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洪很清楚趙天銘一直不被趙東輝重視,如果自已是趙東輝也不會把家產給他,根本就沒有一點價值,要不是伊靜秋一直拜託他多多照顧,他也不願意搭理這個敗家子,現在不同了,要想除掉趙東輝,沒有比家裡出一個敗家子再好的選擇了,思索了好一會,纔開口說話:“天銘,以後你有什麼打算,還像以前一樣嗎,中泰集團早晚都得有人繼承,你認爲你是合適的人選嗎?”趙天銘可不傻,還能聽不出來牧洪的意思嗎,冷笑了一聲:“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和我媽的事,只要你答應我以後不再見面,我可以睜一眼,閉一眼,就當沒這事,但你要敢打中泰集團和我爸的主意,我告訴你,門也沒有,誰繼承也和你半點關係都沒有。”牧洪聽趙天銘這麼說還有點意外:“是和我沒關係,但和你有關係,我說句話,你別生氣,我和你媽媽在一起的時間,比你和你媽媽在一起的時間都要長,不信你可以問問你媽媽,我也不想摻合你們家裡其它的事,只是你媽媽一直讓我好好照顧你,我不想看到你媽媽爲你擔心,所以我打算幫幫你,讓你得到中泰集團。”
牧洪的這幾句話,確實說到趙天銘的內心深處,不過就這個理由很難讓他相信,轉了轉眼珠子:”你在開玩笑吧,就因爲我媽說讓你照顧我,你就讓我得到中泰集團。“牧洪笑了笑:”就是因爲你媽媽說的,也許在你看來我和你媽媽也許只是逢場作戲,但我告訴你,我們是認真的,爲了你媽媽,我沒結婚,沒找其它女人,沒要孩子,我可以放棄一切,甚至是生命,這還不能說明我對你媽的感情嗎,要不是因爲擔心你,你媽媽早就和趙東輝離婚和我遠走高飛了。現在你長大了,可你媽媽看你的所作所爲就更放心不下了,只有你真正的成人了,你媽媽才能放心。“趙天銘聽着牧洪的真情訴說,不像是假的,自已這些年的表現,一直對他寵愛有加的伊靜秋確實不能放心,但他對牧洪說的話還有疑問,自已確實想得到中泰集團,可是這怎麼可能呢,他知道自已幾斤幾兩,不是說錢放在那偷來就可以:“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你憑什麼說能幫我拿到中泰集團,你要是有這個能力,爲什麼不自已拿,那樣豈不是更方便。”牧洪笑了笑:“說實話,我確實沒能力拿到中泰集團,可是我卻有能力讓你拿到,你別不相信,你以爲趙東輝現在的一切是他自已掙來的嗎,中泰集團跟本就不是他的,如果沒有我,他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裡要飯呢。”趙天銘不明白牧洪的意思:“你說什麼,中泰集團不是我家的,那是誰的。”牧洪也沒藏着掖着,就把自已如何幫趙東輝得到中泰集團的事說了一遍。
趙天銘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裡面還有這麼多事情,看來做大事,就得心狠手辣,自已就這麼等着趙東輝退休,要等到什麼時候,就算等時候了,會不會把集團交給自已,那還是個未知數,看目前的狀況,估計不太可能,生意場上無父子,自已也只能拼一把了:“你真的能幫我得到中泰集團。”牧洪看到趙天銘的眼神,就知道他已經動心了,點了點頭:“我不是幫你,是幫我自已,我不想看到你媽媽在爲你擔心,只要你聽我的,不是沒這個可能。”趙天銘站了起來:“牧叔,我聽你的,讓我做什麼都行,你放心,只要你幫我,你和我媽的事我絕不過問。”牧洪也站了起來,拉着趙天銘的手:“好,從今天開始,你就不是過去的你了,首先你要做的就是改變。”
牧洪利用趙天銘對付趙東輝,答應讓他得到中泰集團,這都是真的,最起碼在事成之前都是真的,從那天起趙天銘就像完全變了一個人,按着牧洪的吩咐,小心做人,認真做事,努力學習,就連見到他最恨的鐘元,也是把仇恨放到內心的最深處,露出最甜美的微笑。趙天銘的改變最高興的還是伊靜秋,她知道這都是牧洪的功勞,有了趙天銘在中間掩護,兩人見面的機會也更多了。
話說出來容易,可是要真的辦起來可就沒那麼容易了,趙東輝把控了二十多年的中泰集團,是說奪到手就能得到手嗎,作爲中泰集團的首席法律顧問的牧洪,他很清楚中泰集團的股權情況,趙東輝手裡所持有的中泰集團至少40%股份雖然已經拆分了給趙天慧和趙天銘姐弟倆每人5%,伊靜秋稍微多點,也只有6%,趙天慧手裡的根本不用考慮了,趙天銘和伊靜秋的加一起也只有11%,和趙東輝所持有的還相差甚遠。所以要想一些別的辦法,比如說趙東輝突然意外暴斃,以遺產的方式,趙天銘可以輕鬆的繼承中泰集團,這個當然有點不現實,不過不意外暴斃,也有可能被仇人暗殺,也許這個鍾元就是趙東輝的仇人,牧洪已經就開始了暗中調查鍾元的來歷了,不止是鍾元,還有以前他幫趙東輝用法律武器擺平的那些人,只要是趙東輝的敵人,就是自已的朋友,其實就算不是爲了對付趙東輝,他也要調查鍾元爲何會跟蹤自已,嚴謹細心是律師的代名詞,如果不是這樣,怎麼可能和伊靜秋在一起二十多年也沒被發現呢。除了調查拉攏和趙東輝有仇的人外,他還把目光鎖定了點佔有中泰集團30%股份的秦風身上,本想着借趙天慧訂婚的事,讓秦風和趙東輝之間產生矛盾,這樣事肯呢個就好辦了,誰能想到秦風的到來連一點漣漪都沒有激起,就連伊靜秋都不知道以前趙天慧對秦風愛得死去活來的,爲什麼突然變了心就和別人訂婚了。當媽的都想不明白的事,牧洪就更想不明白了,不過也不用去多想,趙天慧沒和秦風訂婚這事對他來說可是一件好事,要是他們兩個人訂婚了,手握30%股份的秦風成了趙東輝的女婿,還真就有點麻煩了。
事情是很麻煩,可也不是沒有辦法,如果手裡沒有一點底牌,牧洪怎麼可能輕易說出幫趙天銘得到中泰集團的大話,論財力他和趙東輝差的可不是一點半點,像秦風鍾元這些人也只能是從旁協助,關鍵的還是靠自已,這就不得不用到他最擅長法律了,他很清楚趙東輝在和伊靜秋結婚之前,還有一段婚姻,是有老婆的人,而且他這個老婆鍾馨蘭自已還見過,只是後來失蹤了,失蹤並不代表着死亡,他一直以爲趙東輝像處理中泰集團真正繼承人一樣,把鍾馨蘭也殺了,可是最近一段時間,總聽趙東輝提起鍾馨蘭和過去的事情,讓他確定鍾馨蘭並沒有死,而且還出現了,他早就查到趙東輝並沒有報過警,也沒有申請過離婚,只要人沒死,兩人就還有關係,那就有希望。既然鍾馨蘭沒死,那個中泰集團的繼承人會不會也沒死,這是牧洪最擔心的事情,要是這個人沒死,不光趙東輝逃脫不了關係,自已也會有麻煩,所以藉着法律界的泰斗鬱鳳榮來的這個機會,向趙東輝說了追訴時效的事,他一個律師事務所的所長,天天和法律打交道,怎麼會不知道追訴時效的事呢,之所以在那時候說就是爲看看趙東輝的反應,很明顯,當年那個中泰集團合法的繼承人,確實讓趙東輝給殺了,還有那個警察的事,不用問也是趙東輝乾的。這樣一來,牧洪就可以放心了,死的人已經沒有追究自已的權力了,活着的鐘馨蘭那還是有追究趙東輝的權力的,而且現在他對鍾馨蘭的下落有了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