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你運氣好,佔了先機,風水輪流轉,現在到了我該笑的時候了!”跟樑振天戰在一處的賀統領,臉上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來,陰惻惻的說道。
“呵,不過是個想要謀朝篡位的小人,兆郡王和你都不會得逞的!”樑振天睥睨的看着賀統領,當年兩個皇子爭競奪嫡的時候,他和賀統領兩人勢均力敵。
十幾年後的今天,樑振天不管是身體還是武藝,都要比賀統領更加好一些,只是面前多了兩個敵人,才堪堪落入了下風。
“你說這些,都是沒用的!”賀統領冷笑着說道,他哪裡不知道樑振天說這話,就是爲了讓他身邊的兩個武將知道事情的真相?!
要是他倆是不明就裡的人,恐怕被樑振天一番話打動了以後,會懷疑會遲疑,從而給樑振天可乘之機。
但賀統領跟樑振天打過那麼多年的交道,哪會不防着這一手?!這兩人都是他的心腹,也知道這次大事的主謀是兆郡王,因此根本不管樑振天說什麼,都絲毫沒有遲疑的拼命攻擊着。
喊殺聲從四面八方傳來,樑振天手中的大刀舞的虎虎生風,卻堪堪能與三人打個平手,還時不時的落入下風。
圍追堵截的小兵們在這時間裡頭,也涌了上來,讓樑振天還有他身邊斷後的黑衣人們,壓力倍增。
樑振天的餘光看到了樑秉筆他們已經脫離了包圍圈,心中知道若是自己等人再不撤離,便會被大軍圍攏住,到時候再想走可就難了。
“走!”樑振天當機立斷,一個橫劈逼開了跟自己纏鬥的三人,順勢斬殺了其中一個最弱的,調轉馬頭帶着剩下的不到一半兒的暗衛,飛速的向樑秉筆他們離開的方向跑去。
“想跑?!沒那麼容易!”賀統領看到樑振天不光沒被自己等人耗死,反而砍殺了一人,恨得眼睛都紅了,他催馬追上,將樑振天咬的死死的,竟是半點兒沒有放鬆的意思。
樑秉筆駕着的馬車跑得很快,樑振天他們追趕的速度也不慢,在突破了包圍圈之後十幾裡的地方,兩撥人就匯合了起來。
不過險情並沒有到此爲止,因爲還有黑壓壓的騎兵和步兵在他們的身後死死咬着,半點兒不肯放鬆。
“爹,你受傷了?!”樑秉筆看着樑振天的肩膀上有一塊很大的傷口,擔憂的問道。
“沒事,咱們趕緊甩拖了他們要緊!”樑振天咬牙搖了搖頭,他的肩膀被人狠狠的劈砍了一下,之後整條手臂都不甚靈活,但現在是在逃亡的路上,哪裡有時間處理傷口,不過是硬挺着罷了。
雨在不知不覺的時候,已經停了下來,烏雲散去以後熱辣辣的陽光直接照在衆人的身上,把他們身上溼漉漉的衣服烤得半乾。
同時,卻也因爲這視線變得更加清晰的緣故,將他們這行人的行蹤更真切的暴露在了追兵的眼皮子底下。
“看來之後,還得有一場惡戰啊!”樑振天抹了把自己臉上的水跡,略有些擔憂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