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神志不清,腦袋進水的典型反應,國安裡面不是胸大無腦,就是腦袋進水,淨是這樣的人在國安裡面位居高位,也難怪國安竭力發展也根本沒有放在中庭跟蒼野的眼角之下,當然,唐氏不能算,唐氏在蒼野只能算蒼野一粟罷了。”
身後追上了的許域山一跨步,就趕上了左上弦跟左少弦,大難不死的織田有信不可思議的睜開雙眼,剩下的四個金葉忍者當中,分出了兩個將兩個受傷的人護住,另外兩個連忙趕過來,將織田有信攙扶了起來。
“宗家,請保重您自己,您要是有事,我們萬死也沒有辦法。”
金一明顯是六人當中的首領,單膝跪在了織田有信的面前,雖然蒙着臉,但是看着織田有信的雙眼仍舊是十分的緊張。
“放心吧,既然沒有死,我也不會去輕易言死的,只是,爲什麼,他會救我?”
織田有信身上的盔甲被收回了體內,疑惑的看着已經遠去的三人,三人的方向卻是往北海道的方向,織田有信撓了撓頭,站了起來,看着雖然身受重傷但是仍舊一言不發的兩名金葉忍者,輕嘆了一口氣。
夕陽下的城市顯得有點蕭索,尤其的看着三個身影已經遠去到了遠山的綠色的方向裡面,更遠的地方,可以隱約看見海面被反射出的波光粼粼,耳邊,一個聲音從織田有信的耳邊響了起來。
“不用看了,他們已經走遠了。”
織田有信的身後一涼,轉過了身體來,身後的樓宇的邊緣,提着紅纓槍的尺矛笑歌白淨的小腳踩在樓宇屋檐突出的部分,俏生生的站得筆直,微風輕輕的揚起了她的長髮,尺矛笑歌低頭看着下面那個曾經是整個東瀛最年輕的宗主,身後,木偶一樣的尺矛生太郎的身影如同被吊了一根絲線一樣,垂了下來。
“宗家,他們去的方向,就是淺草寺。”
尺矛生太郎順着那個方向看去,整個人忽然快速的旋轉了起來,旋轉到了一定速度的時候,忽然自己將自己拋飛了起來,高高的躍到了天空化作了一個小點之後,過了會兒才落了下來,落下了之後,尺矛生太郎肯定的開口說道。
尺矛笑歌卻不急着走,而是低頭看着下面看起來有點狼狽的織田有信。
“織田家的,你爲什麼不供奉社祠呢?社祠供奉的就是至尊大人,至尊大人,是真實的存在,所有人都知道的。”
“我明白,但是,第六天魔王的驕傲,怎麼可能從我的手中墮落呢?史官的記載,第六天魔王纔是至尊麾下的第一戰將,沒有之一!”
提到了祖先的威能,織田有信挺起了胸膛,雖然仍舊是個弱不禁風的公子哥模樣,但是整個人的氣勢卻是絲毫不墮。
“我承認,但是可惜,織田家的,自從上三代開始,就是一脈單傳,到了你這一代,不要說別的了,就是半妖的血脈都沒有辦法激活,除了憑藉天魔王戰甲只認織田家的血脈這一點勉強抵禦族外的侵蝕,但是就算是你,也沒有辦法抗拒大勢吧,爲何不歸順呢?”
尺矛笑歌認可的點了點頭,織田有信卻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之後,擡起頭,臉龐上面雖然沒有笑意,但是卻是堅定無比的眼神。
“我承認,歷代織田當中,我是戰力最弱的一個,甚至連五千的戰鬥值都達不到,如果不是有歷代效忠的織田葉忍矢志不移的效忠我,我恐怕就是第一個被族滅的大名了吧,毛利家跟武田家或者還會看着過去的情面上稍微溫柔點的蠶食,若是須佐家的話,他們是恨不得能夠馬上將整個織田家連根拔起,不管是嫡系還是那些已經很遠很淡薄血脈的支系。”
“族仇從來都是無法解開的,雖然須佐家也不信奉社祠,但是我並不認爲你會是那女人的對手,哪怕是女人,我也認爲,她比起我來瘋狂得多了,生太郎,不用等了,我們不去淺草寺。”
尺矛生太郎在邊上躍躍欲試,不是就跳了起來看着淺草寺的方向,尺矛笑歌卻提起了紅纓槍,脆聲叫住了尺矛生太郎,頓時,尺矛生太郎也傻了眼了。
“爲什麼!”尺矛生太郎失聲反問到,轉身就走的尺矛笑歌停住了腳步,長髮垂在兩肩邊上,遮住了臉頰。
“沒有什麼爲什麼,懶得跟他們一起罷了,槍挑許域山?想想很美,可惜太不現實了。”
密林,許域山忽然停止了嘰嘰歪歪,神情一冷,站定了腳步。
“左上弦,我就讓你利用一次,反正,小妖小怪我負責收拾,至於那個普天位的,你自己搞定,就算你是普天位當中排名最低的,也不至於連個普天位的高手都收拾不下來吧。”
許域山的目光一掃,頓時,樹林當中,騰起了六七個原本含而不放的氣息卻被許域山激了出來,眼看掩飾不住身形了,於是才紛紛從密林後面轉了出來。
“不錯嘛,兩個小天位,其他的基本上都是即將突破小天位的高手,嘖嘖,在北海道就悽惶得緊,連想找個練手的傢伙都沒有,現在倒好了,一下子來就來了一羣,虧得你許大爺是羣攻系的,最不懼的就是羣毆了。”
許域山摩拳擦掌着,氣勢慢慢的準備提起來,絡拉了拉左少弦的衣襟。
“把妖書放出來吧,原來以爲社祠會將誰派出來呢,結果一個都沒有,難不成,東瀛的探測儀都燒了不成?如果是那樣的話,那左少弦你未免運氣也太逆天了,不要動手,許域山,你要動手我跟你急,這些根本就不是社祠的手下,這些是隱族,史官的當年遺留下來負責守護淺草寺的嫡系。”
絡尖叫了起來,許域山一怔,忽然,身側一股比起剛剛左上弦來還要更加來得蓬勃的威壓騰起,威壓騰起的瞬間,沖天而起,頓時,一股紫色的氣息凝出了實質,筆直的懸停在了左少弦的頭頂上面,噼裡啪啦的閃電在雲中穿梭跳躍着,下方,左少弦已經將絡放了下來,雙手攤開,身前,一本沒有攤開的記事本慢慢的從他的胸口吐出。
社祠,皇宮,以及某些不爲人知的角落裡面,忽然原本平穩的水銀柱如同打了雞血一樣猛然騰起到了頂端,頓時觸發了報警裝置,頓時,大半個的皇宮裡面都響起了尖銳的鳴叫聲出來,但是鳴叫聲一閃而過,就戛然而止,被什麼東西切掉了一般。
“我……,我身邊居然還藏着一個高手,沒有探測儀真是不方便,見鬼了,蒼野怎麼捨得同時派出兩個普天位的高手出來!你們是來宣戰的麼!”
許域山喃喃的叫了起來,左上弦雙手抱懷,這次輪到他袖手旁觀了,看到驚訝得合不攏嘴的許域山,左上弦極其得瑟的捅了捅他的腰。
“這纔是隱藏級別的BOSS,你弱爆了,怎麼着,還想跟我比比麼?我們兄弟兩個普天位壓死你。”
“是大人的氣息沒有錯。”
一左一右,兩個氣息如劍,明顯比普通東瀛人來得高了許多的男子,一個從樹上落了下來,另一個卻踩着小碎步慢慢的靠近了過來,看着那本從泛着紫色光芒的妖書,兩人對視了一眼,遲疑了一下,其中左邊那個將長髮紮了起來,一身勁裝短打的男子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抽了抽鼻子,點了點頭。
“佐藤少一,宮本武城。”
絡蹲在了左少弦的下面,左少弦伸出手慢慢的翻開了妖書,頓時,臉上甚至倒映的發出了淡淡的紫光出來,掃了一眼妖書上面的名字,左少弦眉頭一皺,下方,絡弓起了身體尖聲大叫了起來。
“嗨,史官大人。”
雖然形象變了,但是妖書還在,並且能夠一口就將兩人的名字呼喝而出,那口氣,跟前任史官簡直是一模一樣,頓時,兩人不再猶豫,當即單膝跪了下來,隨着兩人的跪倒,呼啦啦的,十數個剛剛沒有被許域山逼出的人,或是從樹上躍了下來,或是從土裡鑽了出來,頓時,原本稀稀落落的密林裡面響起了一陣整齊的覲見聲。
“見過史官大人。”
“很好,你們都在,那麼,淺草寺的門口由誰負責守衛?”
“相沢直子,與赤井七惠負責守衛淺草寺,內寺則有安藤澤子在。”
“五名小天位高手都齊全了,你們兩個是感受到了小天位的威壓,纔在這邊負責警戒着?”
左少弦不鹹不淡的輕輕的問了一句,頓時,宮本武城連忙用力一低頭。
“嗨,是的,我們時刻警覺不讓社祠的人手靠近淺草寺,但是如果是小天位的高手的話,還是必須兩個人一起出動比較安全,爲了防止萬一,我們已經啓動了淺草寺內的庇護,必要的時候,我們可以將他們釋放出來,絕對不會讓淺草寺有一絲一毫的損傷的,但是現在既然大人回來了,就完全沒有擔心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