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成乾股?”錢老闆的眼睛瞪得老大,自家人拼死拼活的這麼多年,這才積下了錢家鋪子的基業,如意一開口要三成,這也太多了。
“行!三成三成!”錢老太爺看了看如意,又看了看錢老闆,暗自嘆了口氣,一口應承了下來。
這下輪到如意傻眼了,我真的沒想要那麼多啊!
“怎麼?如意姑娘還有什麼不滿意的麼?咱們都可以提!”錢老太爺看如意並沒有答應,以爲她對條件不滿意,便如是說道。
“爹!這可是咱們百年的積業啊!”錢老闆被錢老太爺這作風嚇到了,忙不迭的要攔住他。
錢家一共這麼大,鋪子可是重要的收入來源,一下子分出三成去,自己能捏在手裡頭的財產少了許多,錢老闆心疼極了。
“你懂什麼!”錢老太爺轉過頭來怒斥錢老闆,然後對着如意笑臉相迎,等着如意的結論。
這麼做,並不是錢老太爺敗家,要把家產都丟給如意一個外人的手,反倒是他看了如意的能力,如果能把如意攏在手,相信錢家能夠更近一步。
而促使錢老太爺這麼做的原因,實在是因爲自己這個兒子太不成器。
要不是他貪得無厭,把如意的筆貿貿然的賣給了豪客,惹了湖州城世家們的衆怒,自家不會陷入到如今這麼一個被動的地步。
“三成乾股已經夠多了,不過,我還想要加一個條件。”如意想了想,如是說道。
“什麼條件?”錢老太爺能夠承受的底線是五成乾股,如今聽到如意對三成乾股已經滿意,心也微微放下了些。
畢竟要跟一個懂得適可而止的人合作,總跟一個貪得無厭的人合作要強太多了。
“我爹三個月前失蹤了,前些日子收到了一封信,是從晉城發出來的,我想問問你們在那邊有沒有鋪子或者是合作的商家,幫我打聽一下我爹的消息。”
“這沒問題!”錢老太爺還以爲是什麼複雜的事兒,一聽只是打聽消息,打聽的還是如意的親爹,幾乎連猶豫都沒有的,立刻應了下來。
“好!”錢老太爺乾脆利落,如意也不差,“那我把制筆的方子寫下來,先寫一個步驟,你們找人實驗一下,覺得可以,寫契書。”
“你先寫下來,不用等,我看行了。”錢老太爺點了點頭,然後如是說道,錢家制筆技藝最好的是錢老太爺了,如果他還看不出來,錢家也沒有什麼人能看出來的了。
“也好。”如意點點頭,磨了墨鋪了紙,刷刷點點的將自己想到的一套稍顯粗糙的湖筆製法寫了出來。
這套製法如意是跟廠裡頭的老師傅學的,與現代主流的湖筆製法有所區分,卻又一脈相承。
如意將這套製法記得很熟,並不是因爲用過,卻是因爲這套製法十分葩,分爲四個階段,每個階段以一個階段爲基礎,製出來的筆卻又明顯有所提高。
“這……沒想到竟有如此的製法!”錢老太爺看到如意的製法,大稱神,當即拍板要把乾股轉給如意。
不得不說,錢老太爺果然是個懂行的,看到如意寫的製法,在腦海裡那麼一描摹,能知道具體制出的筆是什麼樣子了。
“好!”契書很快寫,如意這邊兒也把全套的製法寫完了,交易正式達成,如意也成爲了錢家筆鋪拿了三成乾股的,背後股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