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失敗了?”
“是的,戴安死了。”
“那東西呢?”
“東西只有戴安知道,不過他臨死前,似乎還有一個男人在找這件東西,聽戴安臨死前的遺言,東西可能和這個人有關係。”
“那就找到這個人,想辦法把東西拿過來,如果這件事失敗了,joker會很生氣,你知道後果。”
“我一定會想辦法。”
通話截然而至。
當谷燕將通話錄音放到牛皓凌手裡時,臉色有些難看,從這段話裡,她能夠聽出是什麼意思。
麻煩來了。
牛皓凌將通話錄音反覆聽了兩遍,輕聲笑道:“joker是什麼人?”
谷燕搖頭,牛皓凌笑道:“這麼奇葩的名字,實力肯定不咋地。”他嘴上輕鬆,心裡卻暗自有了防備,通訊裡的那個男人說話不卑不亢,帶有上位者的腔調,很明顯不是普通人。
最重要的是,他喵的自己招惹上了這個大麻煩,對方將目標放在了他身上,現在戴安已死,死無對證,他就算跳到黃河也洗不清。
“joker是國外恐怖組織的頭目。”這時候,夢馨突然開口說道。
牛皓凌讓谷燕出去,低聲說道:“你知道他的身份?”
夢馨說道:“我的資料裡有他的信息,joker是死神的首領,死神一直以來都是四王會最大的敵人,死神成員的地位分很多種,最高級別的死神是s級死神,最低級別的死神是f級,成員未知,控制區域未知。”
“四王會不是勢力最大的組織嗎?”牛皓凌有點不敢相信。
夢馨說道:“四王會統治着地下世界的秩序,但恐怖分子不屬於四王會管轄,如今的四王會基本淪爲政府交涉的工具,替政府管轄社會上的不穩定社團組織。”
“換句話說,就是被招安了?”牛皓凌一陣見血的說道。
“可以這麼說,如今四王會分家,實力銳氣少了很多,以前四王會可以壓住joker,那是因爲四王會齊心合力,死亡令無人敢違,可是現在——”夢馨的語氣有點低落。
牛皓凌也沉默了。
在他的認知裡,四王會那是高高在上的巨無霸,連福壽堂這種組織在四王會眼裡都只是小蝦米,這個joker單單憑着一個人,就能力抗四王會這等龐然大物,這到底是多麼強悍的存在?
甚至從夢馨的話裡,如今的四王會竟然有點壓不住joker。
這個人,太恐怖了。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的,單單是功夫之王派系,就曾經出現過數場內亂,世界第一殺手集團紅桃的覆亡,就是內部矛盾積攢到一定程度的大爆發。
牛皓凌不關心四王會和joker的關係,他現在唯一的關心,就是他媽的爲什麼自己行俠仗義還能招惹到這種大人物?
媽的!
媽的!!
媽的!!!
牛皓凌心裡悲憤的大罵着,委屈啊,憋屈啊,一個江洋大盜怎麼會和世界恐怖組織有關係?而且這個恐怖組織的頭目竟然將觸角伸進了燕京?
那些刑警圍堵戴安,可能就是這個恐怖組織在背後操縱,到底誰是死神的在華代言人?
牛皓凌不相信joker能夠滲透進燕京,這裡是華夏國的心臟,如果joker的勢力如此簡單地滲透進燕京,那燕京的保衛力量直接撞牆自殺算了。
所以說,這位死神的在華代言人身份肯定很特殊,最大的可能就是背景顯赫的商人,其次是華夏國官員,他們在燕京的權勢絕對不小,必須能夠調動燕京警備前往郊區圍堵,並且能夠彈壓住警員傷亡糾紛,這些一般人可做不到。
就算是連晉出面,也會出現或多或少的問題,畢竟二十多名優秀警員犧牲,這可是大事件。
“你打算怎麼做?”夢馨開口問道。
牛皓凌苦笑道:“我還有的選擇嗎?現在我只能硬着頭皮接下來了。”
夢馨嘆道:“我建議你前往馬來西亞,那裡是四王會的亞洲基地,只要功夫之王在,joker不敢拿你怎麼樣。”
牛皓凌搖頭道:“我要是現在前往馬來西亞,功夫之王那羣紅了眼的徒子徒孫還不將我剝皮抽筋?”
“你現在不是joker的對手,毫無勝算。”夢馨強調道。
牛皓凌笑道:“放心好了,這可是大事件,我能找到幫手。”
“嗯?”夢馨滿頭霧水。
牛皓凌哈哈笑道:“要是我把這段通訊交給連晉看,你說他會有什麼反應?”
“啪!”連晉一掌將大理石茶几拍成了兩半,他臉色陰冷的站起身,怒吼道:“豈有此理!豈有此理!這些宵小之輩敢在燕京興風作浪,這是沒將我們軍人放在眼裡!”
牛皓凌知道連晉是在做戲,他了解連晉的爲人,連晉可沒有這麼強烈的愛國思想和軍人氣節,說白了,他是一個成功合格的政治家。
既然連晉做出這樣的表現,肯定不是演給他看的,想到這裡,牛皓凌的目光開始掃視全場。
一名六十多歲的柺杖老人,一名臉如鐵石般的中年大漢,只有這兩個人的氣勢隱隱有壓過全場之勢,至於其餘人,則沒有太多的氣節,都和牛皓凌那般眉開眼笑。
連晉剛纔的表現,應該是爲這兩人所演。牛皓凌暗暗將這兩個人記在腦海裡,這是他的習慣,盡力記住現在招惹不起的人或者對自己有用的人。
果然,柺杖老人淡然開口道:“小晉,凡事不要衝動,一旦衝動了,反而入了別人的局。”
連晉努力的呼吸了幾口,說道:“謹遵鶴叔教誨,連晉省得。”
柺杖老人又看了看牛皓凌這個不速之客,說道:“這位小哥還沒介紹一下?”
牛皓凌趕忙站起身,說道:“我叫牛皓凌,來自於齊州省,是連少的朋友。”他剛纔帶着錄音急匆匆趕到連晉的住處,並沒想到這裡會有一場小型聚會。
既然連晉在電話裡沒有提這件事,牛皓凌也裝着糊塗,看樣子,連晉想借助於這件事炒作一下。
柺杖老人點點頭,說道:“嗯,剛纔錄音的事,和你有什麼關係?”
牛皓凌苦笑道:“是晚輩的一個朋友偶然所得。”
柺杖老人用凌厲的目光望着牛皓凌,說道:“有沒有僞造的可能?”
牛皓凌坦然說道:“晚輩絕對不會誆騙連少。”
經過柺杖老人提點,連晉眼裡也閃出一絲驚疑,不過隨後他巧妙的掩飾了過去,說道:“鶴叔,牛皓凌和我關係很不錯,齊州省的事,他也幫了不少忙,這麼重要的事,他應該不敢亂口胡說。”
柺杖老人拄着柺杖站起身,說道:“首長已經老了,joker在這時候突然插足燕京,這到底意味着什麼呢?”
聽柺杖老人提起首長倆字,連晉的表情肅然起敬,燕京之所以是燕京,燕京之所以是鐵桶一塊,最大的關鍵就是許家老爺子,許家老爺子是華夏特種部隊的創始人,長子先後擔任了三任華夏領導人的警衛處處長,次子如今是南方某軍區一把手,其本人,更是一名武力驚人的少林拳派宗師。
他的位置,是連晉此生的奮鬥目標。
從柺杖老人嘴裡聽到joker的名字,牛皓凌突然感覺有點詭異,當反派當到這種地步,也算值得驕傲了吧?
連晉說道:“鶴叔,我現在秘密訓練了一支特種部隊——”
“我知道。”柺杖老人看了連晉一眼,說道:“我還知道你請了一個不該請的人。”
連晉心中一動,勉強笑道:“鶴叔,我也是爲了燕京防備着想,咱們的特種部隊訓練雖然刻苦,但實戰能力卻——”
柺杖老人眼中寒芒閃動,哼道:“你的意思是說,首長的人都是繡花枕頭?”
連晉搖頭道:“連晉不是這個意思,鶴叔,現在的特種部隊和以前的特種部隊性質變了,以前首長手下的特種部隊,個個都是好漢,經歷過槍林彈雨的洗禮,可現在呢?他們除了耗費大量資源進行演習外,又有多少人真正實戰過?”
柺杖老人的眼神始終盯着連晉,連晉繼續說道:“我們需要的不是明面上的特種兵,而是暗處的特種兵,能夠爲我們解決特殊事件的特種兵,比如說現在這件事,您說呢?鶴叔?”
柺杖老人嘆息一聲,搖頭道:“這個我不好說。”
左側座位上,那名面如鐵石的中年人開口說道:“連少,俗話說得好,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你訓練的人是不是有能力,拉出來試試便知道了。”
連晉哈哈笑道:“孫師長所言極是,但要怎麼試呢?我的人,可不會喊打喊殺的演習。”他將演習兩個字咬的極重,聽得中年人臉色一寒。
這是在挑刺,這是在打臉,連晉不在乎這些,他現在的仕途正旺,如今華夏國的態度便是杜絕演習追求實戰,連晉正是在按照華夏國政策行事,名正言順。
他的最大目的,就是能夠將華夏國特種部隊掌控到自己手裡,特種部隊不同於普通部隊,他們是爲了實現特定的政治、經濟、軍事目的而專門組建的遂行特殊任務的部隊,他們具有極大的靈活性和可調度性。
在如今這種政治敏感時期,掌控了特種部隊的人等於間接掌控了軍隊,只要沒了真正打仗,那些正規軍只能眼紅於地位超然的特種部隊。
孫師長站起身,略帶怒氣的說道:“好,那就實戰,無器械實戰!”
連晉心情舒暢的笑道:“時間地點你來選擇。”他努力了這麼久,自己的秘密部隊總算要登上舞臺了。
他相信,經過紅桃紅葉的精心訓練,這股本來底子就不錯的特種兵肯定會給他帶來驚喜。
想到自己成功激怒了眼前這名中年人,連晉心裡已經樂開了花,他越看牛皓凌越覺得順眼,這個小子,簡直就是他的一員福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