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伯爵的決定

傍晚,伯爵獨自在**站着,擡起頭,望着滿天的星斗,長嘆一聲,說:“再過幾天,戰場上一定會是比較麻煩的狀況,雖說敵人也是新兵,至少能夠好對付些,但如果黑納茲不按套路出牌,我也要好好想想對策了。四大貴族的其他兩人不知道是否靠得住,幻是絕對沒什麼問題的。關鍵是落櫻的問題,這個一定要處理了,讓她在陣地內休息,幫忙後勤她是絕對不會同意的,但上戰場的話未免也太危險了。唉,真是的,一點也不讓人省心。”突然間,伯爵擡起頭,看到天空中的星象有些怪異。總是在不停的變換着。伯爵笑着說:“沒想到會有這等奇觀,星星在不斷的變換着,所引導的東西也在不斷的改變,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啊。”

這時,雪霧不知從哪冒了出來,說:“主人,雖然我不太懂得占星,但是,現在這種亂七八糟的局面我也多少有些瞭解。這次的事態比較嚴重,所以難免會有一些強大的占星術士想改變未來吧。不過,這都是徒勞罷了,命運早已定好,怎麼可能會因爲人的意志而改變。星象變了,並不代表事情就會變啊。”雪松說:“可是,霧爺爺,這件事確實是不可否認的,多方參與,弄亂了星象,沒人知道未來是什麼樣的。但是,我的疑問是,爲什麼四大貴族與王室成員會參戰。從前的戰役,無論有多麼的重要,都沒有出現過全員到齊的時候,更何況這只是一場小小的攻防戰。宮中沒有什麼人守護怎麼行。”雪霧笑着說:“幻的父母,大皇子,王都按兵不動,守在城中,你又有什麼不放心的?王會這麼決定,一定有他自己的打算。”雪松點了點頭,說:“大皇子的實力我清楚,國王大叔更不用說,只是,我還是覺得有些蹊蹺,也許是想的太多了吧。如果發生了什麼不尋常的事,我不求你能夠解決,但是,一定要自保並迅速的告訴我,這點還是可以做到的吧。”雪霧說:“當然,請您放心。時候也不早了,早點休息吧。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主人明天還有事情要做吧。”伯爵笑着說:“從小在你身邊長大,想法都能被你猜透呢。沒錯,我的確打算去辦點事情,所以早飯不用準備了。”雪霧點了點頭,說:“知道了,主人。”之後,伯爵便回屋睡覺了。而雪霧仍然站在院中,看着那棵垂着枯枝的老櫻樹,說:“這一戰,將是年輕人的戰爭,我們老一輩看來也該過時了。對吧,櫻。”老樹彷彿聽得懂他的話一般,在空中隨着風搖晃着它的枝幹,枯老的枝椏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彷彿在說些什麼。而櫻樹的下面,開着一圈火紅的曼珠沙華,那片火紅讓人心動。已經衰老的雪霧靠在那棵老樹旁,哀嘆道:“幾千年了,自從你死後,我本該沒有什麼牽掛了。可是,這孩子竟能讓我憶起從前,用你的在天之靈保佑他,不會出什麼意外吧。”

第二天一大早,伯爵便打理了一下衣着,出去了。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上,挺立着一顆粗大的櫻樹,樹下,一個留着銀色長髮的少年愁苦的說:“這裡無論何時都是那麼蕭條啊,總能引起我的傷感。你還記得我們和幻當初在這裡玩耍時的情景吧,這三個傢伙現在也長大了,不可避免的要去參加戰爭了,可是,我還是擔心啊。我和幻都是經歷過血的考驗的,而你連殺人的場面都沒見過,上了戰場一定會有所不適吧!”在銀髮少年的身邊,有一個留着粉紅色雙辮的少女,她說:“沒關係的,既然你們可以克服,我也一樣可以的。父王讓我去經歷考驗,我又怎麼能逃避呢?”雪松說:“我又沒讓你逃,只是,你真的下得了手殺人嗎?”落櫻嚴肅的說:“既然是壞人,有什麼不能殺的呢?哥哥說,對壞蛋是不需要留情的。”雪松笑着說:“壞人嗎?櫻,你還是太天真了,敵人和壞人可是完全不同的啊。如果敵人是壞人,那麼,在他們眼中,我們也同樣是壞人啊,對壞人不需要留情,你難道也能夠毫不留情的殺掉我嗎?”落櫻說:“你這個也有點太牽強了吧,就算你是壞人,我也不可能不留情面的殺了你啊,因爲我們是朋友啊。”雪松說:“要殺的人也是有朋友的啊,朋友被殺了,一定會想辦法爲朋友報仇的吧。仇恨這種東西就是這樣形成的。你還是個天真的孩子啊,這種事,我和幻來就好了,你又何必去承受那戰爭帶來的怨念呢?”落櫻說:“你也沒有必要的啊。”雪松笑着說:“我是阿魯比翁的白伯爵,這個家族所承受的怨念已經夠深了,四大貴族都是如此,所以,我已經不在乎再增加了。其實,我一個人也足夠了,可幻那傢伙說什麼爲了自己的正義,這種事情非做不可的。他執意要做,我也沒辦法阻止,現在,我有希望阻止的,就只有你了。”落櫻說:“哥哥說過,作爲皇室,就要有承擔一切的地覺悟於王者的霸氣,若不能經受住磨練的話,就只能是一個坐在安樂椅上的廢物貴族罷了。既然你們都不是這樣的貴族,我也不想只是受人照顧。大家都對我很關照,可是,我也不是一無是處的。所以,戰場我是一定要去的。”雪松嘆了口氣,笑着說:“就知道,你們都和我一樣固執,雖然我不希望你上戰場,但不知道爲什麼,我同樣不希望你放棄。這樣好了,如果你能夠經受住我的考驗,我就同意你上戰場。殺人時一定要冷酷無情,不能有一絲的憐憫,所以,我要你變出一把冰劍,刺穿我的手臂,並且,凝視着它,看着它流血一分鐘。其實我本來想更久的,只是,如果失血過多的話就不好辦了。”落櫻猶豫了一陣,終於點了點頭,說:“好吧。但是,會很痛的吧。”雪松笑着說:“要考驗你,我沒有這個覺悟怎麼行呢,要不,換成刺穿幻的手臂好了,我不會很痛的。不過,他會不會記我仇我就不知道了。”落櫻笑着說:“不會記仇纔怪啊,說不定傷還沒好就要跟你拼命啊。你的考驗我答應,但是,可不可以先等一等呢?”雪松點了點頭,說:“當然可以,可是,不通過考驗我是絕對不會讓你上戰場的。所以,給你三天時間,前兩天你就老老實實呆在陣地內管後勤。”落櫻點了點頭,雪松說:“那麼,我先走了。你也準備一下,明天就出發吧。”

又過了一天,早上,伯爵來到部隊處,對參戰的所有士兵說:“同志們,無論你們是參加過戰爭,有經驗的老兵們,還是從來都沒有參加過戰爭的新人們,都給我聽好了。戰場是個可怕的地方,但是,作爲阿魯比翁的士兵,要有作爲士兵最基本的尊嚴,絕對不可以出逃兵。”衆將士齊喊:“是,長官。”伯爵笑道:“好,那麼,你們想不想做上我這個職位呢?”衆將士齊喊:“想。”伯爵大聲說:“但是,光是空想是沒有任何意義的,放棄那些幼稚的念頭,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反擊敵人上,不要等到看到了血腥的場面纔想起了恐懼,在戰場上,敵人的數量與我們相差太多,所以,每個人至少殺死四個纔可以死,做不到的,就給我好好的活着。如果逃亡,一經發現,一律就地解決。”衆將士齊喊:“遵命,長官。”伯爵笑着說:“很好,再過一段時間,我們就要出發了。你們好好準備準備,一會兒你們的另一位長官,幻騎士還要來說些什麼,我先走了。”說完,伯爵便離開了。伯爵走後,衆將士衆說紛紜,有的說這個長官很有氣勢,有的說這個長官長的就很文弱,一定只是空會說話的無用貴族罷了……

過了一會,幻騎士來到了軍隊,整頓了一下紀律,說:“好久不見了,各位。想必雪松已經來過了。那小子總是憂心忡忡,多次跟我強調,怕出現逃兵,現在,我想他應該能夠放心了。”臺下有士兵問道:“伯爵大人有真正的實力嗎?看他的樣子,很文弱啊,而且還那麼多疑。”幻騎士笑着說:“既然是阿魯比翁的士兵,你們應該早就聽過他的傳聞。雖然傳說都並不是很容易被人相信的,但是,在戰場上,你們就能夠確認了。這次戰鬥,敵人是我們的四倍之多,自古以來,很少有以少勝如此之多的戰鬥。但是,只要我們能夠巧妙的運用戰術,也可以達到以一當百的目的。你們都是阿魯比翁的精英,也是跟了我這麼久的值得信賴的部下,相信我的爲人你們也該清楚。那麼,在我的戰略下,你們一定要努力爲國爭光,相信靠我們的力量,區區一百二十萬軍隊是不算什麼的!”衆將士齊喊:“沒錯!幻將軍是我們最強的指揮官,我們相信您一定能帶我們取得勝利。”幻騎士笑着點了點頭,說:“很好,那我問你們一個問題,你們想不想當長官?”衆將士停頓了一下,齊喊:“不想!”幻騎士聽後,頭上彷彿冒出了幾條黑線以及六個小點,烏鴉在天上飛過……幻騎士無奈的說道:“怎麼可以這個樣子?以前有爲偉人說過。不想當長官的士兵不是好士兵,要懷揣夢想,奮勇殺敵,不怕自己的特別。我的頭髮是綠色的,種族是冰精靈族,和別人不同,因此,在貴族學院也沒少受到別人的嘲笑,但是,很可惜,當時在貴族學院嘲笑我的那些人,至今爲止沒有一個超越我,職位在我之上的。有一點的不同並不代表什麼,懷揣夢想,三十萬精兵也同樣可以擊退一百二十萬大軍。雖然以前沒有過,但是我們可以創下這一先例。記住,在阿魯比翁,由我帶領的軍隊從不曾戰敗!同志們,懷揣夢想,報效祖國吧!”臺下的士兵頓時也黑線了,有一個人說道:“幻大人,剛剛伯爵大人來時,說過讓我們暫時放棄那些無聊的想法,好好努力,爲國爭光。”幻騎士聽後,喃喃道:“雪松啊,雪松,你閒的沒事說這個幹嘛?現在倒好,,沒上戰場兩個副將倒是先有分歧了,這仗還怎麼打?你讓我什麼辦啊。”想了想,幻騎士說:“同志們,雪松說的意思不是這樣的,他是要讓你們放棄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專心致志的去戰場上殺敵。而我,是要讓你們懷揣夢想。有了夢想,纔有奮鬥的動力。你們應該懂的。好了,說這些也足夠了。同志們,我們馬上出發吧!”

就這樣,我們的主角帶領着三十萬精兵踏上了一條不歸路(開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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