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怎麼了?”如意離得近,先到了花廳外頭,還沒進花廳呢,看到自家孃親走來走去一臉急色的樣子。
“如意,如意你快過來,你看看這個……”如意娘此刻已經是六神無主的,忙不迭的拉了如意過來,將手裡頭的婚書塞到了如意手裡頭。
按說有人來提親,尤其是樑秉筆來跟如意提親,這應該是天大的好事兒啊,如意娘雖然心裡頭也跟着高興,卻不知道爲什麼覺得這事兒古怪的很。
“什麼事兒?”如意看着自家孃親的樣子,倒是沒有多想的拿起了那婚書,放在眼前仔細看着。
“呵,這搞什麼!”如意看着頭熟悉的字跡,還有那白話般的條款,哭笑不得的說道。
“不是說半年過去了麼,還弄這些花活……”如意的臉帶着些許嬌羞,低低的說道,心裡頭沒有多少詫異,反而是滿滿的喜悅。
樑秉筆也真是的,之前不是已經說定了麼,他進京以後半年自己會想辦法也進京去,到時候兩人在一處了。
“都已經說定的事兒了,還非要弄個婚書出來,這麼怕自己這個媳婦兒跑了呀!”如意的臉帶着羞澀的紅暈,雖然不明白樑秉筆爲什麼忽然生出這定親的心思,卻對這樣的結果並不排斥。
能跟自己喜歡的人成親,對於每個女孩子來說都是很幸福的事兒,尤其是喜歡的人將要遠走,如果能懷揣着婚書等待或者是相隨,自然是更好的。
如意脣角含笑,將那貼在自己胸口的婚書輕輕拿起來,又細細的看着這婚書的字跡,發現這婚書字數雖少,含義卻深遠的緊。
那句白銀一萬兩的聘禮,如意不說了,前些日子樑秉筆塞給她的那疊銀子,算沒有一萬兩,也足有五千兩了。
三年後再成婚這事兒也不用多說,之前兩人私底下已經有所約定了的,並不算稀。
最出乎如意意料的,是第三句,樑秉筆竟然在婚書寫明瞭,這婚事只有女方可以解除。
如意看着這一句,竟是有些呆了,她雖然知道樑秉筆喜歡自己,很喜歡自己,卻沒有想到,竟然會喜歡到這樣的程度。
婚書如果按照這樣來寫,相當於是給如意加了一個護身符,無論樑秉筆以後的身份地位如何,如意都妥妥的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因爲這婚書一直有效,且樑秉筆不能解除。
但如果樑秉筆事敗,有了這婚書在,只要如意願意,便可以毫不費力的脫離這段關係,給如意留足了空間和退路。
“只有女方可以解除……這個傻小子竟是一點兒後路都沒給自己留麼!”在如意出神的時候,如意爹爹也進到花廳裡頭,將如意手的婚書細細看了一遍,忍不住感嘆道。
“孝哥……”如意娘看到如意爹爹進來,只覺得找到了靠山了,忙不迭的湊過來,“這婚事,怎麼辦啊?”
“怎麼辦?這事兒啊,咱們說了可不算!”如意爹爹伸出手來摟住如意孃親的肩膀,笑眯眯的安撫着。
“這事兒啊,咱們丫頭說了算!”如意爹爹指了指如意所在的方向,看着感動的熱淚盈眶的如意,打趣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