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意思,這羊皮,小人不能賣給你了!”那夥計雙手一攤的說道,“這事兒小人也不能做主,你還是另找地方買筆料吧。”
“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爹兩個月前還在你們鋪子裡頭買過羊皮,怎麼現在不能買了?!你要是不把這事情說清楚,我今天是不會走的!”
如意看着這夥計前後反差這麼大,下意識的覺得其有問題,雖然想不出其的關節來,卻並不妨礙如意把這事兒問的一清二楚的。
“你這小姑娘怎麼這麼犟,趁着我們掌櫃的沒來,你趕緊走吧。要是他來了,知道你們是沈三爺家的,肯定還會讓你們沒臉的!”
那夥計看着如意不肯走,面微微露出些急色來,正打算再勸如意,卻猛地看向外頭,然後住了嘴不說話了。
“哦?沈三爺家的啊!我當沈三爺最近不來了,是想通了不再製筆了呢,沒想到竟然想出這樣的爛招來,讓孩子來買筆料,真是笑死人了!”
一個說話十分尖酸的聲音,從如意身後的店門口傳來,竟是說着如意爹爹的壞話。
“你是誰,爲什麼說我爹爹的壞話!”如意想到自家已經失蹤了二十來天的爹爹,心一陣憋屈,瞪大了眼睛看向身後。
“是,你憑什麼說我爹爹!”如恆緊緊拉着如意的衣襟,也大聲的問道。因爲沒經歷過這樣的事兒,聲音有些發抖,卻強撐着站在如意身邊。
“呦,哪來的兩個毛孩子!哼,大人的事兒,你們少管!”說話尖酸的人慢慢的走進鋪子裡頭,是個四十多歲的年人,留着山羊鬍,一臉刻薄相。
“掌櫃的。”鋪子裡頭的夥計,對着那山羊鬍子的人恭敬的說道。
“嗯,這些毛孩子,不必理會他們。哼,沈三爺要是再來,打出去是,不過是個野種,還真當自己是沈家的爺了!”
忠記掌櫃的挑了挑眉毛,輕蔑的看着如意和如恆兩個,嘴裡頭說出來的話,刀子還傷人。
“呸!你是自己輕賤,看到旁人也都輕賤,狗嘴裡頭吐不出象牙來!”如意聽到他說的這話,心彷彿被點燃了引線的炸藥似的,一下子爆炸開來。
這忠記如意的記憶隱隱有印象,應該是沈家的產業,這山羊鬍子不過是沈家僱傭的掌櫃的罷了。
自家爹爹都已經失蹤了,他卻還拿着爹爹的身世說事兒,這根本不是對待主人的態度,跟生死仇人沒有什麼兩樣,既然這樣,自己也不用客氣。
“你這死丫頭,怎麼說話呢?!”那山羊鬍子的掌櫃的,聽到如意這麼說,當即把眼睛瞪起來,“野種的孩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看我今天不撕了你小娘皮的嘴!”
“還撕了我的嘴?也不看你自己是個什麼東西,給你根雞毛你當令箭了?!”如意心氣得不行,面卻不露分毫,冷冷的瞥着那掌櫃的說道。
“教你個乖,這鋪子姓沈,我也姓沈,你不過是給人看鋪子的狗奴才,竟然還咬起主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