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領果然沒說錯,若不是出了叛徒,怎會有外人潛入。想不到你一個女子,居然潛伏在我黑甲營地。你若是老實交代來意,還可留你個全屍!”探組組長冷聲道。
“哼,暗部賊子,嗜殺禽獸,我恨不得將你們殺光,斷骨挑筋。放馬過來,敢來這裡,生死早就無所謂了!”女子高喊之聲,有幾分巾幗之色。
“楓兒小心!”阮玉竹的聲音從旁傳來,人也隨即閃身而出,將幾名黑甲掃射出的暗器打飛了去。
“玉竹哥哥,你怎麼出來了!”楓兒甚是詫異,她本不願連累他人。若不是新編組清查人數,她這女子之身也不會被清查出來。黑甲素來都是男人,從來沒有過女子加入。這女子身份暴露,這潛伏身份自然也就被識破了。一番追打之後,她便被逼到了這營地角落。
阮玉竹則是聽聞發現奸細,跟着大隊一路狂奔。起先他還擔心是相命被發現,不過轉而想到相命高深的修爲,便心頭略微鬆了一口氣。可當他聽聞是個女人之後,臉色大變不說,擔憂越來越多,到了此地,見這僵持局面,聽到楓兒的聲音,由不得他不出手了。
“想不到,還有相好的!看來這次黑甲被滲入的奸細挺多的,正好,除一個少一個。省的丟了黑甲的名聲!”探組組長冷喝一聲,閃身躍起,暗器呼之欲出,隨後是劍招揮掃。阮玉竹見沒了退路,只得硬着頭皮上了。但見他從胸前掏出一隻巨筆,筆走龍蛇,如同揮毫潑墨一般,迎面而上。
“玉竹哥哥,小心!”楓兒驚呼之時,其餘黑甲也是一擁而上,暗器飛射,且刀劍相加。眼見二人危在旦夕,相命不得不現身相助。龍息鳳羽之氣,震響之聲,隨着強烈勁風橫掃而出,讓正全神貫注進攻阮玉竹二人的黑甲們一時大驚。
慌亂之餘,來不及躲閃的已然被氣勁打飛數丈開外,鮮血不止,探組組長見勢,則是收了身形,和一幫黑甲散開,將相命三人包裹在內。
“想不到還有高手撐腰,難怪你們兩個有恃無恐。這裡可是翠螺山,你們找死算是來對地方了!”探組組長嘴上氣勢不減,卻沒有半點先發制人的樣子。其餘黑甲見組長不動,也不敢貿然出手。
“好熱鬧,好熱鬧。今天老子的刀又要開葷了!”咆哮之聲傳來,一人躍入場內。此人氣息則是半路相命與阮玉竹感應到的殺組組長。周身強大的氣勁涌動,看來是修爲不淺。
“殺組的人也到了,我正愁沒法子!”探組組長喜出望外。“老顧真是跑腿多了,功夫都廢了。三個乳臭娃娃,至於讓探組驚慌失措麼?”殺組組長顯然對探組的辦事能力不滿。
“狂刀你倒是說的輕巧,那小子內修不弱,你嘴上那麼厲害,你去試試就知道了!”顧組長挑唆道。
“哼,膽小之輩,待我來!”狂刀果然夠狂。氣勁運起,刀身抖動不停,發出脆響,一揮手,刀氣縱橫,砍向三人。
“此刀不是凡品,主人小心!”失魄突然驚呼,讓相命本想徒手相抵的念頭打消。但見龍紋劍
從腰間飛出,恢復巨劍身姿,劍氣暴漲,直逼刀氣而去。兩聲氣勁相撞的巨響,狂刀被震退了數步,龍紋劍則是懸在半空,紋絲不動。
“這是什麼妖法,這劍怎能自行出招?”狂刀詫異道。
“少羅嗦,若是主人親自出手,你怕是瞬間斃命。就讓我陪你好好玩玩!”失魄一時興起,忘了大呼之聲只有相命能聽到。在場之人則是沒弄清楚什麼事,這龍紋劍劍身再度增長,劍氣與劍身交錯着奔襲狂刀方向。狂刀乃是殺組組長,自然不想在一大幫黑甲後輩跟前丟臉,再次提氣,刀身白光泛起,強大氣勁迎面而上。
刀劍碰撞,一陣叮咚脆響之後,刀身已然出現多個缺口。在旁觀望的一幫黑甲,雖然都是身經百戰之人,也從未見過如此詭異之事。一把自行出招的巨劍,不單劍身收縮自如,且劍氣霸道異常。
“他奶奶的,欺人太甚了!”狂刀顯然覺得自己顏面盡失,暴喝之下,氣勁隨着全身暴起的青筋施展。但見他將刀口對準自己手臂,一刀劃了下去。相命三人正納悶他這舉動之時,楓兒一聲驚呼,讓他們不得不注意這把刀的變化。
“刀身居然完好如初了,看來這廝用的是嗜血利器!”阮玉竹悄聲道。
“嗜血利器又怎樣,他自然能應付!”相命倒是不擔心失魄的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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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他不過是使得個半魔之器。看我收拾了他!”失魄的話語,自然只有相命能聽到。相命點頭示意,龍紋劍懸空直衝而上,劍身散射出強烈的氣勁,居高臨下,一個泰山壓頂知識俯衝。此時的劍身突然幻化數個劍影,虛實並進,讓狂刀驚異不已。嗜血魔刀自然也不是個輕易就能打敗的對手。刀氣突然沿着狂刀周身佈下一道氣勁屏蔽,數道劍氣直擊在屏蔽之上,卻是連個裂痕都沒打出來。
相命以爲是失魄貪玩,在與他鬧騰。不料狂刀一個反撲,刀身也是突然變寬,且刀氣附着強烈的熱氣,直奔龍紋劍而去。失魄顯然沒料到這魔刀有如此威力,氣勁沒跟上,龍紋劍整個被打飛數尺開外,深入地面。
“御劍之術,能耐我何。今日刀鋒已開,不見人血,定然不得停息!”狂刀雙眼爆射紅光,將魔刀甩向相命三人。相命慌忙閃身,阮玉竹與楓兒也是自行閃躲。魔刀像是認準了三人一樣,一直緊追不捨。失魄則是氣不打一處來,想不到被這魔刀擺了一道。劍身脫離泥土,再度朝着狂刀飛馳而去。
狂刀追着相命三人,相命一邊閃躲,一邊運功推出掌風,爲阮玉竹和楓兒贏得時機。不想這魔刀能識別對手強弱一樣,避過相命攻勢,轉而狂奔向楓兒和阮玉竹。三人本來是各自閃躲,距離拉開也比較遠。見這魔刀突然轉向,阮玉竹知道閃躲不來,便運氣強行抵擋。
當他的氣勁還未碰到魔刀,一個身影已然擋在身前。魔刀毫不留情的刮擦而過,楓兒腹部衣襟連同皮肉一起被切去一大塊。楓兒嬌呼一聲,緩緩下墜,阮玉竹則是慌忙閃身過去抱住她身體。
“何苦呢,何苦呢!”阮玉竹已然抑
制不了突然涌上的悲憤之情。
“還記得流雲城內,你爲我被米家人打的體無完膚麼?”楓兒喘息道。
“你我自小青梅竹馬,這等小事何足掛齒?你別說了,趕緊調息,我替你包紮!”阮玉竹慌忙扯下自身的衣角,去替楓兒包紮傷口。定神一看,內臟都**了幾分,整個腹部幾乎被這魔刀切去了一大半。
“阮大哥,這傷怕是沒救了!”相命沉聲道。對於突發狀況,他也是始料不及。
“不,她會好的。我這就帶她離開!”阮玉竹大聲呼喊道。他顧不得打量這傷口的模樣,乾脆將整件外衣脫下,包裹住楓兒的上半個身子。鮮血泉涌不止,顯然楓兒已經沒了多少希望。相命見他如此模樣,也不好再接着勸說了。
魔刀追擊之勢不減,龍紋劍卻直逼狂刀而去。狂刀自是不敢賭這龍紋劍無法一擊令自己斃命,慌忙召回魔刀護體。刀劍膠着對打一起,狂刀得以閃身退避一旁。
“不用忙了,沒救了。讓我好好看看你,看看你就好........”楓兒哽咽之聲,眼淚也隨即溢出眼眶。阮玉竹則是不停的替她擦拭着,雙手將她整個身體緊緊擁在胸前。
“無辜之人,隨意殺戮,這就是黑甲!”相命不知哪裡來的怒氣,本來該感傷,該悲痛這樣的場景,全身的氣血翻涌着,自己都無法控制。
龍紋劍則是感應到相命強烈殺氣一般,劍氣威力暴增,劍身猛撲向魔刀,一陣碎裂之聲傳來,魔刀硬生生被斬成兩段。狂刀驚呼的同時,周遭的黑甲紛紛退後。這等劍氣,除了冷鋒,恐怕難以找出第二個,他們很清楚自己的實力。無謂生死之人,並不是都不怕死。
“他已經死了,阮大哥,讓她安息吧。我們趕緊走,此地不宜久留!”相命略微的清醒了一下,想起冷鋒的話語,他知道這處境堪憂。若是冷鋒趕來,大局在前,他必然難免與他一戰。
“相兄弟,你先走吧,我要替她報仇!”阮玉竹將沒了氣息的楓兒放下,提着巨筆閃射朝着錯愕的狂刀躍去。
狂刀壓根沒想到,縱橫數十載,這魔刀陪伴這麼多年,在此時此地被一柄巨劍斬斷。他還沒緩過神來,阮玉竹已然縱身到了跟前。不過實力終究懸殊,狂刀在回神的時候,立即閃身避讓,而一旁的黑甲自然不能眼睜睜見同伴受傷。相命一番斟酌之時,已然無法阻止這悲劇的發生。阮玉竹應聲倒地,身體數個暗器孔子,鮮血直流。
“抓住他,就剩他一個人了。留個活口,好知道是誰人差使!”顧組長倒是機敏的很,見三人已經死了兩個,慌忙喊道。
“主人,待我殺光他們!”失魄暴喝一聲,龍紋劍再度增長數尺,劍氣席捲出強烈勁風,躍躍欲試的黑甲子弟見狀,又止住了腳步。
“走吧!”相命已然閃身飄離。腦子裡再多的想法,他此時也不願表露。失魄雖然不解相命的用意,既然主人已然離開,自己隨身護主的職責不能丟,一道強烈劍氣掃向身後的黑甲,便飛身追着相命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