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篷男子唯唯諾諾的應了一聲,幾步竄出了悍馬車,剛竄出來,四周便圍上了一羣大漢,他們迅速將斗篷男子按倒在地,扯頭髮的,扯衣服的,扯下體的
“啪!啪!啪!啪!啪!啪!啪!”就在態勢進入最混亂的時候,一陣響亮的槍聲響徹全場。
不管是什麼人,不管他會不會功夫,聽到這個動靜,都會忍不住打個冷顫,一聽到槍擊聲,近乎是所有人,全都嚇的一縮頭,齊刷刷蹲下了身子。
皮衣少女高舉着一把銀白色的精緻小手槍,臉頰又羞又怒,在她胸部,腿部,臉部,還帶有陌生男人髒兮兮的爪痕,在她腳下,一個男人雙手抱頭蹲在地上,滿臉堆滿了獻媚似的笑容。
“嘿嘿,小姐還會玩槍呢?真是讓人佩服之極。”牛皓凌微微擡頭,語氣帶有巴結的味道。
皮衣少女將槍放下,直指着牛皓凌,白皙的手腕微微哆嗦着,似乎在猶豫要不要開槍結果了這個男人。
牛皓凌擺手道:“你可千萬別衝動,衝動是魔鬼,我死了不要緊,你要是因爲殺我而被關上幾年,那就太得不償失了,你想想,你現在還是妙齡之年,本應該好好享受生活,要是被關個十年二十年的出來,還有哪個男人會拿正眼瞧你?再說了,監獄裡可沒有漂亮衣服和美容護膚品。”
漂亮衣服和美容護膚品是對付女人的必殺技,聽到牛皓凌最後一句話,皮衣少女眼神的殺意少了一些。
“小月,趕緊上車!”悍馬車裡,辰龍閔斌焦急的喊道。這位大小姐可不是一般人,她要是出個什麼差錯,辰龍閔斌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皮衣少女用槍口點點牛皓凌的腦袋,哼道:“我不會輕易放過你的,你給我等着。”
她知道一把槍沒法真正控制住場面,所以她很識時務的拎着槍,快速朝着悍馬車跑去。
另外幾名近乎被扯光的斗篷男子也不顧形象的鑽進悍馬後面的車裡,包括已經昏迷不醒而被擡上車的賓尼。
太戲劇化了,牛皓凌站起身,打掃了一下身上的塵土,將指尖的兩張紙牌收了回去。
剛纔,他差一點出手,只是考慮到這麼一位水靈的姑娘,要是手腕上出現一處刀疤,那該多麼令人感到憤慨和惋惜,所以他才遲遲沒有動手。
他彎下腰,將地上灑落的錢夾撿起來,打開了看了一眼,笑道:“呵呵,這小妞的證件照還蠻俊的呢。”
地上灑落了不少物品,有一個精緻的化妝盒,一個錢包,一包溼巾,幾件價值不菲的首飾,還有一包衛生巾。
剛纔牛皓凌的撕扯,只是爲了方便行事,在撕扯的過程中,他用紙牌割破了皮衣少女所挎的lv包包,辰龍閔斌等人都沒有帶包,只有皮衣少女一個人帶了,所以牛皓凌認爲這個少女就是辰龍閔斌的秘書。
她的包裡,肯定含有辰龍閔斌的信息資料甚至是福壽堂的資料。
翻看了幾遍,牛皓凌知道了自己預估錯誤,這個皮衣少女的身份很特殊,因爲——錢包裡有一個證件,士官證。
這是一名女軍人!?
在華夏國,女子當兵可不容易,身家背景是一方面,自身條件又是一方面,那些軍官選女兵就像是給自己選兒媳婦一樣,苛刻到令人不可理喻。
身家背景差了不行,長相容貌差了也不行,也是爲何不少女兵都成爲軍官家屬的原因,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由此論斷,這個女子的身家背景應該不簡單,她到底和辰龍閔斌是什麼關係?
心頭帶着重重疑雲,牛皓凌將這些物品揣進了兜裡,當然,除了那包衛生巾。
老鎮長從地上爬起來,感覺老腰都快斷了。剛纔的混亂中,不少人故意不小心撞他一下,這麼多人的不小心加在一起,使得老鎮長差點不小心駕鶴西去。
“哥,你沒事吧?”正在攙扶着牛根三的翠兒見到牛皓凌走過來,不摻任何雜質的眼眸裡滿是擔心之色,剛纔她真嚇壞了,那個女的拿槍頂在心愛之人的額頭上,這種狀況換做哪一個女人,都似乎無法承受的了。
“沒事,現在可是法治社會。”牛皓凌呵呵一笑,走到牛根三身前,俯身按住了牛根三的腳踝。
他輕聲道:“夢姑?快快顯靈吧?”
“到晚上吧,白天我沒有能力。”夢馨清冷的聲音在牛皓凌腦海裡迴盪着。
“好的。”牛皓凌心裡有些興奮,知道了夢馨的治癒能力後,牛皓凌終於可以扮演一個神棍的角色了,他暗自想道:以後我哪怕擺地攤扮神醫賣狗皮膏藥,應該也能混得風生水起吧?
因爲剛纔的變故,使得今年的廟會不歡而散,所有魯鎮人都將這次的事件推到了可憐的老鎮長身上,令這個老頭狀如竇娥,就差剖腹取心一證清白了。
插曲不美好,年也過的死氣沉沉,春節期間,牛皓凌照例在大年初一磕頭拜年,這幾天,翠兒倒是開心了不少,畢竟幾乎可以天天看到牛皓凌,儘管後者對她不怎麼感冒。
大年初三,牛家村的老老少少都開始外出走親訪友,牛皓凌的住處,也迎來了大大小小的車輛。
第一批趕到的是那羣差點因爲教練的操練而被操.死的偵探候選者代表隊,這些人來拜訪牛皓凌的主要目的,就是想讓這位十三哥點點頭,讓那兩個魔鬼教練操的輕點,溫柔點。
短短不到一個月的訓練,這些還未踏入社會的學生仔已經像是脫胎換骨般,不管是舉止談吐還是外形氣質,都快要脫離學生仔的身份。
如今堅持下來的,只有二十三人,這些青年聚集在牛皓凌家的天井裡,面帶好奇地打量着牛皓凌的老宅子。
如果非要用一個字來形容牛皓凌的住宅,那就是——破。
再加一個字,髒。
再加一個字,亂。
總之很難找過有值得讚美的地方,原先還有一棵可圈可點的古槐可以裝裝門面,可是鐵牛爲了取鐵扁擔,已經辣手催樹,將那棵古槐報廢掉了。
這也是牛志山的授意,當初他回到牛家村,栽下這棵樹,所爲的就是一個‘困’字,鐵牛將這棵‘木’刨掉,也象徵着牛皓凌兄弟倆擺脫了牛志山那二十年的困境,真正的走了出去。
馬東斜倚着掉了漆面的門檻,嘴裡叼着一根菸,戴着一副明星版蛤蟆鏡,嘖嘖說道:“十三哥,你真是有品位,住的這個地方環境清幽,空氣宜人,不失爲一處養生之地啊。”
二十三名即將成爲偵探的青年聽完此番話,個個佩服不已,馬東的馬屁神功,已經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哪怕地上堆着一坨屎,只要馬東想去拍,也可以將其形容成:糧食的精華產物
望着臉上始終還帶有一絲稚嫩的青年,牛皓凌心裡激動了不少,這可是他第一支也是唯一一支嫡系麾下啊,雖然只有二十三人,卻是一個很好的開端。
他清清嗓子,開口說道:“你們這麼多人能夠堅持下來,確實讓我很吃驚,本來我還有給你們進行第二輪測試,不過現在我改變了想法。”
二十三名青年全都擡起頭,站在牛皓凌身邊的馮唐開口問道:“十三哥,你不打算測試了?”
牛皓凌說道:“最好的測試就是在真正的任務裡,恭喜你們,成爲凌唐服務有限公司的一員,你們的上司,也就是凌唐的總經理,就是馮唐。”
馮唐懵了,他本就是過來拜年,沒想到天上竟然掉了一塊大餡餅。
凌唐服務有限公司,很明顯,是牛皓凌與馮唐的字號後綴,馮唐有點吃驚的說道:“十三哥,我覺得我沒法勝任。”
牛皓凌笑道:“並沒有什麼複雜的事情,你只要照顧好和管理好這二十三名兄弟,便可以了,業務的事,我會給你們安排。”
馮唐問道:“主要是什麼業務?”不光是馮唐,其餘二十三名青年也是各自流露出詢問的眼神。
牛皓凌說道:“暫時定爲人力保安、專項護衛、偵探諮詢三大項。以人力保安和偵探諮詢爲主,你們要儘快熟悉這兩項任務。”
馬東衝着馮唐拱拱手,嘻嘻笑道:“恭喜,恭喜,以後馮哥可要多多提攜啊。”
馮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還沒有真正進入到總經理這個角色中。
待到牛皓凌將公司營業執照交給馮唐時,後者被上面那個註冊資金兩千萬的數字震住了。
兩千萬啊,這可不是小數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