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文浩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可是現在又不能和別人商量,於是當天晚上,他就自己在家中做了一個實驗。
他把家裡的門反鎖上,然後打開了自己家中的一直荒廢的監控設備,然後把自己脫的一絲不掛的躺在牀上睡覺。
因爲賈文浩懷疑自己可能有夢遊症,所以他要看到自己睡後的一舉一動。
躺在牀上沒一會,他就感到睏意襲來……
等他再一次睜開眼睛時,他又一次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從環境上看,這肯定是一家情趣酒店,自己之前也沒少來這裡,可是身邊的躺的人卻讓賈文浩有些大驚失色,或者可以說有些快嚇尿了!
這次他身邊躺的並不是什麼美女,當然,就算是個醜女無敵,賈文浩也不至於嚇成這樣,他畢竟也算是身經百戰了,可是此時此刻他卻看到自己的身邊躺着一個男人!
男人半趴在牀上,看不清長什麼樣子,只是看背影應該是30左右的年紀。
這可驚到了賈文浩,在他將近40年的人生裡,從來沒有受到過如此的驚嚇!
爲了不驚醒牀上的男人,賈文浩小心翼翼的從牀上爬了下來,然後慢慢的穿好衣服,動作儘量輕盈的走出的房門。
雖然他竭力想走的自然一些,可是身後傳來的頓疼感,讓他不敢想象自己昨天晚上到底經歷了什麼事情!
賈文浩努力的想讓自己鎮定下來,可一出酒店的大門,他還是發瘋般的往家趕,他想快點看看監控器裡的自己,是怎麼走出去的。
賈文浩的家裡除了洗手間之外的所有房間,包括房門前都安裝了監控攝像頭,他看見自己在牀上睡着後,沒過一分鐘的時間就又從牀上走了下來了,這段時間就是賈文浩開始沒有任何記憶的時間了……
監控視頻裡的自己起牀後,很熟練的打開衣櫃,在裡面找出一件自己剛買的新衣服,然後把自己打扮的非常的得體,自己的嘴裡還輕鬆的吹着口哨。
看着視頻裡這個陌生的自己,賈文浩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這不是夢遊,視頻裡的人根本就不是自己,是另外一個完全陌生的人!
賈文浩整個人都懵了,他不知道這是怎回事,最後只好求助於自己的前妻王子文,到這個時候,他纔可悲的想起,在這個世界上,自己唯一能相信的女人只有她。
王子文接到前夫的電話也很意外,當時她在外地談一個項目,接了賈文浩的電話後,就把手頭裡的工作交給了同事,然後自己就匆匆的趕了回來。
賈文浩這幾個月的表現,她都看在眼裡,雖然自己接受不了,可是不表示她已經不愛賈文浩了,她是個理智且相信科學的女人。
前夫的變化在她的眼裡,應該是因爲換了一顆年輕的心臟所引起的,爲此她還查閱了不少的國外資料,雖然沒有得到明卻的科學論證,可是像賈文浩的這種情況也不算少數。
王子文只有面對現實,老公救活了,可是他不愛自己了……
和賈文浩分開的這段時間裡,她努力的想忘記他,讓自己可以重新開始生活,可當接到賈文浩的電話時,她明白自己始終是不能忘了他的。
於是她就聯繫了賈文浩的主治醫生,想了解一下心臟的來源,主治醫生剛開始並沒有告訴她關於這顆心臟的資料,後來是王子文一再表示,只是想找到這顆心臟主人的親人,好好的感謝他們一下。
最後主治醫生告訴她,自己手裡的資料也不多,只是知道這顆心臟是屬於一位車禍死亡的年輕男子的,因爲心臟並不是無償捐獻的,所以具體的身份資料,他手裡也沒有。
王子文和賈文浩商量了一下,決定今天晚上由王子文把賈文浩反鎖在房間裡,她在房間外面觀察看看,然後再考慮是去看醫生,還是找“大師”看看。
當天晚上,王子文睡在客廳,她用鑰匙把賈文浩鎖在臥室裡,剛開始還算一切正常,可正當王子文準備睡覺時,突然就聽到賈文浩在屋裡猛砸房門!
“開門!放我出去!外面有沒有人!”
王子文聽出聲音是賈文浩的,可是語氣卻有很大的不同。
“你是誰?”她試探的問。
“我叫鄭彬!你是誰啊?快放我出去,我要出去掙錢!我欠了他們好多錢,如果不還,他們會弄死我的!”裡面的聲音略顯焦急。
“你欠了誰的錢?欠多少?”
“我欠了他們的錢,好多好多,多到一輩子也還不完!我要出去掙錢!快放出”門裡的聲音開始變的歇斯底里起來!
王子文這時也感覺有些害怕了,難道這是之前心臟主人的鬼魂嘛?她從小膽子就比同齡的孩子大,可是現在也有心裡發毛。
人一不鎮定就很難做也理智的決定,王子文也一樣,她要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是臥室裡的人卻開始變的狂燥起來,他不停的在砸着房間裡的東西。
王子文怕賈文浩會弄傷自己,只好出言安慰的說:“小鄭!你別太激動好不好?”
裡面聽到她的聲音,似乎停了下來,可他來來回回還是那句話:“求求你,放我出去吧!求你了……”
“小鄭,我可以這樣叫你嘛?你今年多大了?”
“我,我今年28歲。”裡面的人也開始努力的平復自己的情緒。
“好,我比你年長几歲,你可以叫我子文姐,如是錢的問題,我可以幫你!”
“你爲什麼要幫我?你是不是也想要我的器官?”
“我……”王子文一時無語,她不知道該怎麼和裡面這個自稱叫鄭彬的賈文浩解釋,他的心臟早已經是別人的了。
想了想還是不能太刺激他,王子文就又細聲細語的問他:“小鄭,你別害怕,我不是那些想害你的人,你能不能把你的事情和我說說,也許我能幫助你呢!”
裡面沉默了許久,才緩緩的說出他的身份來……
我叫鄭彬,今年28歲,河南人,從小家裡就很窮,我的父母爲了供我和弟弟上學,累的都快從肋條上扣出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