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講到,方天的靈識在“困仙陣”中不停地引動着陣盤;
不一會兒,早就布好的“困仙陣”就被激活了;
本來分散而布的陣盤在他靈識催支下,竟逐一聯成一個整體;
方天的靈識開陣與靈石成陣不同之處就在於靈石本身雖然自具靈氣,隨陣勢一成,靈氣於陣中流轉不息陣法乃成。但方天的靈識卻更是自行分成了數千條,在陣法中激活着陣旗,並通過陣旗又將靈氣引入,與靈石佈陣的區別就在先有靈氣而成陣與後有靈氣而設陣的區別了。
其實要說起來,靈識成陣與靈石成陣最大的區別就是,陣法經靈識激活,竟是有如自己也有了生命一般。
在方天的靈識中,陣法也有着自己的喜、怒、哀、樂;
而陣法竟也開始自行的依着規律運轉起來;
陣法如同一體,如同活了過來,就也更加強着陣盤之間的聯繫,陣法當然更無懈可擊了!
這時方天靈識成陣,陣法也竟自有一絲若有若的靈念隱隱地生成,又引入方天體內元氣加以提純強化,方天這時竟比獨自練功要快上不知道多少倍了。
不知過了多久,方天渾身靈氣也已全部提純了一遍了;
方天在月行打的痛快,他在陣裡也修練了一個不一亦樂乎了;
眼看着再過一會,他可就可以突破了;
這一次,就真的可以直達金丹期了,方天一想到他的超九品金丹的蘊養方法,心裡也是一熱;
那知他正練得起勁,月行卻發現了趙布他已經追得近了,月行那裡願意再與這個陰險小人趙布他再鬥起來的?轉身,月行帶着月天凡在趙布他的追擊下,如風而去。
就在方天大喜過望,在即將突破築基期直達金丹期時,他忽聽得月行高呼一聲:“該死的,這個趙布他又來了。”
話音一落他攜着月天凡也不顧方天等四人轉身急又向砂海另一處飛去,身後卻聽得趙布他怒喝一聲,“月老魔,你那裡跑”。
四人看着月行離去,趙布他也不停留,直追而去;
這時幾人看到這種情況,也是面面相覷;
趙布他竟然被月老魔晃點得失蹤了這麼久?
方天也不敢出聲阻止,只是心裡還在可惜;
這個佔便宜上了癮的方天此時雙眉一皺,星眼微眯了一下;
他卻有些暗恨着趙布他這個老小子,心裡喊着,月行啊!月老魔啊!月老兄,你別介啊,別走,你別急着跑啊;
趙布他你個沒眼色的你倒是晚點來啊!
好歹讓哥哥我到了金丹期再走啊!
可轉回頭去,剛纔還勇不可擋的助方天練功的月行早就跑得不知去向了!
讓方天卻到那裡去找這個大好人,這個無私的奉獻着月行的蹤跡啊!
就只得片刻,趙布他與月行早已鴻飛冥冥了。
月行離開,靈陣“困仙陣”也沒有了外力攻擊也是慢慢地穩定下來。
方天見趙布他出現一下就驚走了月行,他雖然還想要將靈氣再進一步純化下去;
這樣就能更早踏入那無比美妙的金丹之境;
那知這個心願終究也沒能達成,方天不禁有些遺憾,皺着眉,微眯了一下一雙星眸,這纔回轉頭來,看向身後的自從月行揮袖後再也沒有動靜的兩位老祖。
此時從滿心的失落中,方天這一擡頭,他卻看現兩張變形了的老臉來,嚇得方天也大叫一聲“鬼啊”。
喊完後,方天也知道是錯覺,果然再一細打量,兩張雖然已經變形的老臉,都很熟悉;
一張臉赫然就是他的老祖宗的臉,這臉兒是一片青光,卻是笑得很是燦爛;
緊挨着在另一側的一張老臉卻赫然是王建的;
兩張臉這時卻是一個藍色爲底,一個黑色爲釉;
方天頭也一暈,這才發現,兩人赫然一個是練了《青木訣》的老祖,青臉的明清“青花”,一個就是習練“風雨漫天訣”的王建,黑臉的“元青花”了。
方天這時也明白過來,這二人顯然是被自己的搶眼的表現給驚着了;
這時也才喊完一聲“鬼啊”,也知不妥,又連忙撫着胸口,看着被驚醒的老祖宗,心裡一呆;
我暈啊!這下可是真的有些忘形了,對着老祖宗喊鬼,這不是找事嗎?
方天也忙裝作才還過神來的樣子,吐了一口濁氣;
這纔對着老祖陪着笑的一拱,嬉皮笑臉的揖着說道:“老祖宗啊,這一次不知你找孫兒過來是有什麼事要交待的?”
方礫陽聽方天問起,他這才醒起,是自己此來做幹翻月行與月天凡的這一件大事,就想着方天這孩子還在砂海里,他也想找方天囑託一下,讓方天早日返回紫紅月,以防不測,那知這一次沒有幫上方天一點,反而是自己這個老祖宗被方天這孩子給救了。
還真是萬幸啊!
老祖宗驚喜交加的搖了搖頭,如果不是讓這孩子來見自己這一面,他卻是早已不知道已經死在何處了。
這時回過神來,方礫陽轉念一想,月行與月天凡都逃了,這一次的任務也沒有完成,方家這一次怕是不反也得反了?
家裡還有一堆事要處理,等回去就要象孫家一樣,也要開始四處流浪了,重新找出路了,還是先把這孩子遠遠的打發出去,保住了他也就算是保住了俺們方家了吧?其他的人包括自己能逃得一個算一個,逃不得的也就只有聽天由命了吧。
方礫陽打定主意,傳音對方天說:“天兒啊,你這身功力如今天下也大可以去得的了,近來聽說百萬大山那裡有大變化,去那裡你也會有一些發現的。如今妖獸也是輕易不離大山的,你先到那附近去看一下,在大山外住一個月,也許你就會有一些發現的,切記一定要等滿一個月啊!過些日子,我自會安排找人與你聯繫的,你這就去吧,路上要小心些,不要於輕易招惹事非了。”
方天也是圓瞪着一雙星眸地聽了老祖宗這一番話;
他卻不停地在心裡皺了不知道多少下眉頭了,但畢竟是老祖宗,不知道長了多少輩的;
方天也只有腹誹着,又是天下大可以去得的?
經歷了砂海中的風風雨雨,哥哥怎麼能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
這個天下那裡還是築基期這般的低手就可以去得的?
我看就是你這樣的金丹中期的老祖宗也要縮着腦袋做吧!
看看你,這纔出來了幾天也是灰頭土臉的,不還得我來打救?
別看方天暗自腹誹着,對老祖宗的話不以爲然,可他卻不敢違了老祖的安排,只應了聲“是”,這才帶着朵兒,細細地一一收回地上已經佈下的陣盤。
又轉頭打量了一下老祖宗,看老祖宗沒有別的安排了,
可老祖卻不再說話,只笑看着他不停的擺着手;
無奈的方天也只有辭別了本家老祖與王家老祖這才向着百萬大山處行去。
方天想不明白,老祖宗這一次安排他去百萬大山處究竟是要等什麼變化?
他卻知道老祖宗應該是不會騙他的吧?
那裡難道真的又有異寶要出世了?
想到異寶這一事,方天又頭上一陣瀑布汗飛流直下三千尺了,話說有異寶那也是輪不到哥哥我的,這就算是我們方家一家老少全上陣,我琢磨着那也是沒什麼戲的吧?
那麼看老祖宗這鄭重其事的安排來來,似乎是件好事吧,可會有什麼事發生呢?
方天與朵兒騎着馬,奔行在去百萬大山的路上,一路走一路暗自嘀咕着,這百萬大山離砂海數萬裡,哥哥這是在長征啊,老祖到底想些啥呢?
這到百萬大山怕不是要走上一個多月。
經歷了生死,又見了無數前輩高人,再加上“回”陣的悟,方天已經沒有了纔出府時的意氣飛揚,只非常低調的繞着小路,偶爾找個小鎮補充食水,倒也沒有遇着什麼危險。
只是一路上與朵兒說上幾句笑話,就是枯燥的趕路了。
這每日與朵兒各自勤練着功法,再習練着“劍訣”與“法訣”不覺中他的“劍訣”與“法訣”也漸漸地熟練起來,施展速度也快了不知道多少,連“靈如千千絲”、“大自在功”、“星閃”也是長進不小了。
方天心事重重的走在路上;
而在百萬大山裡,被盤王逐出的怪物;
那個長的牛首,鹿嘴,蛇身,馬頸的怪物也沮喪地在走出百萬大山的路上跳着,一路上但碰上些未開識的妖獸,他也要衝上去嚇嚇他們,出出心裡的惡氣,卻心裡越發不痛快起來。
這個小龍正是天地生養地,卻是無父無母,他這個妖是生而就有着寵大的驚人的妖識的,又因爲他的軀體生來就十分的堅固,遠勝一般的小妖,只這一般長處,就讓他一出生就在百萬大山裡,在一羣沒有開妖識的衆獸中稱霸一方了。
這小龍與那些開識的小妖不同,他的妖識卻不是象剛開妖識的妖一樣靈動,開妖識的妖一般妖識都是由虛海中生出來,自然能輕易的被發現,而小龍的妖識雖然是生就有的,他的妖識卻與衆妖不同只在軀體每一處遍佈,再加上他沒有化形,妖識雖無比凝練,卻只始終藏納於軀體之內,行轉於百脈之中,就算是想盡了一切辦法他也無法用出,於是,他就無法向別的大妖般與他妖交流了。
他是生而有識,生而知之的,卻因爲沒有一個與“人”順利的交流過,他也是很寂寞的,唯一的一次順利的交流就是與胡鮮鮮的妖識單方面的交流了,被胡鮮鮮的發現讓他生出了希望,也在盤王手中,他的一線希望再次被盤王無情的打擊了。
孤獨,被嘲笑,被有妖識的一切妖所看不起,又被沒有妖識的一切妖所排斥、恐懼着,這就是他的處境。此時的他幹什麼都覺得沒有了意思,連着在水邊看到自己的身影他也覺得自己看着自己也是如此厭惡的,“啪”地擊碎一地水花,他再次向百萬大山外走去。
終於這一天,他站在百萬大山外了,擡起頭看了看外面的天地,還是那樣的無聊,那樣的讓人厭惡,他覺得自己也許不該出來,不如找個地方歸隱不問世事也就算了了這殘生如夢吧!
可就在他看穿世事,欲歸隱時,這時他就看到了又一個“大妖”,他之所以認爲這是個大妖,因爲他看到的方天是人形,顯然這“妖”已經化形了,他化去了皮毛,甲殼,皮膚光滑,雖然看着不是很厲害的樣子,但小龍知道,這只是表面現象,大妖還不是現在的他所能戰勝的。
方天與朵兒也是歷經了千山萬水,走了近兩個月,這才從無垠砂海來到了百萬大山附近,遠處已經是綿延的大山了,這裡的靈氣格外暴烈,朵兒已經達到金丹,體內靈氣自成一體,到是無妨,可方天只到了築基頂峰,靈氣在天地暴烈的靈氣引動下,不停地在體內翻轉,全仗着“大自在功”的蘊穴藏氣才能行走自如。
方天一邊撫着頭上的長髮,一邊自憐着;
可憐哥哥我,跑了這麼遠,到底是爲什麼啊?
看這個鬼不生蛋、窮山惡水的地方,實在是太沒意思了啊!
而且山裡還有不知道多少大妖,萬一一個不小心衝出來一個,是我降妖,還是妖吃我,真是值得深思啊!
方天正哀嘆着,
想着還要在這裡呆一個月啊,他心裡更涼了;
這時他不小心的一轉頭,他就看到了這個怪物,方天驚呆了,這是“龍”,這是我炎皇子孫的圖騰啊,是守護啊,難道世界上真的有龍?
方天一雙星眸睜得溜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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