
“莎莎,最近可好?”葉寒打招呼。
“別叫得那麼親熱,我和你沒那麼熟。”鄭莎莎冷淡地說。
“好吧,那看來我們還得重新認識混熟一點。不過我這邊真有要事要說。”葉寒說。
“那你就說。”鄭莎莎說。
“我這邊發生了一樁命案,死者有大半個身體不見了。”葉寒說。
“分屍這一類的案件,時有發生,並不是算是什麼大案。”鄭莎莎說。
“可是這個人是在我眼前,不對,也不算是在我眼前被分割的,總之幾分鐘以前他還是好好的,可是忽然間她就被分割成了兩片了,而且不管是骨頭還是其他組織都切割得很平整,就像一個紙人被人一剪刀給剪成兩半一樣,你明白我的意思嗎?這樣的切割,就算是專業的人,恐怕也要幾個小時才能完成,但是這個人一下子就成兩半了,而且另一半不見了,現場根本找不到,傷口是黑的,並不流血。”
葉寒一口氣說了很多,主要還是想說明這個案子確實是很離奇,希望能引起紅量會的觀注。
“瞬間消失?”鄭莎莎說。
“差不多吧,紅量會以前接觸過這一類的案件嗎?有沒有這方面的專家技術支持一下?”葉寒說。
“我查查,再請示一下上級,回頭打給你。”鄭莎莎說完就掛了電話。
。。。。。。。
十幾分鍾後,東陽警方封鎖了現場,該路段也被禁止車輛通行,現場拉起了警戒線,禁止閒雜人靠近。
這時鄭莎莎的電話也打過來了。
“這一類案子有發生過,西北某省一農民在地裡耕地,耕牛有一半憑空消失,也是像被人切了一樣,農民的右手也被切了,但並沒有死,但至今癡呆,另外在東北也有過類似案子,三個上學的孩子有兩個切了一半,另一個完全失蹤,至今沒有破案。”鄭莎莎說。他布剛扛。
“還真有這類案子?那專家是如何解釋的?”葉寒問。
“事實上這一類的案子既然是奇案,那就是專家也無能爲力的,五個專家會給出六個答案,各有說法,爭論不休,誰也提不出有效的鐵證,都只是一些理論上的推斷,所以誰也說服不了誰。”鄭莎莎說。
“好吧,我知道了。”葉寒說。
剛掛了電話,這時一個警察走了過來,正是從來都看葉寒不順眼的陳凡。
“爲什麼每次有命案發生,你都在這裡?你到底想幹什麼?”陳凡問。
“我在配合你們警方辦案,這還用說?”葉寒懶得理他,向羅儷走去。
“警方辦案,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摻合?哦,你是嫌疑人,命案發生的時候,你在現場!我一直都知道你不是什麼好東西,三番五次讓你逃脫,我總有一天會把你抓去坐牢!”陳凡說。
“那你就努力點趕緊把我抓進去,不要在這裡唧唧歪歪,煩人得很。”葉寒不屑地瞟了一他一眼。
許鬆那一小半屍體被運回去以後,現場的警戒並沒有立刻解除,因爲警方還要進一步的調查。
。。。。。。
半小時後,南區警局來了六七個穿黑色西服的人,直接要求見三曲峽案子的總負責人。
總負責人恰好就是陳凡,有背景就是牛逼,他這麼腦殘的人,竟然把這麼重要的案子交給他,當然是讓他有機會立功,爲升遷作準備。
“你就是案子的負責人?”爲首的一個長相漂亮的女子問。
“我是陳凡,你們是?”陳凡問。
“三曲峽的案子由我們全面接管,今天在現場所蒐集到的所有資料證物全部移交給我們,至於我們是誰,你的級別還不夠資格知道。”漂亮女子冷冷地說。
“憑什麼呀?你的級別不夠?那你們……”
陳凡的話還沒說完,一個警員走過來:“陳警官,省廳來電,三曲峽的案子由這位鄭小姐的人全面接管,讓我們馬上執行命令。”
陳凡一愣一愣的,心想這到底什麼情況?好不容易有這麼一個大案,省廳爲什麼要讓這些來歷不明的人接手?
“你姓鄭?”陳凡問領頭的漂亮的小姐。
“她叫鄭莎莎,是我姘頭,你不服也不行,把案子交了吧。”這時葉寒走過來說,他剛剛配合警方作完筆錄。
對於姘頭這個稱呼,鄭莎莎當然是很憤怒,但在警局又不好發火,只是對葉寒怒目而視。
葉寒趕緊陪笑:“開個玩笑,別當真啊,你那眼光都要殺死人了,我好怕怕,人家擔小的得很,你不要嚇人家嘛。”
鄭莎莎冷哼一聲,看向陳凡:“這個人有嚴重嫌疑,把他銬起來!”
陳凡一聽好啊,正想收拾這小子呢,馬上拿出手銬,走向葉寒。
“莎莎,我不過是說錯了一句話而已,你別動真格呀,回頭我告老曾你公報私仇!我錯了還不行嗎,回頭我請你吃晚飯還不行嗎?”葉寒趕緊說。
“算了,不用銬了,以後不許胡說八道!”鄭莎莎說。
“我絕對不胡說八道就行了!”
葉寒說完一翻手,陳凡眼前一花,那手銬忽然就銬到了他自己的手上。
“小子,就那麼喜歡銬人嗎?你要把老子銬上了,恐怕你吃不了兜着走!”葉寒說。
“這裡是警局,葉寒你不要太囂張了!”羅儷喝道。
葉寒這才意識到玩笑有點開過了,不是說銬陳凡的玩笑,是和鄭莎莎的玩笑開得有點過了,在警局泡妞,旁邊還有那麼多警察呢,更重要的是還有一個羅儷,這影響確實不好。
葉寒手一翻,陳凡的眼前又一花,他手上的手銬又解開了,葉寒笑了笑:“開個玩笑,逗小孩子玩呢,不用當真,不當真。”
“把相關的資料全部帶回酒店,以外不許透露這個案子的任何細節。”鄭莎莎說。
在場的警官雖然不服,但也只好執行省廳的命令,將和案件有關的東西全部都交給了鄭莎莎的人。雖然這些警察也不知道鄭莎莎到底什麼來頭,但上面的命令誰也不敢違抗。
。。。。。。
鄭莎莎在東陽的一個小酒店臨時設了辦公地點,開始着手調查切屍案。
酒店級別不高,是那種經濟型商務酒店,但葉寒發現,這裡沒有一個客人,全都是紅量會的人。
“我靠,我知道了,這酒店就是你們開的吧?是現在紅量會在東陽的新據點?難怪你們來得這麼快,原來我打電話的時候,你們就在東陽!也不告訴我一聲!”葉寒說。
“我們在哪裡任什麼要告訴你?不過你說對了,這裡確實是我們的辦公地點,你把別墅給燒了,我們當然得要找新的聯絡點了。”鄭莎莎沒好氣地說。
“冤枉,那別墅不是我燒的,是被壞人燒的,不過酒店不錯,我以後就住這裡了,莎莎你住哪個房間,咱倆一住間吧,晚上睡不着的時候也可以聊聊天什麼的。”葉寒說。
“滾,你想得美!你談不談案子?要談就開始,不談你就滾。”鄭莎莎說。
“好好好,談案子。”葉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