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如意這時候也從最初的激動回了神,看着爹孃揶揄的樣子,忍不住嬌嗔着叫道。
“什麼爹啊娘啊的,閨女大了主意也多,這婚事成不成的,爹爹我可不敢做主,要是做錯了主,還不得被閨女埋怨着,剋扣我的老酒喝?”如意爹爹看着如意難得的小女兒嬌態,笑呵呵的說道。
“哎呀,不跟你們說了,我走了!”如意只覺得羞的不行,全身的血都涌到臉了似的,恨不能找個地縫直接鑽進去了。
如意逃也似的從花廳裡頭跑了出去,徑自衝回了自己的閨房裡頭,旁的事兒什麼都顧不了,只把自己悶在房間裡頭,一時笑一時惱,羞的不行。
樑秉筆提親這事兒,在如意的感覺裡頭不算是超過理解的事兒,但婚書裡頭準備寫這麼縱容自己,對自己有利的條款來,卻是如意萬萬沒有想到的。
樑秉筆這麼寫,簡直是要把他的未來都捏在如意手裡頭了似的,這讓如意覺得自己彷彿是被人捧在手心兒裡頭呵護着似的,說不出的溫暖和窩心。
這樣的疼愛,讓如意忍不住想到了之前跟樑秉筆相處的點點滴滴。
或是在湖邊,或是在路旁,或是在樹林裡頭,樑秉筆每每跟自己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對待自己那輕柔的樣子,彷彿是對待一件易碎的琉璃品似的,那麼的珍愛那麼的小心翼翼。
想到樑秉筆溫暖的懷抱、灼熱的氣息還有溫柔的脣,如意的心不自覺的飄飄然起來了,脣角微微翹,帶着滿臉的嬌羞,彷彿是盛開在春天裡一朵最爲嬌豔的鮮花兒似的。
“哎呀,不想了不想了……”如意忍不住想起樑秉筆,羞的不行了又強迫自己不要想了。
但嘴裡頭說着不要想不要想,眼睛一看到那張大紅的紙的時候,如意的心思又會全然不受控制的飛到樑秉筆的身去。
這麼一來二去,二來三去的,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了,等到如意被輕輕的敲擊聲喚回神思的時候,恍然發現天已經黑了。
“要下雨了嗎?怎麼天都黑了!”如意輕輕的靠近窗子,想看看是不是外頭下雨了,雨點兒在敲打着窗子,等到了窗子邊的時候,赫然發現窗子自己打開了,然後偷偷摸摸的探出一個頭來。
“如意!”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被如意念叨了一天的樑秉筆,他站在如意窗邊,直直的看着如意,面帶忐忑的問道,“如意,你生氣了麼?”
“生氣?我爲什麼要生氣?”如意被樑秉筆突如其來的問題,弄得有點兒蒙,下意識的反問道。
“沒生氣……你怎麼一天都沒出去,也沒吃飯?”樑秉筆看着如意,只覺得心裡頭發虛的慌,不知道是不是如意因爲自己臨時起意的行動生氣了,樑秉筆說話的時候,都變得小心翼翼的。
“我沒出去,也沒吃飯?”如意聽到樑秉筆這麼說,這才恍然發覺,自己似乎除了早飯吃了以外,竟是午飯和晚飯都沒吃。
沒吃飯怎麼都沒有人叫我一聲?原本沒提的時候,如意還感覺不到餓,如今這麼一說,如意只覺得自己整個肚子空空如也,早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從來最不禁餓的如意,忍不住緊緊皺起眉頭來,把原本忐忑的樑秉筆,給狠狠的嚇了一跳。
“如意,你可別生氣!”樑秉筆也顧不男女大防了,一隻手撐在窗臺,利落的翻進了如意房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