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蓮花養成系統41請支持正版
超市收銀員陳茵茵斜靠在櫃檯邊,拿着小磨砂片挫着指甲,她已經觀察那個異常漂亮的短髮少女好一會兒了,對方似乎毫無經驗,站在擺放着衛生巾的櫃檯前東看看,西瞧瞧,一會兒又停下來皺眉思考,一副猶豫不決拿不定主意的樣子。
看着少女苦惱的模樣,陳茵茵不自覺地會心笑了起來,多麼青稚可愛的少女吶,第一次來月事吧?她不禁想起自己十幾歲的時候,那時候她真是被那麼多血嚇了一跳。你說然後?……然後就是好長一段日子都沒有來過,因爲她的男朋友讓她懷孕了。
這時挑選完的少女走到她面前結賬,陳茵茵發現對方在女孩子中算是身材很高挑的那種,大概有一米七五了吧?懷着一絲羨慕,她看見面前十幾包清一色的加厚夜用,不禁好心的提醒道:“你應該日夜的每種都備一些……”
中性打扮的僱傭兵先生微紅着臉說:“不,不用了……我的量比較大……”
……
他鬼鬼祟祟地提着一袋子折翼的天使回到家,那個從小巷子裡撿來的青年此時正像一個殘破的布娃娃般(?)被他丟棄在客廳的地板上,僱傭兵先生表示這事真的不能太指責他,因爲這個不但血肉模糊又渾身腳印再加在地上打過滾的傢伙實!在!是!太!髒!了!
韓弈在聽到開門聲響的時候,渾身的肌肉一瞬間緊繃,陌生的環境和絲毫無法掌握意圖的人,令他從被帶到這裡來以後,就幾乎沒有停止過對各種即將發生的事情的糟糕猜測。
如果他……我就……要是他……那我便……韓弈不斷在腦子裡上演好萊塢黑道逃脫大戲,冷俊的臉上不自覺地浮上一股似乎與生俱來的兇殘!
然而他所期望(?)的一切都沒能發生,這個只能躺在地上空想卻絲毫不能動哪怕一根手指頭的紙老虎青年人,眼睜睜地看着美少年把手裡的購物袋打開一條縫,一件一件往外掏着買來的用品,外傷藥、繃帶、衣物、食材等等放在了客廳茶几上,然後提着依舊鼓鼓囊囊的購物袋鑽進了廁所。
在此期間看都沒看他一眼!
廁所的門“砰”一聲關上,韓弈心情複雜地微微吐出一口氣。
經過一段比小號長又比大號短的時間後,僱傭兵先生神清氣爽精神抖擻地走出廁所,換上乾淨尿布的感覺總是那麼讓人歡喜吶!這時候他感覺天空也晴了,花兒也紅了,面前這個像死狗一樣趴在地上的青年似乎也不是那麼煩人了。
美少年不由得露出一個天使般的動人微笑,走上前去蹲□,溫柔地摸摸韓弈的狗頭:“等急了吧?我現在就給你療傷,可能會有點疼,請你忍一忍哦。”
韓奕被這個比自己年紀小的中學生那慈愛地一擼給擼得沒了脾氣,髒兮兮的臉頓時扭曲成了一團!
這時只見少年站起身,不一會兒手裡拿了一把剪刀回來,他笑眯眯地來到韓奕身邊,手一滑,剪刀就這麼掉了下來,刀尖直直□了韓弈那無力的雙腿之間的地上(真不想打最後三個字),入木三分!這真是一把帥氣的剪刀啊,特別特別尖的刀刃上還帶着一股肉腥味!
“……!”韓弈雙眼死死盯着那把寒光閃閃的剪刀。
你終於要暴露企圖,對我動手了嗎?我就知道你的身份沒有那麼簡單,可惡剛纔竟然還假借治傷之名把我騙回家!(需要我提醒你是這麼被擼來這裡的嗎)
“呃……”兵叔笑容一僵,若無其事地把剪刀□:“這把剪刀好油膩吶……剛用來殺過牛蛙……”
瞪着眼前怎麼看都不靠譜的少年,地上的冷肅青年青年額角不自覺地暴起一個“井”字,牛蛙,哼,牛蛙!好歹毒的心思,你想要看着我因傷口感染而亡不用親手殺死我嗎!
給我等着,你這個包藏禍心的傢伙,只要我韓弈能撐着一口氣挺過這關,就絕對有你受的!
青年滿面猙獰地想着,卻見少年再一次轉身離去,在廚房對剪刀沖洗了一番後,捧着一盆冒着熱氣的清水走了過來,絕美少年半跪在地上,纖細白嫩得似乎一捏就碎的小手握着剪刀,在韓弈驚恐地目光下輕車熟路地剪開了他身上破碎骯髒的衣服,被凝固的血黏在傷口上的布料也被仔細地用溫水化開取下,漸漸地地上青年露出了傷痕累累的上半身。
想象中粗暴笨拙的對待並沒有到來(歧義),韓弈心中的驚恐卻是有增無減,他眼睛死死盯着對方給自己的傷口熟練地上藥、包紮——這個小小年紀的美麗少年究竟是什麼身份?
“你是誰,叫什麼名字?”
“李默懷。”他頭也不擡的回答。
李默懷?沒聽說過。“……我叫嚴齊。”
嚴齊?美少年暗自挑眉,用假名麼,看來對自己抱着一定的防備心吶。
“爲什麼你處理傷口這麼熟練?”甚至……可以說是專業。韓弈試探着問道。
僱傭兵先生認真地清洗着地上青年遍佈的猙獰傷口,回答的聲音顯得漫不經心:“因爲我經常會受傷啊。”
經常受傷?兵叔不知道的是,自己隨意地回答令這個疑心病重的青年陷入了無盡的沉思,種種猜想從腦海中掠過,韓弈眉頭皺起的痕跡越發深重了。
正在這時,家裡的門鈴被按響了,美少年起身洗了手便跑去開門。
趙嘉言在門打開後,緊緊地抱住了這個讓自己擔心得一夜沒睡的身影:“告訴我,你去哪了?”
“醫院……”僱傭兵先生苦笑着,安撫地拍拍俊秀少年的脊背:“我媽媽生病住院了。”
趙嘉言把頭埋在美少年單薄的肩膀上:“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他想到手機裡幾十條短信和未接來電都是出於面前這個少年的一人之手,不由由衷輕嘆一口氣:“……知道。”
“我就怕你,就怕你……”就怕你出什麼事,更怕你……因爲顧少風而想不開。(你想多了)趙嘉言眼角餘光透過他的肩膀,隱約似乎看見地上躺着個人影:“默懷,那個人是誰?”
兵叔順着他的目光望去,與韓弈帶着兇意的眼神相觸:“他受了傷,我把他帶回家醫治。”
“陌生人?”
“呃……”僱傭兵先生被問住了:“不完全陌生也談不上熟悉……”
趙嘉言擔憂地皺起俊挺的眉:“不熟悉的人怎麼可以隨隨便便帶回家?你真是一點防人之心都沒有,萬一把人治好了反過來害你怎麼辦?”
兩人對話完全沒有避開韓弈的意思,趙嘉言直言不諱的反對引得這個躺在地上的青年人射來兩道冰冷而慍怒的目光,死小孩,我韓弈還不至於做出恩將仇報這種沒品的……嗯?什麼叫恩將仇報,我就該以牙還牙纔對!
彼時趙嘉言也向這邊看過來,這對註定勢不兩立的人,眼神在空氣中蹦出激烈的電火!
“這個放心吧,”美少年不由失笑:“他不能拿我怎麼樣的。”
正在用眼神釋放殺氣的韓弈聞言不由岔了氣,可惡,我就這麼實力微弱又毫無人品可言嗎?!
好不容易把擔憂不已的俊秀少年送走後,僱傭兵先生回身繼續,把韓弈好一番收拾利索,然後總算給他挪了窩——出於簡陋的家裡沒有多餘的客房給他住,母親的房間讓一個男人住也不太合適,還有一些更深一層原因的考慮,他最終把這個冷俊的青年安置在了自己的臥室裡。
……
第二天兵叔剛來到學校,胖班長就急匆匆地叫住他:“李默懷童鞋,昨天儂不在,窩悶班換啦新的班主任啦,他叫儂今天要是來了就去辦公室找他!”
“扣扣。”
“進來。”
美少年禮貌地叩了門,走進辦公室,一個身材高大的男老師坐在高一(1)班班導專用的座位裡,正把手中的幾張照片放進衣服內袋。
這個自稱姓王的班導見到來人,臉上露出一個親切的笑容,他雙眼肆無忌憚地把少年打量個遍,方纔道:“李默懷,你來了,”他擡手向邊上一張空座位一指:“把椅子搬過來,坐。”
僱傭兵先生也不客氣,拉過椅子坐在了男人面前。
“噢,老師有些口渴,能幫我衝一杯咖啡嗎?”男人在等他剛坐下後發了話,說着已經從手邊拿起了咖啡杯遞到美少年手中:“謝謝你啊,李默懷同學。”
少年面上未顯絲毫惱怒,點點頭接過了杯子。
當他把冒有滾燙熱氣的咖啡杯端給面前這個新班導的時候,這個男人伸手接過了杯子,快速地在美少年的掌心處摸了一下,當摸到的是一片光滑細膩時,他的神情微微一動。
美少年依舊神色淡淡地看着他。
高大的男老師坐在轉動辦公椅裡的身子微微前傾,一副對將要展開的對話興致盎然的模樣:“李默懷同學,現在我們來好好聊聊。你最近學習狀態怎麼樣,上課能不能集中注意力聽講?”
身材纖細的少年乖乖地坐着,雙手放在膝蓋上:“承蒙老師關心,我現在的學習還算可以。”
“還算可以?呵呵……好。”男人笑了,從抽屜裡拿出一張試卷:“把這上面的題目做一下讓我看看。”
少年接過試卷,只看了一眼便霍地擡起頭,直直地看向面前的新班導。
這是一張期中考試的數學試卷。
“李默懷,期中考試全校第二名,”男老師推推鼻樑上的眼鏡,微微彆扭地皺了皺鼻子,似乎不怎麼習慣這個戴在臉上的東西:“數學更是考到了147分的好成績吶。”
說着,男人從一旁放着的公文包裡拿出了一樣小巧東西,放在辦公桌的正中央:“我想你一定還記得它。”
那是一支黑色水筆,看上去很普通,市面上到處都有的賣,但是當僱傭兵先生看到它的時候,漂亮的臉蛋終於變換了臉色。
“你想幹什麼?”
男人保持着謙和的微笑:“別緊張,我沒有惡意,只是想問問你,這個裝置是從哪兒來的?”
僱傭兵先生在內心深處深吸口氣,面上裝出惶惑不安的樣子:“別人給的。”
“誰給的?”
“不知道。”
“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作弊工具。”
“作弊工具?”男人嗤笑:“那人給你的時候是這樣說的嗎?布萊恩解讀技術拿來給中學生考試作弊……真有幽默感。”
美少年滿臉疑惑:“你在說什麼?”
“告訴老師,教你這樣作弊的人在哪裡?”
僱傭兵先生一口咬定:“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覺得我會相信嗎?”面對少年的一問三不知,男人不禁有些耐心告罄,他突然之間轉變了話題:“你媽媽得了胃癌,需要一大筆醫藥費吧。”
美少年流露出悲痛的神情,同時又飽含驚訝地反問:“老師你怎麼知道的?”
“我當然知道……呵,”男人打量着面前的絕美少年,方纔對其的一番試探,無論是纖細孱弱的身形還是光滑柔軟的右手,都足夠讓他斷定面前這個甚至連槍都沒有摸過的漂亮少年,在與“那人”的相處中扮演着怎樣的一個角色,男人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素聞那人男女不忌,沒想到就是逃亡到這裡躲起來都懂得享豔福。”
“真是個漂亮的男孩子啊,也難怪那人竟然會爲了你,心甘情願把自己的瑞士銀行賬號裡的錢拿出來給你母親治病,甚至不惜暴露自己的行蹤。對了,你知道那人是誰嗎?在這裡我不妨告訴你,那是一個任何人只要給錢就可以給對方賣命的亡命之徒,一個窮兇極惡的傢伙。”
僱傭兵先生聞言,如果他理解的沒錯的話,自己方纔故意表現出的無害形象和流露出的破綻,反倒讓對方分析出了個讓他不由得感到有些哭笑不得的結論。
原來曾經的我在別人眼裡是……窮兇極惡又男女不忌?
——他除了哭笑不得,還能怎麼樣呢。
這個爲自己得出的荒唐結論而得意的男人再次發話:“連銀行賬戶都交給了你,你也真是好手段了,要說找不到那人,是以爲我太好糊弄了吧。只要你乖乖告訴我那人藏身在哪,老師這次就對你的作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如果你冥頑不靈,可別怪我嚴肅處理作弊的學生!”
坐在椅子上的美少年雙肩微微發着抖,一副難掩恐懼的樣子:“老師,我是真的不知道!”
“哼,我也不妨實話告訴你,那個瑞士銀行賬戶之所以被凍結,就是因爲那人已經被我們鎖定了,他跑不了的,你可要考慮清楚了,爲了一個亡命徒毀了自己前程,你真的捨得?”
美少年思考了會,說:“我……我明白老師的好意了,這樣吧,只要我一有那人的行蹤下落,就告訴您。”
男人聞言,終於露出一個滿意的微笑,那個逃亡的男人向來是個詭計多端的,要是面前這個少年人真的能一口說出他的下落,反倒令人生疑,而現在得到少年如此保證,卻是合情合理。
這個新班導滿心以爲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便再也懶得掩飾什麼,直接對少年揮揮手:“沒事了,你走吧,記得好好留意。”
“是,老師,我會的!”少年趕忙站起來,誠懇地說道。
辦公室裡椅子被搬回原處的聲音響起,門外一個已經靜靜站立半晌的俊秀身影方纔舉步離去。
這章好粗長哦~羞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