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東輝對鍾元所說的深信不疑,楚成樑目前好像還不知道自已和王義的事有關係,要是樊虎就這麼永遠不出現永遠閉上嘴那就最好了,他後悔沒有早一點動手,留下了這個禍患,現在一定要要在警察找到他之前,鍾元離開他的辦公室後,立刻把趙偉叫了進來,樊虎現在下落不明,可是他的手下還在,他的這些手下人數可不少,三教九流的應有盡有,樊虎雖然是他們的頭,可是他們也都不傻,知道誰纔是真正老大,沒有中泰集團,沒有趙東輝,樊虎算個屁。一般的事趙東輝是不會親自出面的,這次可不一樣的,他讓趙偉把消息傳出去,不論是誰只要誰提供樊虎的線索,獎金十萬,找到樊虎本人,獎金五十萬。
有錢能使鬼推磨,別說五十萬了,就是十萬對於一般人來說也是一筆鉅款,誰能不動心而且又沒什麼風險,只是找個人,很快整個東海市的在街面上混的,不管是不是樊虎的手下,都知道了這個信,就連在躲在太平間裡的猴子陳亮都知道了,錢確實是個好東西,誰不想要呢,尤其是他認了老牛頭當乾爹,手裡根本就沒什麼錢,想孝敬一下都有點困難,所以馬上給鍾元打了個電話:“老大你聽說了嗎,現在道上都在傳,誰能提供樊虎的線索,給十萬,找到人給五十萬,你肯定知道點什麼,告訴我吧,我去掙這錢。”聽猴子這麼說鍾元不用猜也知道趙東輝是真的着急了,這麼着急肯定不會是爲了救樊虎,事情鬧的越大才越好呢,現在黑白兩道可都在找樊虎,只要他在東海市,被找到那是遲早的事。鍾元仔細的考慮了一下,趙東輝這麼捨得下本錢,自已是不是也應該出點力,如果樊虎知道了現在趙東輝四處找他是打算滅口他會怎麼想,到時候肯定會很熱鬧:“猴子,你的消息也太不靈通了吧,我怎麼聽說,誰要能讓樊虎永遠的閉嘴賞金可有500萬呢。”猴子一下就愣住了,還沒人說過自已消息不靈通呢:“老大,怎麼可能呢,你從哪聽來的。”鍾元笑了笑:“你就別問我從哪裡聽來的,千真萬確,不信你去打聽聽。”
猴子不打聽還好,他這一打聽,沒用多久,誰殺了樊虎就能得到500萬這句鍾元編造出來的話,迅速就傳開了,謠言的產生,源於信息的不對稱,握事實真相的人沒有公開透明地披露相關信息,謠言纔有了市場,就算趙東輝知道了,他也無法阻止這個謠言的傳播。很多謠言多是根據不完整的事實修改並不是憑空編造出來的,在傳播過程中可以很沒有節操的不斷優化完善,添加各種元素產生“轟動”、“趣味”等效果,最後猴子聽到的版本變成了樊虎把趙東輝的爹給推下樓摔死了,趙東輝爲父報仇花500萬買樊虎的命,說的有鼻子有眼的。“猴子也有點蒙了,再次撥通了鍾元的電話:”老大,還真有500萬這事,你說奇怪吧,樊虎不是把李得水給扔樓下了嗎,現在怎麼變成了,樊虎把趙東輝的爹給扔下樓摔死了,趙東輝爲父報仇花500萬要樊虎的命,李得水是趙東輝的爹嗎?”。鍾元對這謠言傳播的效果很滿意,可以說超出了自已的預期,笑着叮囑猴子:”你就別管誰是誰的爹的,這事你也別摻合,你現在的任務是好好在那裡呆着,照顧好的你乾爹,有事我再通知你。“猴子雖然很想得到賞金,但鍾元的話他還是不敢違抗的:”好的,老大我聽你的。“
現在不光黑白兩道的人想知道樊虎在什麼地方,就連樊虎自已也想知道自已在什麼地方,昨天晚上在審訊室裡,他是能推脫責任就推脫責任,公安局也不是第一次進了,對警察那一套都非常熟悉,十多年前或許還會刑訊逼供,現在什麼事都要講證據,講權力,自已不想說的,就是警察再怎麼問也沒用,就在他得意洋洋的時候,突然闖進來的兩個持槍蒙面人,確實嚇了他一跳,他事先是做了一些安排,可是沒安排人來劫獄啊,稀裡糊塗的被拉到了車上,還以爲是警察搞出來什麼新的審問方式,冷笑了幾聲:”你們就別整這麼大動靜了,那老頭是自已跳下去的,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告訴你們,我也懂法,我這只是協助調查,沒有證據你們最多關我24小時,要是我受了一點傷,你們整體個公安局都”話還沒說話,突然眼前一黑一記重拳打在他的面門”他媽的,話真多。“打他的正是蘇林,蘇林看了看黎慶:”讓他安靜點。“樊虎被打蒙了,難道不是警察,那這夥人會是誰呢,還沒反應過來,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樊虎是被一盆涼水澆醒的,這水估計也不乾淨,有點鹹好像是海水的味道,他瞪大眼睛仔細看着四周,這個房間很小,連個窗戶也沒有,也不知道自已昏迷了多久,不過時間應該不會太長,因爲他還沒感覺到餓。在頭頂的橘黃色的燈泡的昏暗的燈光的映射下,眼前站着兩個人,一年輕的小夥子,一箇中年人。樊虎剛要站起來,才發現手腳全被綁着都有些麻木了,他也是見過大世面的,很快就鎮定下來,他明白這兩人不是要自已的命,要是想要自已命的話,還會有等到現在嗎,既然不要命那就沒啥好怕的:“我看你們不像是警察,用了這麼大的陣勢把我請來,有什麼目的你們直說就行了,要錢老子多的是,要命直接動手就行了。”說的大氣凜然,連死都不怕,果然像條好漢。這能騙得了別人,可騙不過這個中年人,往前走了幾步,直接從腰間掏出手槍,連開了五槍,立刻火星四濺,塵土飛揚,每一槍都打在樊虎的腳前,槍聲過後,這人已經站到了樊虎的面前,用手揮了揮驅散煙塵:“幾個月不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硬氣了,我都認不出來了,估計你也認不出我了吧。”樊虎已經被這幾槍嚇傻了,沒想到他真開槍,聽到說話的聲音,他慢慢的把眼睛睜開,那會離得遠沒看清,現在終於看清了,這不是和阮進榮一起的那個人,不是被抓了嗎,怎麼會在這裡,他們可是殺人的祖宗,心裡說不出恐懼,死也許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腿不住的哆嗦着,牙齒都在顫抖:“認識,您是蘇爺,我怎麼會不認識呢。”這人正是蘇林,看着樊虎的樣子,笑了笑:“既然還認識我,那還用我多說什麼嗎,我兩個哥哥的賬該怎麼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