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後,距離飄雲谷約10萬里的某個山谷,這裡是交界的邊境之處,青山翠綠,連綿起伏,然而除此以外,也沒有什麼特異之處。
整座山峰常年被濃濃的霧氣籠罩着。
然而很少有人清楚,這裡是拜軒閣位於幽州境內的分舵,同時也是最大的一座,論修士的實力與規模,甚至比總壇還要勝上一籌。
修仙界沒有仁義道德,奉行力量至上的叢林法則,儘管馬雲通昔日落魄之時,陸盈兒曾助過他一臂之力,可這傢伙心中也並沒有如何感激,反而一直對閣主的寶座心懷覬覦。
自己一凝丹後期的修仙者,怎麼能屈居兩個晚輩之下呢?
經過多年的潛伏,他拉攏了大量與自己一樣忘恩負義的傢伙,圖謀反叛已經很久了。
原本一切順利,他手中的實力已比兩位閣主多出了近一倍的樣子,雖然還有不少忠於陸盈兒與劉芯的弟子,甚至包括十幾位凝丹期修士。
可勝利的天平已明顯傾向自己這邊了。”“
然而天不會助叛逆者。
就在他想要發動的前一刻,一神秘的元嬰修士來到了飄雲谷,雖然身份尚不清楚,但明顯與兩女關係非漬的。
這可有些麻煩了,元嬰老怪擁有神鬼莫測的驚人神通,並非自己這些人可以對付,但他不會服輸,精心準備多年的計劃怎麼可以付諸東流?兩人賤人會戰幫手,難道自己就不成麼?
於是他像夙敵伸出了友好之手,天緣舫背後的靠山是離藥宮,而且還派來了一位元嬰期長老,足可對付那神秘的傢伙,馬雲通算盤打得是梆梆的。
當然,情況有變,現在不能打草驚蛇,他決定將計劃推辭幾月再說。
然而事情卻有些出乎預科。
雖說飄雲谷的修士大多忠心兩女,但他早已將奸細安插進去,自然不難得到內部消息。
可傳回來的卻讓他將信將疑。
首先是兩女晉級成功,一躍成爲了凝丹期的修仙者。
這怎麼可能呢?結丹的難度是衆所周知的。
雖說在兩三年前,陸盈兒與劉芯就先後達到了築基期大圓滿,看似與凝丹只相差一線。
可修士都清楚,這——線卻是不可逾越的天塹。
差之毫釐,謬以千里。
兩女以前並非沒有做過嘗試,然而無不是失敗的結局。
雖然她倆並未死心,這些年肯定將一些有用的丹藥收集,但也不會有多大作用地,能否凝丹關鍵逆看天資,以兩女的靈根!質今生多半也就只能徘徊在這裡。
當然,凡事沒有絕對,也不能說她們就一定沒有結丹的希望了,可那得有逆天的好運才行。
如果僅是一女結丹,那勉強還有幾分可信之處。
可兩女一起……除非自己是傻瓜纔會相信。
這是馬雲通收到線報後的第一反應。
絕無可能!然而漸漸冷靜下來之後,他又陷入了思索,雖說這件事情聽起來太過荒誕詭異,可派去臥底的人,乃自己的心腹弟子。
按理說,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傳來假消息的。
那麼……難道竟是真的?
他繼續皺眉思索。
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緊鎖的眉頭漸漸舒展開,眼中反而露出了幾分喜色。
他終於想到了一個緣由,讓資質一般的人結丹,倒也並非沒有半點機緣。
不要忘了,那人可是元嬰老怪,只要他不惜大耗真無,替兩人施展易經洗髓的秘術。
那樣的話,倒有七八分把握。
可對方真的會如此做麼?
那種秘術幾乎到了逆天的地步,施展以後,老怪物就算境界沒有掉落,也必定元氣大傷了。
但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清楚,馬雲通的智商雖也不弱,但無論如何也猜不到林軒會有天塵丹這樣足以讓修仙界瘋狂的東東。
畢竟兩位閣主雖非傾國傾城之色,但也勉強可說是絕色美女,也許那老怪物好色,將兩人收爲侍妾也說不定的。
馬雲通一廂情願的想着,念及至此,心中頓時一鬆。
那老怪物雖是元嬰修仙者,但如此好色,必定不難對付,而且元氣大傷以後,更加不是離藥宮長老的對手。
至於兩女晉級,馬雲通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裡,充其量也不過是兩個剛剛凝丹的初期修士,這麼短的時間,境界也不一定能夠秸固,有什麼好怕的?
馬雲通一廂情願的想着。
當然,也並不是說他就可以高枕無憂。
還有一件事情壓在心頭。
原本他僅僅是想要執掌拜軒閣,可與天緣舫接觸以後,才知道這昔日了夙敵已被吸納入了離藥宮。
與那擎天巨派相比,自己不過是一螞蟻,如何能夠相匹敵,於是他順水推舟,以拜軒閣做爲覲見之禮,同樣換取了加入離藥宮的良機。
一切都談妥當了,現在就指望方前輩來對付兩女背後的元嬰期修仙者,然而派去的使者已走了五天,爲何卻音信全無?
難道竟是出了什麼差錯?
馬雲通略有不安的想務。
“小七究竟到哪兒去了?”寬敞的大殿中,馬雲通喃喃的開口。
“馬道友是在找你的得意弟子麼?”
一悅耳的聲音傳入耳朵,十分耳熟,馬雲通卻臉色大變了,颯然擡起頭,厲聲暴喝:“是誰,鬼鬼祟祟的?”
聲音雖大,然而卻頗有些色厲內荏的味道在裡頭,自己所待的這個大殿已位於分舵深處,一路禁制重重,對方居然無聲無息就能闖入。
莫非是元嬰期老怪物?
想到這裡,他的臉颯然白了起來,然而一個苗條纖秀的身形卻緩緩走出黑暗,身材高挑,鳳眉秀目,穿着一綠色的宮裝,頗有幾分凌波仙子的氣度,然而馬雲通卻瞳孔一縮,臉上露出幾分驚愕:“是咱?”
“哼,見了閣主,卻是這般態度,看來馬道友是真的等不及,想要造反了?”陸盈兒理了理髮絲,哨中說着驚心動魄的言語,臉上卻滿是笑意。
“哼。”馬雲通並未反駁,反正如今已到了該要撕破臉皮的程度,只是對方爲何能無聲無息來到此處。
他心中驚疑,不由得放出神思四處掃視,突然眼睛微眯,聲音也變得冰寒無比,帶着幾分怒氣:“蛄;手上是什麼,爲何會有小七的靈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