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廢立已定

昭寧元年八月。

就在李儒見過許靖、曹操、孫堅的第二日,董卓便舉孫堅爲執金吾,又以許靖爲侍中,更是以曹操爲司隸校尉。三道任命文書發出後,董卓又邀請袁紹過府,商議廢天子劉辨,改立陳留王劉協爲帝之事,並請袁紹主持廢立天子禮儀:“君斬殺閹豎,掃除大漢餘毒,功勞甚也。可主持新舊帝相替之事。”

袁紹心思明透,當然知道這是董卓欲敗壞他袁氏聲望,更何況,袁紹早就通過袁氏的關係網得到董卓廢帝的消息,自然堅決不答應董卓。

“藉口天子劉辨雖無善政,但並無不善之舉。”

袁紹駁斥董卓,言今日無廢帝之由。

而董卓卻暗暗一笑,私下裡董卓已經得知,袁紹正在聯繫何太后,準備以何太后、天子劉辨之名,收攏何進、何苗帳下部曲,意欲借後宮援助,驅逐自己。而自己若想擺脫何進、何苗帳下部曲叛變的隱患,最好的方法,就是藉助廢立之舉,貶禁何太后,使外戚不能干擾大事。所以自然不會聽放任袁氏抽身!

廢天子劉辨,立陳留王劉協,摻雜着董卓的無數謀劃。

一可以使袁氏牽連廢立之謀,名望受損;

二可以輕易處置何太后這個隱患;

三,藉助立帝輔助新王之功勳,董卓可以任意提拔諸公大臣,打壓袁氏等反對派……等等。

董卓早已計劃,利用廢立之事,折損袁氏聲望,怎會令袁紹如此輕易抽身事外?

而袁紹年輕氣盛,已然不忿董卓坐收漁人之利,要不是恐懼董卓手中實力,他早就格殺董卓了。兩相交談,少了一些洛陽城內那些老油條人從中周旋,摩擦的火花自然劇烈,兩人交談之下言語頓時不和。

董卓當即手按劍柄威脅袁紹,翻臉喝罵道:“豎子,以爲我董卓之刀不快否!前日你殘暴兩宮,逼迫天子出逃,如此悖逆之舉,可曾敬重一點天子?今日,你之所以不贊成廢立大事,實非敬重天子無過失,而是欲藉助天子性格闇弱,敗壞朝政也!我所言,是也不是?如此逆臣,必殺之而後快!”

“休要強壓名頭與我!”

“逆臣!”

董卓按劍怒斥袁紹之時,周圍親信團團圍住袁紹,殺機森然。

袁紹也不是那束手就擒之人,當即勃然變色,拔出佩刀,反駁董卓:“議論大事,豈有刀兵相迫哉?告辭!”袁紹說完,便拎着佩刀,避開董卓親信,萬分謹慎的匆匆告別董卓。

如今洛陽才從大亂中走出,人心不安。

類如董卓、袁紹等,都是刀劍時刻在身,不敢有一點疏忽。

見袁紹欲走,李儒向董卓建議道:“袁紹有虎狼之心,不可縱之。今日縱之,必有大患。主公當令親卒,圍殺其人,以驚懼袁氏。”

董卓搖搖頭,輕聲反駁李儒道:“便如袁紹所言,國家大事若是有回緩之地,便不能以刀兵脅迫行事。袁紹爲袁氏後嗣人傑之一,爲袁氏未來中流砥柱,殺之必惹怒袁氏,致使袁氏與我,不能相容於朝廷。大臣相害,非國家之福,我董卓豈能爲之?”

“主公這般,日後必定後悔!”

李儒眼望袁紹離去,心中不甘。

“今日恐嚇袁紹,乃是欲令袁氏屈服,共建朝綱制度而已,非是真心殺人。”

且說袁紹走出董卓府上,一身冷汗,心有餘悸。唯恐董卓又派人來追殺,袁紹抄小路,匆匆奔回袁氏府邸,回報叔父袁隗他今日所遇。

而袁隗也早就得知袁紹被邀去相商廢帝一事,心中爲袁紹頗爲擔憂。見袁紹平安回來後,放心許多。

瞧見袁隗,袁紹心中早已決定要走,隨即同袁紹商議一通後,有些猶豫:“董卓勢大兵多,其又出自西涼,性如虎豺,專權敢殺,不似大將軍優柔寡斷,枝節主幹不辨;又非閹豎不熟兵事,可引兵誅殺。昔日馬融窮困,不得不接受大將軍鄧騭之闢,曾言‘左手據天下之圖,右手刎其喉,愚夫不爲’,意說,生貴於天下。如今之勢,我當委曲求全,以庇護家族。”

“可是叔父要……”

“我已老矣!家族未來在於你與公路之身;我聲名可敗壞,你聲名不可損傷。爲防止董卓心狠,你且尋個時機,逃出洛陽,遠避災禍。我則立刻入董卓府上,委屈侍奉其人,答應廢立天子之事。”

聞言,袁紹最後迫不得已離去。

……

洛陽,北邙。

知洛陽事情緊迫,不能耽擱時間,經過幾日激烈的攻擊。皇甫岑的大軍終於渡過河,稍作休整,便向洛陽進軍。

然而,大軍行至北邙,卻被呂布引軍阻攔道路,不得不停止步伐。

皇甫岑令斥候匆匆查探,呂布大軍竟然有兩三萬人。皇甫岑心中當時就大罵後世歷史書籍:“記得《三國志》還是裴松之所引註解,言董卓入京才三千人。然而,今日我剛至洛陽,就道逢呂布兩三萬人逆擊,這歷史果然不能盡信。”當然所幸,皇甫岑本就沒有打算這個時候動手。不過看到董卓吞吃何進、何苗、丁原三股勢力的兵員,心中確實有些嫉妒。

皇甫岑之所以猜錯,這卻是因爲他的記憶有些模糊,誤解歷史書籍記載。

歷史書籍所載董卓入洛時,不過兵馬三千。這三千兵馬,僅僅是說董卓大軍前驅,非但不包括丁原、呂布帳下幷州、河內兵卒;何進、何苗投降部曲;連董卓屯在城西夕陽亭的大軍,也不曾包括在內。

八月戊辰,張讓殺何進。

八月庚午,張讓敗亡,出逃。

八月辛末,董卓入洛陽。

至今日,方纔八月末,距離張讓誅殺何進,也不過才四日而已。

洛陽大亂時,事情變化極其迅速、猛烈,一日而數變。董卓雖在夕陽亭屯兵,但是屯兵卻不能瞬移至洛陽,援助董卓震懾洛陽。

董卓屯駐洛陽的兵卒,此刻委實只有三千騎兵。

“本欲以蒼鷹搏兔之勢,以大兵逆擊董卓。孰料時事陡變,還須按照既定穩妥籌劃,慢慢謀取洛陽。”

未等皇甫岑說些什麼,華歆已然喟嘆了一句。

皇甫岑雖然自以爲,至大亂時,洛陽應該空虛,但皇甫岑的行軍計劃,依然按照穩妥方略,一一進取,不敢懷有絲毫饒幸心理,把大事寄託在那些歷史記載上。如與歷史一般,那皇甫岑自然可以投機得利;如與歷史記載相逆,也可繼續行事,不至於全盤皆輸。呂布率兩三萬兵卒攔道於北阪。皇甫岑直線進軍洛陽的計劃,也就隨之破產,轉爲另一種穩紮穩打軍勢策略。

站在北邙的高坡,皇甫岑觀察呂布軍陣佈局時,偶然發現自洛陽南北兩宮被袁紹血洗後,洛陽已經開始陷入破敗的趨向。

“步登北邙,遙望洛陽山。洛陽何寂寞,宮室盡燒焚。垣牆皆頓擗(pi),荊棘上參天。側足無行徑,荒疇不復田。遊子久不歸,不識陌與阡。中野何蕭條,千里無人煙。”

皇甫岑不自覺的念出一段詩句。

華歆微笑的讚歎皇甫岑:“仲嵐當真好文采。只是洛陽雖然稍有破敗,伯興這詩句描述,卻也太過誇張,何至於‘千里無人煙’?”

皇甫岑長嘆一聲,不知爲何,雙眼突然有點溼潤:“自從洛陽兵戈忽起,夢中屢見洛陽破敗如此。觸目今日之繁華,思及夢中之破敗,遂多有感慨,以致令子魚見笑!”

皇甫岑所盜用詩句,改竄於曹植所作。

若是歷史進程不被打斷,二十年後,曹植再至洛陽時,這詩句已經恰如其分。

曹魏之後,又有兩晉八王之亂、元嘉之亂,乃至於五胡亂華,北地盡喪於胡種。洛陽的數百年劫數,此時,纔剛剛開始!

思及洛陽繁華,又觸目今日兵災人禍,又想到而後的天下大亂,皇甫岑心中越發悲痛:“務必好自努力,不使大亂延續數百年。”

“就待仲嵐恢復這大好山河!”

說這話的華歆雙眸之中已經閃爍出一絲激動。接下來的可能便會是他華歆大展才華之時。

……

董卓入雒第三日。

董卓召集羣臣,言天子劉辨闇弱,難以肩負起中興大漢之重任,並提議,稱陳留王劉協,年紀雖幼,但有明主之相,可嗣位爲皇帝。此言一出,羣臣大震。唯有朝中重臣,袁隗大多已經與之有過溝通,是以大庭之上,無人敢反駁董卓,提出異議。蓋重臣早已知之,小官則不見風聲,不敢妄動。真實歷史此時,尚書盧植不畏袁隗、董卓兩方勢力壓迫,跨步出列,大義秉然的批駁董卓,之後因蔡邕等人援助,盧植得已無罪。自此之後,盧植不被董卓所喜,且盧植又鄙視袁隗等屈節,感嘆大漢朝堂上已經再無堂堂正正之君子,遂逃亡至幽州,隱居於上谷,從此不涉及朝堂政治。

至於眼下,盧植身死,朝中剛正的臣子已然不多,就連鄭泰這般人物,也因爲想要說退皇甫岑,反而被皇甫岑禁錮圍困。也是因爲鄭泰被禁錮在皇甫岑軍中,不能返回洛陽,董卓提議廢棄天子劉辨時,近百人的大庭之上,竟無一人開口反對董卓提議。董卓提議,無人敢言。董卓繼而又詢問太傅袁隗,袁隗則順從董卓意願,言天子劉辨當廢。於是乎,廢立大事,半日而定。

臺下,孫堅向曹操小聲頹然嘆道:“朝堂已無君子矣!”

曹操目光一如往常,並無變化,也不回話。不知道心中想着什麼。

董卓入京後,聽從李儒建議,以孫堅替補丁原爲執金吾,又舉崔烈替補樊陵爲少府。因袁隗曾想誅殺兩人,孫堅、崔烈皆爽快接受董卓任命,借董卓之威勢,對抗袁隗。

如今孫堅、曹操行走在外,亦是刀不離身,隨從亦帶十數人。他與羣臣不同,雖然對朝政不滿,而且已經明確向李儒表態投靠董卓,但是亦不敢開口反駁廢立大事,唯恐惹禍上身。

更何況,他身處董卓與袁紹兩人之中,夾縫生存,尤爲艱難。

九月初,董卓入雒第四天,大雨如瓢潑,黃河水漲。

便在大雨中,董卓集聚羣臣,會於南宮崇德前殿。

大殿之上,董卓與袁隗兩人,一武一文,率領羣臣,以靈帝遺詔,使“董侯”爲帝,隨即齊聲責令天子劉辨應宣佈退位,讓給其弟陳留王劉協。

羣臣威迫,衆口一詞,大概瞭解廢立之事的何太后,頓時曉得,她已被朝廷諸公拋棄。

沒有大將軍何進爲之撐腰,沒有張讓、趙忠等人爲之攔道,何太后如今雖有太后之名,無誰看在眼裡,卻着實是個孤單寡人。事已至此,何太后方纔知道,大禍臨頭。不過如今大勢已定,非她一婦人所能更改。無可奈何的何太后,只能無聲待在一側,徒勞的無助哽噎流涕,感嘆世事變幻如斯。才三四日光景,她就從從高位重重摔下至谷底。天子劉辨遭遇連日兵災,心中恐懼不安,見到這些羣臣逼迫,立即不知所措,唯恐再有人舉兵前來殺他。

雨水擊打青瓦聲、何太后嗚咽哭聲中,袁隗上前,收取天子劉辨所有天子專用飾佩、符章、玉璽、金綬,遞交給陳留王劉協。而後袁隗又引天子劉辨走下高臺,向陳留王劉協北面稱臣。

太傅,位高於三公。

漢世制度,帝王初登基時,轍設置太傅,兼錄尚書事。

一位帝王,只能有一位太傅,該太傅死,則太傅之職位也隨之虛空不設。

太傅,主要負責引導新帝,熟悉朝政運轉;並輔助帝王,通曉尚書檯等國家各種事務,以及向帝王指導國家政治秘訣:何事雖惡,可爲;何事雖善,不可爲。

便在這個大雨如注的今日,本該輔導天子劉辨茁壯成長的太傅袁隗,卻親手將少帝引至臺下,改奉陳留王劉協爲帝。

因爲外面大雨如注,廢天子劉辨,立陳留王劉協爲帝,便在崇德前殿草草完結。寥寥十數步儀式之後,羣臣開始恭賀新帝即位。

是日,陳留王劉協,於崇德前殿,即位爲天子,改年號爲永漢。

天子劉辨,自三月登基,至今未嘗半年,便被羣臣廢棄。

昭寧這年號,也僅僅存在三天,便又被匆匆廢棄。

自此以後,新漢帝劉協開始走入歷史,劉協艱難的一生,也緩緩拉開序幕。

也是命運定數。

創建東漢的光武帝劉秀,至洛陽卻非殿,決定定都爲洛陽。卻非殿,亦在南宮。崇德殿之前,緊挨着的,便是卻非殿。

光武定都洛陽於卻非殿,劉協即位於卻非殿之後的崇德殿。兩位帝王,一興大漢,一亡大漢,兩相對比,常令後人嗟嘆。

新帝劉協剛剛即位,董卓又立刻攻擊何太后,斥責何太后不念親情,逼迫董太后至死,遂遷何太后居於永安宮。這是董卓不欲何太后再幹預朝政,以致再起事端。

新舊帝交接後,羣臣散朝,各自爲以後安排。

堂前。

董卓鬥志昂揚,一臉興奮,宣佈廢除靈帝時諸弊政,同時詔書廢除宦官之權職,改以公卿以下子弟爲宮中諸侍郎。當此時,董卓亦是銳意進取,自以爲能引導大漢中興,且死後百年,他董卓能與伊尹、霍光等名臣並列史冊。

堂後。

何太后心中苦悶,與身邊侍婢言道:“悔不聽何苗之言,任憑大兄交接袁隗之輩,乃至有今日大禍。兩兄剛死,袁隗老賊便脅迫羣臣,逼迫我們孤兒寡母,當真如張常侍、趙常侍所言。”

……

洛陽城北,北邙。

一場瓢潑大雨,使洛陽地區本來泥濘的道路,變成條條水道。

前有呂布率兩三萬大軍攔道,又逢澇雨壞道。皇甫岑雖然急於謀取利益,但苦於天時、地利,皆不在自己之側,乃至大軍雖然渡河,卻不能飛速入洛陽城。

皇甫岑手擎一柄紙傘,站在一處土坡,遠望洛陽方向,不知道喃喃自語說些什麼。

皇甫岑感嘆間,卻見土坡下,幾位士卒護衛着的鄭泰,手舉紙傘,不顧道路泥濘,向皇甫岑所在,快步走來:“白馬都尉百般躲避,今日仍然不肯相見否?”

鄭泰畢竟是大漢尚書,又是老師舊友,且有名望。皇甫岑至南岸後,雖然囚禁鄭泰,但是亦給鄭泰很大自由,只是爲避免鄭泰嘮叨,皇甫岑一直不曾與鄭泰好好交流過。

今日雨中,鄭泰偶然望見高坡上皇甫岑,所以頑固的冒雨前來,試圖說服皇甫岑。

瞧見鄭泰的身影,皇甫岑嘴角苦澀的露出一絲笑容。

瞧見皇甫岑嘴角苦笑,鄭泰一怔,心中也是百般滋味,不過轉念一想,他皇甫岑沒有官職,竟然割據一方,趁洛陽大亂之際,竟然謀取利益,這讓鄭泰心中生出的一絲異動消散與無形,雨中,怒指皇甫岑喝道:“皇甫仲嵐,枉你安定皇甫一氏,父兄兩代忠良,竟然出了你這麼一個逆賊,我鄭泰今日縱然是死,也要罵你個不仁不義之輩!”

“撲通!”

皇甫岑屈膝向南,斜對着鄭泰,什麼話都沒有解釋,只是淡淡的迴應道:“少帝被廢!仲嵐有負先帝之託!仲嵐有罪!”

“你……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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