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牛皓凌暗笑道:剛纔如果不是這個刁蠻警察橫加阻攔,自己可能就和這羣保鏢碰頭了。說起來,自己倒要謝謝那位辛警官。
此時的辛警官已經意識到自己闖禍了,她並沒有命王隊長將那輛悍馬拖回來,因爲這牽扯到一個賭局,她不想認輸。
硬着頭皮給家人掛了一個電話,說明了現在的情況,她心情鬱悶到了極點,單單是當街不顧形象的開槍,就足以讓她面臨一場暴風驟雨般的痛罵。
辛警官怎麼處理這個爛攤子,和牛皓凌沒有一毛錢的關係,現在牛皓凌只是在想如何混進這家會所,並且順利的抓住這位任大少。
看那羣保鏢的架勢,硬來肯定不行。這些保鏢不是街頭的流氓地痞,隨便下狠手打趴下幾個,其他人就會選擇投降。他們是職業保鏢,爲了僱主的安全會不惜一切代價,一旦出現問題,他們的飯碗就砸了。
牛皓凌相信飯碗給人帶來的勇氣,可以說,爲了保住手裡的飯碗,就算是一名手無縛雞之力的纖弱白領,都能爆發出令人無法相信的實力。
他蹲在一輛越野車旁邊,一邊抽菸,一邊目不轉睛的盯着會所門口,他腦海裡不斷想着混進去的辦法。按照他的估計,這家會所身爲齊州省最大的休閒去處,應該是需要會員卡之類的東西,不是說想進就能進去的。
牛皓凌並不知道,他和任冠希的思維都進入了誤區。牛皓凌認爲任冠希是世家公子,不給他一點真正的厲害,他不會知道醬是鹹的,醋是酸的。而任冠希呢,則是被陳少等人嚇破了膽,潛意識裡認爲牛皓凌在扮豬吃虎,其實牛皓凌根本不需要做任何事情,任冠希就已經舉手投降了。
抽完一根菸,牛皓凌把菸頭丟在地上,用腳捻了幾下,站起身來。他沒想到行之有效的辦法,辛警官阻擾他十分鐘,使他沒有直接遭遇到這羣保鏢,對他來說是好事。可辛警官剛纔開的那一槍,又把任冠希變成了驚弓之鳥,現在整條街都是一片混亂,帝豪娛樂會所的服務生全都保持着高度警惕,想要順利的潛入進去,太難太難。
正在爲如何潛入而傷腦筋時,三名任冠希的保鏢,快步走出了停車場。牛皓凌裝作若無其事的跟了過去,只見不遠處的街邊,停着一輛黑色奧迪轎車,這輛奧迪轎車明顯改裝過,看起來非常堅固厚實。奧迪後面,是兩輛十二座的依維柯。三名保鏢走到奧迪車的司機窗口,不知對司機說了些什麼,那名司機點了點頭,將車發動了起來。
看到那輛黑色奧迪,牛皓凌臉上終於浮現出笑容。
行動!
牛皓凌掏着兜走向那輛黑色奧迪車。
看那三名保鏢緊張的模樣,這輛奧迪車肯定是任大少的座駕,一直聽說有錢人最怕死,看來事實真的如此。自己不過是打了一個電話,就能讓任大少如此緊張。
到底是誰發的短信呢?看任大少現在的表現,絕對不像是在故佈疑陣,引蛇出洞。
難道這個社會真有雷鋒同志嗎?牛皓凌越想越覺得疑惑,事出反常必有妖,他不由提起了十分的警惕。
他一邊朝前走,一邊用手撕扯着西裝,將外形弄得狼狽不堪。待到走到奧迪車旁邊,他左搖右晃的身體像是失去了平衡,一下趴倒在奧迪車的車身旁。
“喂,醉鬼,給我走開。”奧迪車內的司機很警覺,並沒有將車窗徹底放下來,僅僅是放下了一條細縫,大聲喊道。
“我沒醉。”牛皓凌含糊不清的說道,他雙手搭在車門上,漸漸的體力不支,竟然鑽到了車子底下。
“媽的!”司機終於失去了警惕心,打開車門走下車。此時牛皓凌早就全都鑽進了車底下,司機只能蹲下身,把腦袋伸進車底下,大罵道:“給我滾出來,不然老子壓死你,你這個...”
他的話還沒罵完,一把拇指長短的鋒利小刀抵在了他的喉嚨上。司機心中叫苦不已,這個醉鬼哪裡還有一點兒醉意,正在笑眯眯的看着他,眼神裡充滿着蕭殺之氣,對方呵呵笑道:“不要反抗,不然我就刺穿你的喉嚨。”
對方眼神裡的兇狠令司機感到不安,擁有這種眼神的人,絕對殺過人,還殺過不止一個。能夠笑着拿刀威脅人的角色,心態都極爲沉穩,這種人往往將身外事看得非常開,沒有什麼可以影響到他們的心境。
牛皓凌的右手始終捏着小刀,無名指和小指死死勾住了司機的衣領。他伸出左手,笑道:“來,拉我出去。”
司機苦着臉將牛皓凌從車底下拉出來,後者用右手盤着他脖子,輕聲笑道:“好心人,扶我這個醉酒者過馬路吧?”他語氣裡滿是威脅。
“兄弟,我身上有八百塊錢,你直接拿走吧。”司機試探的說道。
牛皓凌笑眯眯地答道:“別跟我裝蒜,我的目的你應該很清楚,再和我耍心機,我現在就捅死你。”他右手腕微微一用力,刀尖刺破了司機脖頸的皮膚。
“別,我照做。”司機嚇得汗毛直豎,張口便開始討饒,他攙扶着腳步虛浮的牛皓凌,一步步朝着路對面走去。
他按照牛皓凌的指示,心情忐忑的走進對面的一條巷子裡,牛皓凌領着他進了一家賓館。在旅館老闆鄙夷曖昧的眼神中,牛皓凌攬着這位可憐的司機開了一間房。
反鎖上門,牛皓凌照着司機的後頸就是一記手刀。司機被他打倒在地,抱着頭在地上蜷縮痛呼。牛皓凌望着掌心,喃喃道:“電視真他媽不靠譜,怎麼他沒暈呢?”
牛皓凌將司機按在地上,又朝着對方的後頸狠狠打了兩下,不知司機是爲了怕再捱打而配合着昏過去,還是真被打昏過去了。
總之司機白眼一翻,躺在了地上。
牛皓凌不敢再浪費時間,他換上司機的衣服,用牀單把司機綁成了木乃伊,這纔打開窗戶,從二樓跳了下去。他不想從正門出去,萬一那個旅館老闆起疑心進來瞧瞧,那就壞事了。
帝豪娛樂會所的賭場包間內。
喻成、章濤凡正和幾位美女玩着梭哈,陳少剛纔收到一條手機短信,便告罪出去了。
喻成一邊摸着牌,一邊輕笑道:“濤凡,你覺得怎樣?你說那個小子收到短信,會不會趕過來?”
章濤凡整了整衣領,嘆道:“我只是在祈禱不要出問題,如果那小子死在了她倆手裡,我倆都吃不了兜着走。”喻成嘴角掛起一抹冷笑,他擺擺手,將幾名陪玩的美女趕了出去,冷笑道:“放心好了,喻三她們心裡有數,不過話說回來,濤凡,你甘心讓這個鄉巴佬娶走陳師妹?”
章濤凡搖搖頭,眼中閃過狠戾,隨即消散於無形,他魁梧的身軀在座椅上扭動了一下,開口道:“自然不甘心,可這是老祖的意思,我們又豈敢違背?”
喻成滿腹怨氣的哼道:“老祖一百多歲的人,早就老糊塗了。雖說那個鄉巴佬是六師公的義子,是咱的師叔輩,可他算個什麼東西?我們從小接受最嚴苛的訓練,自身條件比他好上千萬倍,憑什麼老祖就看中了他?先不說咱倆,就算是三師公家那倆最不成器的紈絝子弟,功夫都比這小子強上百倍。”
章濤凡呵呵笑道:“我聽家裡老太爺說,老祖最寵六師公,當年那件事,老祖覺得對不住六師公,估計因爲這個原因,才選定這個傻小子吧。”
喻成猛地一拍賭桌,怒道:“哼,什麼六師公,從小到大,我都沒見過他一面,說心裡話,他對四王會有過貢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