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清海想了想說,“有名字就是他有自己的記憶,這個東西不簡單,如果你現在方便的話,可以帶我去看看嘛?”
如萍一愣,可隨即便說,“可以啊,只是我不是一個人住,還有個女孩和我合租的房子。”
可司徒清海聽卻了說,“無妨,我一定要先看看畫再說……”
於是如萍就領着司徒清海回到了家裡,進門時她還叫了幾聲,“丁寧……你回來了嘛?丁寧?”
司徒清海指着電視櫃上丁寧的照片問,“不用喊了,你的那個室友是她嘛?”
如萍看了一眼說,“是啊,就是她,住進來快一個月了總共沒見過她兩面,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一段時間,今天早上竟然還給我做了一頓早餐。”
“你確定是她做的?親眼看到了嘛?”司徒清海面色凝重的問。
如萍聳聳肩說,“她留了字條,不是她還能有誰?”
司徒清海一指牆上畫說,“還有他,楚凡啊!”
“他?不可能吧,我從來都是在夢裡見過他。”如萍不能相信的說。
司徒清海走到畫前仔細的觀查,然後幽幽的說,“你的室友和你的前男友都回不來了。”
如萍聽了心裡一驚,“什麼意思,他們爲什麼回不來了?”
“你看這裡……”司徒清海指了畫裡的一處給如萍看,剛開始如萍看了半天什麼也不看出來,後來司徒清海又指了一次,她纔看清,就在畫裡的榕樹上,竟然結着三顆像人頭一樣的果子,看長像有兩個特別像卓揚和丁寧。
如萍的臉色刷一下就白了,“這,這是怎麼回事,之前肯定沒有這三個東西……”
“當然沒有,這是這幅畫來到這裡後吃掉的三個人,你沒有發現這畫的顏色越來越豔麗了嗎?正在因爲他吸收的人的精血纔會這樣的。”司徒清海冷冷的說。
如萍嚇的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說,“大師,你的意思不會是我肚子裡這個寶寶是這幅畫的吧?”
司徒清海點點頭說,“他吸收了人的精血,自然就和人一樣了,有的時候你以爲自己是在夢裡,實則不然,他不在你的面前顯身有可能是吸收的精血還不足以支撐他一直化成人的樣子,爲了不讓你懷疑,就一直出現在你的夢裡……”
“那我現在去醫院幫孩子打掉,我不想懷個怪物的孩子!”如萍害怕的說。
可是沒想到司徒清海卻說,“不行,如果現在強行落胎你就活不成了,只有真正的消滅了畫裡的東西,你腹中的鬼胎就會自動滑胎的。”
“那我把畫還回去?我不要了行不行!”如萍有些思維混亂的說。
可是卻被司徒清海一口否定了,“不行,這畫能找上你,肯定和你有一定的淵源,不是送回去能了事的,你和我說說,是怎麼得到這幅畫的!”
於是如萍就把自己在秋白的畫展上怎麼喜歡上這幅畫,然後又是怎麼得到的這幅畫的經過通通和司徒清海說了一遍。
司徒清海聽後說,“這就難怪了,你給他起了名字,他一定會跟着你一輩子的!在我有記憶中就沒見過鬼胎降生的,所以並不知道母親會怎麼樣,可是我的師父曾經對我說過,一旦鬼胎降生,那就意味着會有大災降臨。”
“你的意思是我懷了個瘟神?”如萍無奈的說。
司徒清海沒想到這個時候了這個女孩子還挺幽默的,就笑笑說,“可以這麼說,但是具體什麼情況我也不知道。”
如萍一直仔細的看着畫裡面的少年,溫文爾雅,很是好看,實在很難把他和嗜血的惡魔聯想到一起,可一看他身後樹上的三顆人頭,頓時感覺整幅畫風十分的詭異。
“大師,那您肯定有破解的方法吧?”如萍把所有的希放在了司徒清海的身上,結果沒想到他卻說,“我現在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如果想解決他,一定要知道他是怎麼來的,雖然是你給他起了名字,可並不是你創造了他,只有知道誰成就了他,才知道如何消滅他。”
如萍一聽司徒清海說‘創造者’,就對他說,“那肯定就是秋白了,這是他畫的這幅畫,那肯定也是他創造的他啊!可是我從來沒見過個秋白的廬山真面目,根本不知道上哪裡去找她啊!”
“秋白?這個人我去查查,你這幾天先去朋友家住幾天,我沒聯繫你,你就先不要回來住,知道嘛?”司徒清海嚴肅的說。
如萍點點頭說,“知道了!”
之後的幾天裡,如萍一直借住在同事家,白天正常上下班,只是她想吃生肉的慾望則越來越強烈了,剛開始她自己還能多少控制一下,可是到後來就發展成不吃不成了,因爲她一看到正常的食物就噁心。
後來她只好一吃飯就偷偷躲起來吃,早餐和晚餐還好,可是午餐就有些困難了,最後她只好去一些西餐廳吃一些3分熟的牛排。
中間她也給司徒清海打了個電話,詢問他事情有頭緒了嘛?可是他卻還是說讓如萍再等等,馬上就要查到了,還囑咐她,千萬不要提前回家住!
這一點如萍自然是知道的,可是看着一天天長大的肚子,如果再不解決只怕就瞞不住了,現在還可以說自己是胖了,可是以後呢?
這天中午如萍接了個電話,是卓揚的母親打來的,電話里語氣很不好,大體的意思就是卓揚肯定是被如萍藏起來了,纔會和家裡玩失蹤的,如果自己不想結婚就不要拖着別人之類的話。
如萍心裡也很難過,她知道卓揚是因爲自己才死的,可是現在他的家人還不知道這一切,他們把事情怪到自己的頭上也不算冤,讓他媽媽出出氣也好,所以如萍在電話裡全程都沒說個不,只是默默的承受着。
其實曾幾何時如萍也希望這個孩子是卓揚的,那樣的話他們也許還有複合的機會,可是現在看來一切都不可能了,如果不是自己讓他住在客廳一晚,也許他就不會出事了。
警察雖然一直都在調查這件事,可是如萍知道,日子一長肯定就成爲一樁永難破獲的失蹤人口案了,而她也不能說出卓揚的真實情況,這種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情況是對家屬的傷害是最嚴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