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槍戰?牛皓凌哭笑不得,以訛傳訛的速度果然可怕,他聽過一個童話故事,說的是鵝掉了一根毛,被鴨子看到了,鴨子告訴蛤蟆說鵝掉了四根毛,蛤蟆告訴泥鰍說鵝掉了十根毛,最後以訛傳訛,傳到最後的蝦米耳朵裡,那隻鵝的毛全都掉光了。
看來辛警官有的受了,現在都擴大成槍戰了,造成的影響不是一時半刻就能消除的。想到此,牛皓凌打心底爲她默哀了三秒鐘。
“你現在在哪?”雷萱萱又問道。
牛皓凌嘿嘿笑道:“這麼關心我?”
“呸!我是擔心我的車。”雷萱萱哼哼道。
“我現在情況很不好,估計快掛了。”牛皓凌有氣無力地說道。
“你...你到底怎麼了?”雷萱萱的語氣有點急。
牛皓凌委屈的傾訴道:“我遇到女流氓了,她們把我綁到荒郊野外,想要非禮我。我拼命的掙扎,極力的反抗,好不容易纔擺脫那兩個女人的魔爪。”
“哼,以你的德行,要是遇到女流氓,你還不高興死?趕緊回來吧,我有事和你商量。”雷萱萱以爲牛皓凌又在扯淡,直接把電話扣了。
牛皓凌裝起手機,苦笑道:“說實話倒是沒人信了,雖說添了一點油加了一點醋。”他站在山頂上,望着遠在數十里之外的城區,心裡叫苦不堪。
他現在的位置正處在長河大學城和泉城市區的中心點,去泉城市區,大約二十多裡的路程。去長河大學城,也是差不多二十多裡的路程。
牛皓凌現在不敢上國道,出了這麼大的事,估計整條國道正在展開地毯式搜索。
走吧,紅軍不怕遠征難!步行進市區。
黃昏時分,牛皓凌總算翻山越嶺得進了市區,他隨手叫了一輛計程車,再次回到了青年路。
此刻青年路已經車水馬龍,重新恢復了正常,那輛悍馬再一次停在了路邊,囂張的車牌號似乎在彰顯着主人的強大*。
這麼短時間將車從辛警官手裡拿回來,那個國字臉青年的身份不簡單哪!牛皓凌暗自感慨道。他只是感慨了一小會,便徹底忘卻了這件事,唯一記住的一件事,就是他的賭局贏了,那位辛警官應該不會再找他麻煩了。
當然,這僅僅只是猜測,誰都知道,失去理智的女人普遍很瘋狂,任何的口頭或書面協議對她們都是無效的。
走進那家賓館的包房,木乃伊似的司機早就醒來,正在拼命的掙扎着,只可惜牛皓凌綁的太緊了,環環套環環,他根本在做無用功。
看到牛皓凌進來,他眼中滿是驚恐。
牛皓凌呵呵笑道:“我和你老闆談得很愉快,恭喜你,你自由了。”
他一邊給這名司機解開一層又一層的布條,一邊笑眯眯的說道:“你見過我的模樣,按照江湖規矩,最起碼我要挑斷你手筋,刺瞎你雙眼。”
司機嚇得一哆嗦。
“哈哈,嚇唬你的。”牛皓凌直言相告:“我想你出去以後,應該知道怎麼說。”
司機驚恐的點頭,顫聲道:“我什麼都沒看到,就被人打昏了。”
“哈哈,很上道。”牛皓凌將司機身上的束縛全部解開,笑得很開心。這些辛勤工作的苦哈哈,都知道怎麼更好的活下去,根本不用別人教。
牛皓凌拍拍司機的肩膀,笑道:“放心好了,工作肯定丟不了,你們老闆不會問你什麼的,走吧。”
司機如蒙大赦,剛要走出去,就聽到背後的喊叫聲:“先等一下。”
他驚恐的回過頭,看到牛皓凌正在脫衣服,不禁臉色大變,他喃喃道:“這...這位兄弟,我長得不帥...而且還有口臭,你就高擡貴手吧...”
正在脫衣服的牛皓凌被他說楞了,他很快反應過來,笑罵道:“去你.媽的,老子的性取向非常正常。”
他將脫下來的衣服丟給司機,說道:“先換上你的衣服吧,難道你想穿着毛衣毛褲上街?”
司機這才醒然,匆忙換好衣服走出門,牛皓凌也重新穿好原來的衣服,隨即從兜裡掏出一個美容盒,仔細描了描眉毛。
退完房回到車裡,他把假髮帶上,確定牢固以後,這纔開車駛向高新區數碼科技城。
現在公司的二樓辦公室已經裝飾完畢,二樓本來就裝修的很好,雷萱萱接手以後,不過是添置一些裝飾品,重新佈置了一下辦公室格調,將原先的白色格調換成了歡快的橙色。
走進總經理辦公室,雷萱萱正在用筆寫着什麼,聽到開門聲,她微微擡起頭,說道:“你回來的正好,這是公司以後的方向,你看一下吧。”隨後她將一份七八頁的裝訂文案遞給了牛皓凌。
雷萱萱很有商業才華,扣除性格上的缺陷外,並沒浪費了海歸碩士的頭銜,牛皓凌隨便翻了幾頁,看到一堆令人煩亂的數據分析,他將這份商業企劃書放在桌上,輕笑道:“我不喜歡看書,你還是和我說說吧,我比較喜歡聽的。”
雷萱萱出奇的沒有發火,估計她也明白,如今牛皓凌是她麾下唯一的戰將,這尊戰將走了,她就是光桿司令了。現在的雷萱萱還沒有徹底融入社會,依舊有一點大戶小姐都存在的依賴感,這不是能力的問題,而是心態的問題。
牛皓凌雖說不是雷萱萱什麼人,卻是隨她一起離開公司的助理,不自覺的,雷萱萱就想與他一起探討自己的想法。
她現在的神情略微有些憔悴,烏黑的秀髮襯出她有點蒼白的俏臉,令人忍不住想要去好好憐惜。她撥弄了一下耳際的長髮,聲音清脆的說道:“易品傳媒的業務主要是品牌推廣管理、影視投資以及媒體廣告投放,走的是多媒體路線,業務已經相當成熟,他們的客戶大部分是大中型企業。我們公司剛起步,絕對不能和他們相沖,所以我們的業務,暫時定爲產品創意設計、企業文化拓展以及品牌策劃,將客戶定爲小企業以及剛起步的公司。”
牛皓凌聽得很認真,畢竟這關係他的身家性命,他皺眉問道:“應該有不少廣告公司做這塊吧?”
雷萱萱瞧着牛皓凌很認真,心裡也是挺滿意,露出了一個笑容:“沒錯,除了幾家頂級的廣告公司以外,其餘廣告公司都開展了這方面的業務。”
她站起身,緩步走到百葉窗前,輕聲說道:“國內廣告公司有一個很大的弊端,包括易品傳媒也是如此。那就是設計師不與產品掛鉤。可以說在國內,沒有出現一位世界聞名的廣告設計師。”
“客戶強行干涉設計師的創作理念,用他們的想法來命令設計師,設計師創造出的東西,不過是客戶想象出的扭曲產物,這是一種非常錯誤的作法。”雷萱萱輕笑道:“我想將萱萱廣告公司打造成一個設計自由化的樂園,讓每個設計人員都能隨心所欲的創作。”
“那就是說...”牛皓凌聽出了雷萱萱的意思。
雷萱萱微微一笑,表情非常堅定:“沒錯,客戶只要找到我們,就要把一切都交予我們,策劃以及創作過程中,不得進行任何的干涉,他們只有選擇用或者不用的權利,若是不用,費用全數退還。”
“起步會很難。”牛皓凌說出了自己的擔憂,在這個客戶第一的時代,不已客戶爲中心,無疑是一種很大的冒險。
雷萱萱輕嘆道:“這便是廣告業的難處,如果客戶第一,則永遠無法將公司做大,聘請的頂尖設計師,會淪爲替客戶完成自我想法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