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迷中洛夏迷茫地在黑暗的世界中行走着,突然而來的一道光照出了道路,她竊喜的向前跑去。離開了黑暗之後,是光明。卻是她不想看到不敢想到的光明。
每世的輪迴所經過的場景在空中回放着,洛夏傻愣愣地看着那些畫面,畫面中的女人與她的長相一模一樣,她在不同的場景抱着不同的人哭泣着,流下的淚水都成了血淚。
胸悶得洛夏無法在呼吸,她跌跪在地上敲打着胸口,冷汗從額角流下打落在土地上。
“爲什麼?爲什麼我要經歷這些痛苦?我不甘心!”
尖銳怨恨的話語中帶着怨恨從空間迴盪而開,洛夏擡起頭望去,瞳孔瞬間縮小,畫面中那個長的與自己一模一樣的女人此刻正站在自己面前,不同的是她的白色的瞳孔與自己不同,身上有着濃重的怨恨的氣息。
“既然是這個世界給我帶來這麼多的痛苦,那我就毀滅這個世界,讓世人們嘗試我所承受的痛與折磨。你說好嗎?”
白瞳少女妖孽一笑,俯下身來伸出手。
洛夏望着少女的白瞳,父母死在自己面前的場景,弟弟薰衣常年來依靠藥物的治療導致他活的毫無人樣,自己這幾年來不停地修煉搞得自己遍體鱗傷人不像人,殺父母之仇的背後人居然是外公,喜歡上一個人卻被一句話傷透了心,這些場景在她心中不停環繞着,折磨着她的神經,直到她崩潰時就絕不罷休。
“對呀,憑什麼只有我一個人要受到這麼多的痛苦?”
一滴,兩滴,如同暴雨一般的不甘心與怨恨的淚水劃過洛夏的臉頰落下,滴落在泥土中。
一旦失去了支撐活下去的信念,人類就如同紙做的一般,風一吹就倒。
“世界太不公平,那我就要讓傷害過我的人承受與我一樣的痛楚。”
洛夏不再猶豫,搭上了紅瞳少女的手,刺眼的光芒從兩人的身體滲出。
白瞳少女妖嬈一笑,擁住了洛夏,在她耳邊輕吟道:“你的夢想一定會實現,因爲我一直在守護你。”
洛夏閉上了眼,任由那股溫暖的暖流透出自己的手臂進入自己的身體內……
古堡內,洛夏睜開了眼睛,如同海藍色的寶石般閃耀的瞳孔已消失不見,血紅色的瞳孔像是漩渦一般讓人迷失在她的瞳孔中,右眼角下有着一顆淚痣,爲她的相貌添上一份渾然天成的嫵媚。原本過肩的長髮快速地生長過了臀部,黑髮中摻雜中幾縷紅色的發,眉宇間憑空出現了一個黑色沙曼陀羅的印記,白皙的肌膚,凹凸有致的身材緊貼着紅色長裙。
“哈哈。”
囂張的笑聲在空氣中迴盪着,站立在窗口受到驚嚇的麻雀撲哧一聲揮起翅膀飛向了天空,洛夏下了牀,站直在巨大的鏡子前撫摸着自己的臉龐,嘴角一抹危險的笑容綻開。
千年之前有人說過,如果這個世上還有妖孽迷人心智,那那人便是曦若。她可以不笑不語言,憑着她那雙紅瞳就可以奪取你的神智,拜倒在她的裙下,願爲她死也在所不惜。
而如今妖孽再次降於這個世
界,又會發生怎樣的變故呢?
凌晨,天空還在下着磅礴大雨,天氣暗的有些詭異,醫院病房內,查了一晚上資料的三人,滿臉憔悴的倚靠在沙發上嘆氣。
事實告訴南柯,在這個世上唯一能救得了溫清月的只有千恣。昨天洛夏的眼神與那些話語還在腦中迴盪着,他該怎麼辦纔好?
“若是以‘嗜’的身份去,洛夏有可能會答應。”
見自己的好兄弟這麼煩惱,奧爾亞瑟準備幫他一把,知道真相卻不能告訴南柯,他是不是做錯了?
“你不早說,那我們現在就去。”
說着,南柯就準備向外跑去。
“拜託,南柯,現在是凌晨耶,你現在跑到洛夏那裡,只會被那兩女人轟出去。”
葉司攔下南柯,指了指牆上的時鐘,示意他看看。
“好吧,那我們先回家收拾一下,下午再去。”
三人合上筆記本,拿過各自的衣服往外走去。
外面還下着大雨,濃重的霧氣瀰漫,跟葉司說了幾句讓他們先回去後,南柯撐起雨傘一人若有所思的在雨中行走着。
洛夏與溫清月的模樣在腦海中交疊着,一箇中毒躺在醫院等待救治,另一個……南柯擡頭苦笑。
迎面走來撐着紅傘的女人,因爲一晚的通宵導致他視線模糊,他微微眯起雙眼看着一點點靠近的女人。
紅傘遮面,唯一能看見的是火紅的長裙包裹着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女人不做停留與南柯擦肩而過時留下了一句話:“兩個女人之間你選擇了前者,既然這樣,還懊惱什麼呢。”
熟悉的話語聲讓南柯一震,很熟悉的聲音。
“等等!”
待南柯反應過來轉過身看去時,女人早就消失在濃霧中,若不是空氣中殘留的彼岸花的香味,南柯一定以爲自己在做夢。
‘鈴鈴。’
手機鈴聲響起,千恣閉着眼睛伸手摸向旁邊的櫃檯,接通了電話帶着睏意的說道:“喂?”
“千恣,洛夏回來了,你趕緊來一組分部!”
陳晨焦急的聲音從話筒內傳出,千恣一聽立馬睜開了眼睛,濃濃的倦意立馬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馬上過去。”
掛下電話,從衣櫃中隨便掏出幾件衣服,匆忙的換好衣服,隨便扒拉了幾下亂糟糟的長髮就往樓下車庫跑去。
一輛銀色的跑車在公路上飛馳着,手機鈴聲再次響起,千恣皺着眉頭拿出藍牙掛在耳上,然後接通了電話:“葉司小二比,有事情趕緊說!”
“那個,洛夏現在怎樣了?”
葉司擔心的話語聲從話筒內傳來。
“是你想問這個問題,還是某人叫你這麼做的。”
葉司爲難的瞥了一眼坐在他旁邊的南柯,硬着頭皮說道:“額,是我自己單純想知道洛夏的情況。”
猶豫了一會兒,千恣還是將洛夏昨天所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葉司,一切的預料都到GA終極計劃中。
“什麼?你說洛夏
昨天受傷了?而且還被一個女人帶走了?”葉司驚訝的從沙發上跳起。“那她現在人呢?”
“一組分部,我正在趕過去的途中。”
“喔喔,那你小心開車,我先掛了。”
按下通話結束,葉司虛脫的將手機一丟,倒頭就準備睡覺,卻又被南柯拽了起來。
“南柯,我告訴你,就算你是我兄弟,打擾我睡覺我照樣六親不認揍你的信不信!”
火大,絕對的火大!最鄙視打擾他睡覺的人了。
南柯吶吶的放下手,頂着一臉歉意我絕對不會打擾你的表情踱步走出了葉司的房間。
根據千恣的話,那早上自己遇到的那個女人應該不是洛夏了。
一組分部大樓,千恣將車停好從口袋中拿出一張能代表寐組織成員身份的磁卡在驗證器內一刷,通過檢驗後,門口的紅外線便消失了。
“陳晨,月子陽,這怎麼回事?”
千恣來到了大廳,瞧見滿大廳站滿了自家兄弟姐妹,不解地上前問道。
“這你就得問洛夏了。”
月子陽依靠着牆壁上打了一個哈欠,他任務執行到一半就被洛夏催回來了,來到一組分部後又不見她的人影,也不知道洛夏在想什麼。
“洛夏在哪裡?”
突然集合這麼多兄弟姐妹一定有行動。
“在百合花房,我帶你去。”
陳晨向月子陽使了個眼神,示意他看着那羣兄弟姐妹,然後就帶領着千恣向百合花房走去。
左拐右拐之後,兩人停佇在百合花房前,推開房門的那一刻,一根銀針直面飛了進來,千恣腦袋一偏,躲過了飛來的銀針,看向房內。
只見洛夏正坐在沙發上把玩着一把精巧的匕首,黑髮中摻雜中幾根紅色披散在肩後,肌膚如雪面如桃紅,細長的雙眸,如血般的紅瞳深不見底,嘴角揚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一身紅裙緊貼身體,穿着紅色高跟鞋的腳踩在沙發上。
眉間那朵栩栩如生的黑色沙曼陀羅的印記,讓千恣下意識的吸了口冷氣。
一身的紅色,詭異的紅,卻格外的迷人。
洛夏起身淡淡一笑,一瞬間就移到了千恣的面前宣示着:“拿下北街的持有權,明日我將離開這裡去死亡島訓練。”
“可是boss不是說停止死亡島訓練的任務嗎?而且北街的持有權已有主人。”
千恣驚訝的往後退了一步,難道這就是boss所說的浴火重生?洛夏已經拿回了屬於她的能力?
“殺了便是。”
陳晨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以前的洛夏從來不會說這種話,她真的變了。
“至於死亡島的訓練那是我自己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許干預,不然就——”精緻的鋼鐵匕首在洛夏手中成爲了灰燼“猶如此物!”
勾起一縷青絲,洛夏嫵媚一笑,繞過千恣與陳晨向外走去。
“哈哈——”
囂張的笑聲響起,她洛夏,會將加在自己身上的痛楚全部還給別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