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夏冬青這樣說,陳穩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早不打晚不打,偏偏那個老者剛來,夏冬青就說有事要跟陳穩說,要不是陳穩碰巧看到這些情況,哪兒能知道這些人的花花腸子。
陳穩告訴夏冬青,說自己並不在家,半個小時以後,他自己去找夏冬青。
夏冬青也沒興趣知道陳穩在外面幹什麼了,根據對陳穩的調查,既然他已經答應了來,應該是不會臨陣脫逃的,再說陳穩也不知道他的安排。
掛掉電話以後,陳穩這心裡撲撲直跳。
這次估計是要真正的面對夏家的武者了,雖然自己對付那些殺手們毫不費力,可要面對那些修習古武的人,實在是不知道勝算究竟有多大。爲了最大限度地確保自己的安全,在這半個小時裡,陳穩又做了許多的準備。
首先要檢查的當然還是那些銀針。
這東西不僅有着巨大的殺傷力,緊要關頭還能當作暗器使出去,相信只要他能得手,就算是功夫再高的人也受不了這種折磨。
而那手分筋錯骨法雖然已被夏家破解,但他們要醫治的手法卻需要很長的時間,在適時的交戰當中,這套手法還是有着非常瘮人的威力的。
至於輕功術跟那套迷魂拳,那是需要長時間的練習才能發揮最大的效果的,現在陳穩也沒那麼多時間來練。不過,陳穩將乾坤秘法和於人信那些圖文又默誦了好幾遍,想從中窺得一些門路,只是結果不盡人意,除了心裡有些許的起伏,陳穩感覺不到任何的變化。
二十多分鐘過去了,陳穩從角落裡站起來,抖了抖身上的塵土,朝着貨場的方向走去。
夏冬青早就派了兩個人在貨場外,一看到陳穩到來,其中一個人飛也似的跑進了貨場,想必是去通知夏冬青等人了,而另一個,則是面無表情地說了兩句客套話,然後便領着陳穩朝裡面走。
貨場還跟上次來的時候一樣髒亂,陳穩這時候什麼都顧不上去想,心裡一直在思索着呆會的見面情況。
對於自己這些功夫的來歷他們肯定還會問的,陳穩也只會回答跟上次一樣的答案,這種答案必定不能令夏家的人滿意,到時候言語不合必然會動手。
也不怪陳穩會這麼想,上次夏冬青就問過他這些話,那時陳穩就看出來夏冬青對他的回答不太滿意,但是夏冬青卻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情結。這次他們的幫手一來,夏冬青就把陳穩喊來,想必是他們學得有
了撐腰的人了,所以對陳穩肯定不會像上次那麼客氣了。
陳穩已經想好,萬一真到了動手的那一步,他首先要解決的就是那個老者。
擒賊先擒王,這個道理陳穩還是懂的。
夏冬青那些人雖然也是師出夏家,但是陳穩估計夏冬青的功夫高不到哪裡去,要不然他也不用浪費這幾天的時間去找幫手。
而那個老者的功夫至今還是個謎,如果他是真正的夏家傳人,將夏家那些古武學到個幾成的話,那他的戰鬥力就非常可怕了。
片刻間,陳穩已經在下人的帶領下來到了夏冬青所處的地方。
還像上次一樣,夏家那些手下都站在了夏冬青的身後,只不過,這次坐着的又多了一個人,而且老者坐的是正座,夏冬青只是陪在了他的左右。
夏冬青還是像上次一樣的不懂禮數,陳穩到來他都不起身說幾句客氣話,而是爬在那個老者的耳邊,小聲地嘀咕起來。
若是在平時,遇上這種情況陳穩不管聽到什麼都會裝得沒事一樣,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可是這次,陳穩決定要將他聽到話給捅出來,這僅是想給對方一個小小的下馬威,也因爲夏冬青對老者的耳語本來就是指陳穩說的。
“四爺爺,這就是陳穩,上次我親眼見識過他的千斤墜,我們四個人都沒能拽得動他……”
這是夏冬青對那個所謂的四爺爺說的話,陳穩聽的清清楚楚,不等夏冬青說完,陳穩就笑着說道,“夏公子,我上次不是說過了嗎,我根本不懂什麼千斤墜,再說你們那邊雖然上來了四個人,但每次出手的卻只有兩個。”
只這幾句話就把夏冬青嚇了一跳,那個四爺爺雖然在儘量保持他的沉穩,臉上卻也露出了些許的驚慌之色。
要知道,夏冬青耳語的聲音很低,就算是他自己,若站在陳穩那個距離也是無法聽到這些話的,可是這個陳穩居然把他們這些話聽得這麼清楚,看來這個年輕人真不是一般人哪。
還沒等他們從驚訝之中緩過神來,陳穩又故意掃了一眼人羣,對夏冬青說道,“夏公子,我記得上次你說要把這些破壞江湖規矩的人綁起來送回夏家家法懲治的,怎麼這才幾天的工夫——已經懲治過了?”
陳穩的話說得夏冬青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
對於破壞家法的人他自然是不會輕饒,但現在正是用人階段,他也還沒回夏家,所以就暫時把那四個人先放了出
來,他想的是等把陳穩的事處理了以後,再回去跟夏家的長輩稟報此事,怎麼處置這幾個人也是要夏家那些長輩們作決定的,沒想到現在被陳穩挑了理了。
無論怎麼解釋,夏冬青這邊都是有些理虧的,聽陳穩這樣一說,夏冬青也沒法開口了,旁邊的老者爲了緩解夏冬青的尷尬,故意咳嗽了一聲,岔開了話題。
“陳穩,老朽夏良辰,能見到你這位當代英雄,老朽感到十分的榮幸。呵呵……”
夏良辰笑的有些不自然,他是爲了解夏冬青的憂,也是爲了讓陳穩知道一下他的名號,好讓他不再這麼囂張。
若是真正的武林世家,在聽到夏良辰的名號以後肯定是要對他畢恭畢敬的,因爲夏家在全國的武術界能有那麼大的威望,這個夏良辰實在是功不可沒。
在現在夏家五輩人當中,夏良辰是把夏家的功夫練得最好的一個人,不僅是夏家的人知道他,在全國的武術界夏良辰都是一個叱吒風雲的人物。
夏良辰本來就是這個目的,想要拿自己的名號壓一壓陳穩的銳氣,可是他的如意算盤打錯了,陳穩雖然習武,但他對全國武術界的瞭解實在是不多,對夏家就更談不上了。夏良辰?這就是個人名而已。
看到陳穩聽到自己的名號竟然毫無反應,夏良辰這張老臉就顯得不那麼自然了。
“陳穩,大家都是習武之人,不知你是否聽過老朽。”
這夏良辰也是自找氣受,他自己打自己耳光也就算了,看陳穩沒反應你就別問了唄,他不,還要腆着臉再問陳穩一次,非要陳穩給他再補上一耳光。
其實陳穩也想到了,上次夏冬青就說過,說夏家在武術界有那麼些名望,而在武術界想要樹立威望的話,功夫的好壞自然是首要的。
這夏冬青這次要請人來對付陳穩,自然是要請夏家功夫好的人,以確保他們的勝算,這個夏良辰應該就是這樣的人。
不過,陳穩知道夏家也是從於人信口中聽說的,至於這些夏良辰啊夏冬青什麼的,他哪能聽過。
陳穩就是這樣,在這種情況下他是不會說謊的。
“老人家,真對不起啊,我只是知道山東有個夏家,至於你們夏家有些什麼人,我還真沒聽說過。”
這一下夏良辰就像是吃飯被噎着了一樣,當着這麼多晚輩的面,自己的話吹的那麼大,陳穩竟然說沒聽說過他這一號,這讓他這張老臉往哪兒擱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