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光臨。”
車子停了下來,殷勤的將車門拉開的尺矛生太郎趾高氣昂的踏入了飯店,在一個一直微微的躬身的經理模樣的人的帶領下,拉開了一個木門,門內,早有兩個穿着和服的女子恭敬的跪在了門口尺矛生太郎連忙轉身殷勤的讓開了一條縫。
“白癡,脫鞋!”
在左少弦出醜之前,絡終於及時的叫了出來,頓時,臉紅紅的左少弦很不習慣的在絡的傳音下,按部就班極其生硬的跪坐在了案幾前面。
“東瀛人每天這樣過日子,難怪一路上過來看到的人都是羅圈腿,看起來,東瀛人不高不是沒有緣由的。”
跟左上弦面對面坐着,看着大聲的用日語呵斥着經理的尺矛生太郎,左上弦也贊同的點了點頭,將兩個東瀛女子都呵斥出去之後,尺矛生太郎恭敬的伏在榻榻米上。
“先生,請先用餐,四國雖然到了,但是我們要去尋找淺草寺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
“等等,尺矛生太郎,你知道淺草寺在哪裡?”
左少弦咂了咂嘴,忽然反應了過來,頓時,尺矛生太郎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了絡一眼。
“是的,那是當然,不管是戰力百鬼還是類族百鬼,只要是妖族,沒有不知道淺草寺的,就算是在國外,淺草寺也是很出名的一個地方,因爲那是東瀛名寺,哪怕是比丘山,大日如來寺,五臺山都是齊名的。”
“五臺山?”
“不要那麼驚訝好不好,還好你們可以算是來找茬的,不然你們這麼土包子,很丟我的臉好不好。東瀛也有五臺山的,OK?”
絡幾乎都要用爪子將他的眼睛捂上了,尺矛生太郎聽懂了絡的話,頓時,臉上也浮起了一絲笑意。
“丟人啊。以後出門千萬不要告訴別人是你們帶我來的,我丟不起這個人,笑什麼笑,左上弦你也好不到哪裡去,裝得一副冷酷的樣子糊誰呢,還不趕緊把傷養好,你以爲淺草寺是那麼好進的?”
絡的話讓尺矛生太郎也連連點頭。
“淺草寺是史官的大本營,歷代史官不知道歷經了多少年的經營,從戰國時代甚至更早開始到現在淺草寺就是存在的了,你們可以想象下里面應該有多少的陰霾?”
“陰霾?”左少弦反問了一句,頓時,絡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神色,將聲音凝成了一道絲線傳音到了左少弦的耳中。
“不要問我,你們問我淺草寺的事情的時候,我的腦海當中自動浮起的評價,這應該是妖書裡面的記載。雖然本體在你的體內沒有取出來,但是我的元靈裡面的部分記憶裡面應該還存放着關於淺草寺的部分記憶,否則我不會說出這個名詞出來的。”
左少弦跟左上弦交換了一下眼神,尺矛生太郎彷彿什麼都沒有看到一樣,恭敬的將目光放到了眼前的案几上面,門外傳來了一個柔到了極點,如同棉花糖一樣的女聲傳了過來。
“對不起,打擾一下,請問我可以進來送菜麼?”
尺矛生太郎看着茫然的兩人,連忙翻譯了之後,將門拉開,左少弦跟左上弦連忙正襟危坐了起來。
嗡。
一聲凌厲的風聲響起,尺矛生太郎的反應奇快無比一下子就把手邊的案几掀了出去,案几在空中的時候,就被刀光切成了整整齊齊的四塊,下一刻,左少弦跟左上弦彈跳了起來,門外,一道黑影化作了一道黑龍席捲了進來。
“八嘎。”
尺矛生太郎怒罵了一聲,下一刻,左上弦一把將左少弦抓住,往屋子的後面退去。
“在進入淺草寺之前不要動用妖書,否則很容易讓神官注意的,我們要用最小的代價完成任務。”
左上弦的話音落下之後,忽然瞬間出手,伸手按住了一柄長長的太刀。
“強大要怎麼寫?就算是受傷再重,也不是你們這些小蝦米可以隨意凌辱的。”
左上弦冷哼了一聲,抓住的太刀的另一端,那個蒙着臉的忍者模樣的黑衣人口中發出了哇哇的怪叫聲,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用力的試圖將太刀從左上弦的手心拔出來。
“不好意思,我日語不好,去死吧。”
左上弦歉意的聳了聳肩,忽然身體一橫,貼身到了忍者的面前,那忍者見勢不好,當即鬆開手,一個後退就要閃身,未料,眼前一個拳頭忽然越來越大,砰的一聲,那個忍者被打飛了出去,將紙糊的門當即砸出了一個大窟窿出來。
“尺矛生太郎,把他們的經理叫過來,我需要一個解釋。”
左上弦慢慢的送開手,雪亮的太刀上面沒有一絲的血跡,左上弦的手也完好無損,慢慢的將太刀的另一端持起,尺矛生太郎站在了通道的中央,用力的點了點頭,身後,左少弦忽然叫了起來。
“下方,三千。”
“錚。”
左上弦不假思索的將太刀翻轉,硬生生的往腳下的榻榻米插了進去,頓時,榻榻米上面剛剛冒出的另一柄太刀的鋒刃還沒有探出,榻榻米上面就濺出了一串的血泡出來。
左上弦慢慢的拔出了太刀,看着那個身體剛剛冒出了一個腦袋的黑衣忍者,那個忍者的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太刀自上而下,筆直的從他的頂陽骨上生生的插了下去,以至於他根本就來不及躲閃,當場斃命。
“很不錯,尺矛生太郎,你帶我們來的第一家就是黑店,真是遺憾,怎麼就沒有人來問我要吃混沌還是刀削麪呢!”
拔出了滴着一路的血珠的太刀,左少弦剛剛那句沒有說完的話這是纔剛剛補充完整。
“下方,三千戰鬥力。”
“少弦,你那個探測儀很好用,下次給我弄一個過來,之前我們的探測儀除非到了敵人發動的瞬間才能夠感受到他們的戰鬥值,跟你這個比起來,簡直就是渣,虧他們還研究了很久。”
左上弦言語之間對研究員們也是各種的鄙夷,換來的卻是左少弦翻了翻白眼。
“拜託,你可是所長耶!”
“我是所長怎麼啦,我擅長的領域又不是物理跟計算機學,我擅長的是生物領域的基因學,我可是雙料博士,OK?你哥我可是美國多少大學競相聘請的高薪教授,明不明白我的身價!”
左上弦瞪了左少弦一眼,隨手將太刀一丟,頓時,深深的沒入了剛剛飛出去的那個忍者的身體,那個倒黴的只來得及爬起來的忍者還沒來得及逃跑,頓時身體一僵,一柄上面仍舊滴着血滴的太刀從身後穿透了過來,將整個人深深的插在了地面上。
“大哥,你下手也太快了點了吧,也不留個活口等下讓我們拷問。”
看着被剛剛第一個忍者颶風一般的襲擊弄得亂七八糟的屋子,左少弦tian了tian嘴脣,這肚子還餓着呢。
“不用拷問了,在東瀛,這種忍者都是死士,事有不殆的時候,就會咬掉牙齒裡面的膠囊服毒自盡的。”
尺矛生太郎這個時候已經反應過來了,頓時對着外面大聲的呼喝了起來,不然怎麼說是木頭人呢?木偶的反應的確是比人類要慢上一拍。
“這裡是誰的地盤?”
左少弦從左上弦的庇護當中走了出來,懷中的絡居然還在打呵欠,看樣子,完全是一點都不受影響的樣子。
“四國一向是毛利家的地盤,從戰國時代開始,四國的毛利家跟尾張的織田家就相互交織,或是戰爭,或是聯姻,到了現在,尾張裡面,毛利的勢力已經佔據了九成,但是毛利的老地盤四國卻被織田家的佔據了七成,如今誰也說不上到底是算誰的地盤了,但是,如今如此紛亂,也的確是不好說哪裡的地盤是哪裡的,只能說,是誰控制的地方多一點而已。”
尺矛生太郎解釋到,左少弦的眼睛卻一亮。
“毛利?那不是名偵探柯南里面的毛利,織田?織田信長啊,大大的名人啊。那你現在的意思的?剛剛的忍者是毛利家的還是織田家的?”
“肯定是織田家的,如今尾張已經是毛利家的天下了,除了名古屋還有部分刻意留給了尺矛世家,以及名古屋東南稍稍的放出了一點讓給了今川家的之外,毛利家在尾張說得上是一手遮天,所以,相對的,織田家就只能努力的發展在四國的勢力了。”
“所有,最有可能派出忍者的,就是織田家了,這裡是他們的地盤。”
尺矛生太郎斬釘截鐵的說到,左少弦跟左上弦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看着一片狼藉的屋子,三人正準備出去的時候,門外卻傳來了噗哧一聲的輕笑。
“這個推斷當真是太有道理了。”
輕笑生當中,傳來的輕輕的鼓掌的聲音,聲音彷彿帶着一種詭異的頻率一樣,讓左少弦跟左上弦都忍不住的隨着那頻率輕輕的搖晃起身體來了。
“兩位貴賓,遠道而來,織田家的沒有親自出迎,真是慚愧萬分。”
站在門外的,是一個彬彬有禮到了極點的貴族模樣的公子哥,公子哥將手掌放了下來,用流利到極點的漢語說到。
“只是,織田有信很奇怪一件事情,社祠的尺矛世家的武士,爲何會來到四國而不備案呢?根據《諸大名法》,戰力值超過五千的戰將出行必須備案,需知道,我織田家,可不是社祠信仰範圍之內,來到了四國,就想矇混過去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