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意一家因爲戰勝了賊人,其樂融融的說話歡笑的時候,鎮子昏暗的水邊,一個溼漉漉的身影,從河裡頭爬出來,踉蹌着離開了鎮子。
一個時辰以後,他出現在了縣裡一處豪門大院的後門,然後被人領進了院子裡頭。
“什麼?竟然連這點兒小事兒都辦不好!一個個的都是廢物,養他們做什麼吃的!”一個年男人,隨手摔了個茶碗,恨恨的說道。
“你吩咐下去,明天是第三天,要是他們再拿不到制筆的秘方,銀子別想要了!”因爲生氣,那年男人圓胖的臉,表情顯得十分猙獰。
“是!”一個管家模樣的人,恭順的退了出去,走到了一處偏僻的角落。
“你快滾吧,事情辦不好,還想要拿錢買藥?不把你扔進牢裡頭,算是我們家主人仁慈了!”那管家橫眉豎目的對着那渾身溼漉漉的男人如是說道。
“我……我把那鋪子都翻遍了,沒有特別的筆啊……沈管家,求求你,給我支點兒銀子吧,我孃的病沒有錢醫治,實在是不行啊!”那渾身溼漉漉的男人,此刻畏畏縮縮的躲在陰暗的角落裡頭,全然沒有了在如意家表現出來的戲謔或者是張揚。
“什麼不行不行的,行不行是你的事兒,辦不好差還想主子格外開恩,做夢去吧!”那沈管家撇着嘴捋了捋自己的兩撇小鬍子,轉身離開,絲毫都不在乎那男人或者是他的孃親死活的樣子。
人稱沈管家的從男人所在的地方了離開了以後,過了許久,那男人才踉蹌着從陰影走了出來,一瘸一拐的樣子,顯見着也受了不少的傷。
他擡頭望向燈火通明的主院,披散開來的頭髮裡頭,一雙黑黝黝的眼睛露了出來,帶着如困獸一般的茫然與憤恨,然後飛速的轉身離開。
同一時間,雕樑畫棟的隔壁院子,那圓胖的年男人緩步踱回了自己的房裡頭。
“怎麼樣?”房裡頭守着一個年女子,一身綢緞的衣裳配畫了濃妝的臉,在燈光底下顯得十分的詭異。
如果如意此刻在這裡,一眼能發現,這年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早些時候去到自己家的沈大太太,而他身邊一臉鬱色的男人,是沈大老爺了。
“沒成!”沈大老爺揹着手哼了一聲。
“沒成?!怎麼沒成!”沈大太太的臉抽搐了一下,然後不情願的說道,“那我豈不是還得去那破鎮子跟他們套近乎?!”
“怎麼的,人家去得你去不得!”沈大老爺看着沈大太太的臉,擦得過厚的粉簌簌的落下,心膩歪得很,想到剛纔進屋的時候那水嫩嫩的丫環隔着門簾子給自己送秋波,沈大老爺的心開始活動了起來。
“得了,我有事兒要處理,今晚睡在書房,讓萍蓮伺候我醒了,你早點兒睡。”沈大老爺轉身離開了房間,擺擺手,那跟他拋媚眼兒的水嫩丫環,緊緊的跟了。
“該死的狐媚子小賤人,在我眼前還想着勾搭爺們!”沈大太太氣得臉都扭曲了,望着沈大老爺離開的方向狠狠的咒罵着,臉精心畫的妝容看起來陰森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