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我就是一名醫生,只是一名醫生,沒什麼重要的。”
“羅教授您謙虛了。”韓廣雲話裡有話,但羅浩卻根本不想和他交流,假裝沒聽出來。
很快,韓廣雲聯繫完和羅浩說道,“羅教授,大老闆要和您見一面。”
“就不麻煩了。”羅浩對此毫無興趣。
韓廣雲一怔。
“你拿大熊貓威脅我,我被你拿住了軟肋,乖乖來做手術,你把孟菲斯的大熊貓送到帝都,這已經是交換了。”羅浩笑呵呵的說道,一點都不見有生氣,“你我互不虧欠,以後的事兒,以後再說。”
“羅教授,大老闆不是蘭科的董事長,我就是換個國內的說法。”
“哦?”羅浩聽韓廣雲的解釋,依舊興致寥寥,“對了韓董事,別給我賬戶打錢,要不然我回去還要解釋,麻煩的很。”
韓廣雲看着羅浩,一肚子的話不知道該怎麼說纔好。
不要錢的人韓廣雲見過,可他沒見過羅浩這種。
羅浩不是開玩笑,韓廣雲很清楚。
“周老闆給我講過一個故事。”
羅浩看了一眼,飛機還在滑行,他淡淡說道。
“上世紀八十年代,有個農村兵,家裡很窮,每月的補貼也不多。部隊裡就特意給了他一些照顧,過期的報紙都讓他賣廢紙。”
“一來二去,就從賣廢紙到賣別的。再往後的事情,我就不多說了,總之那人後來被查出來槍斃了。”
“我沒信心把糖衣剝下來,炮彈全部都扔回去,所以乾脆從開始咱就正常交流。”
“別談錢,談錢多俗。咱們談談人類的未來,世界大同,科技進步,星辰大海,這多好。”
真是,這也太謹慎了,韓廣雲心裡想到。
“孟菲斯的那頭大熊貓回到北動,皮膚病治的差不多了。”
羅浩明牌和韓廣雲說完,把話題扯回到大熊貓身上。
擺明了告訴韓廣雲自己不想就剛剛的話題聊下去。
韓廣雲也清楚羅浩不喜歡自己的拿捏,倔脾氣犯了,以後怕是要老死不相往來。
不過他也不在意,大老闆安排的任務自己完成了就好,更多的事情不是自己這個級別的“小嘍囉”琢磨的。
那可是財團的幕後大老闆,即便是自己也沒機會見幾面。
韓廣雲有些惋惜。
被大老闆盯上,羅浩在劫難逃。
他還那麼年輕,只能說羅浩的運氣不是很好。
“估計一個月後,它就能康復。”羅浩繼續說大熊貓的事兒,“這件事兒吧,我感覺就是孟菲斯菜。”
羅浩又強調了一句孟菲斯動物園菜,彷彿是在自言自語,說服自己,又像是在陰陽韓廣雲。
不過也怨不得羅浩陰陽自己,當時自己的意思就是你要不來,別的不說,那頭大熊貓很快就能出現意外。
羅浩是雅人,不用自己說破,他瞬間明白自己的意思,韓廣雲微笑,看着羅浩。
而沈自在這個蠢貨直到後來還在憤怒,而不是像羅浩一樣已經開始行動。
陰陽吧,怕是24小時之內,羅浩就沒機會再陰陽自己。
到時候陰陽兩別,自己給羅浩燒點紙,讓他在下面的日子過的寬鬆一點。
既然他不高興,那就算了,韓廣雲決定回去和大老闆彙報。
其實他還蠻不捨的。
通過聯繫羅浩,韓廣雲有了和大老闆交流的機會。
這種機會一輩子估計就這麼一次。
滿滿不捨中,下了飛機。
韓廣雲墜在羅浩身後,越看越是覺得可惜。
羅浩的氣運上半輩子都用光了,順風順水,最後直接撞到嘆息的牆壁上,連回頭的機會都沒有。
大老闆想要人死,韓廣雲就沒見過有人能躲得過去。
這裡是美國,大老闆就是神祗,只要一閃念就能定人生死。
羅浩,可惜了。
……
來迎接羅浩的是三個黃皮膚的華裔。
“羅教授,您好。”一個個子不高,壯壯實實的中年男人伸手和羅浩握了握。
“我叫楊今思,您叫我老楊就行。婁老闆聯繫我,您這幾天有什麼事兒儘管跟我說,不用客氣。”
羅浩感覺到他手掌裡滿是老繭,就像是一位老農。
“這倆是我侄子。”
羅浩和他們各自握手。
“我要先去酒店。”
“我們跟着您,您今天怎麼安排?”楊今思問道。
“辦理完入住手續,我跟您四處轉轉,看看。”
“好。”楊今思做事也幹脆,直接應下來,沒問羅浩要不要倒時差之類的事兒。
坐車來到巴爾的摩市中心英格迪酒店,辦理完入住,羅浩和韓廣雲招呼了一聲,算是最後的體面,隨即跟楊今思離開。
雖然都是華裔,但羅浩對楊今思的感官要比韓廣雲好無數倍。
羅浩討厭被人威脅,太下作,太無趣。
上了楊今思的車,羅浩覺得巴爾的摩的天都清朗了起來。
收到信息,韓廣雲把會議安排發給羅浩。
羅浩瞥了一眼,關閉手機。
“楊哥,您是建福人?”
“是,我來這面三十年了。”楊今思憨憨厚厚的回答道。
他說話的聲音還帶着濃厚的建福味兒,就是傳說中的鄉音。
“怎麼來的?”羅浩隨便聊着。
“問了媽祖,媽祖說可以,我就來了。”
“……”羅浩哈哈一笑,原來網上說的都是真的。
“這面日子好過麼?”
“前些年還行,最近這幾年差了點,但也能過。年輕人來的少,要不是這面有點產業,他們都張羅着回去呢。”楊今思看了一眼前排的兩個子侄。
“家那面也還不錯,現在。”羅浩平淡回答道。
他看見滿大街的黑色面孔,有點頭疼。
“這面老白男這麼少麼?”羅浩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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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來越少,最近五年左右已經很難看見,估計都不到5%。”楊今思回答道。
“!!!”羅浩很驚訝。
他對老白男和黑人沒什麼區別對待,只是感嘆於這片土地默默的改變了顏色。
就像是法國?
國家隊黑黝黝的。
“羅教授,我要關一下您那面的窗戶。”
“好。”羅浩也聞到了隱約有臭烘烘的味道傳進來,馬上關上窗戶。
“這面味道不好聞,聞多了頭暈,噁心。”
“是葉子的味道麼?”
“嗯,自從合法之後都路邊那些人都迷迷糊糊的。”楊今思對此很是不屑,目光如炬,盯着前面兩個子侄。
“叔兒,我們不碰。您放心,肯定不碰!!”
其中一人馬上保證。
“你們敢!只要碰一次,打斷你們的狗腿!”楊今思惡狠狠的斥道。
羅浩看着街邊不時有東倒西歪的人,心裡琢磨着按照這個比例來講的話,留子們集體回國治病也不是沒可能。
東倒西歪不算,羅浩甚至還看見幾個人迷迷糊糊的當街大便。
楊今思這面是有老一輩人鐫刻在骨子裡的dna作祟,管得嚴。很多留子自己在異國他鄉,各種途徑可以接觸。
慈禧的詛咒?
羅浩微微一笑。
驅車來到一個公園,楊今思介紹道,“這裡是金鶯公園,Baltimore Orioles的主場。”
羅浩沒有一根雅骨,也不想照相、打卡、留念。
但他不願意拂了楊今思的好意,想來金鶯公園應該是巴爾的摩的景點,所以羅浩也就跟着一起溜達一下。
楊今思一邊走一邊介紹,看樣子沒少帶人來這裡。
羅浩心不在焉的想起了一個梗——有魔都的人爲了帶各地的朋友去迪士尼樂園,竟然辦了年卡。
有關於公園還有棒球隊,楊今思很木訥、古板的講述着,像是一個蹩腳的導遊。
雖然蹩腳,但誠意滿滿。
羅浩感覺是因爲重視,所以楊今思親自出面迎接自己,而不是讓自己的子侄來。
但這也太彆扭了,羅浩也不想楊今思遭罪。
“楊哥。”轉了一半,羅浩打斷了楊今思的講解,“我對這些地方不太感興趣,您看參觀一下您家和公司,看看這面的生活狀態方便麼?”
楊今思如釋重負,“哈,羅教授真是爽快人!”
“這面的公園看着也一般,沒什麼好看的。”
“我30年前來的時候被這個公園驚呆了,乾淨、整潔,藍天白雲。”楊今思感慨道,“彈指一揮間,現在國內來的朋友對這裡都不太感興趣。據說國內類似的地兒隨處可見,沒那麼稀奇。”
“國內的日子也不好過,全球經濟增長已經到頭了,沒轍,大家都熬着。”羅浩把話題岔開。
楊今思倒沒覺得什麼,樂不得離開公園,帶着羅浩直接去工廠。
“我們家裡有一塊農場,三家飯店,還有點小產業。”
羅浩一聽小產業,而且楊今思沒有明說,大約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小產業利潤豐厚吧。”
“嗯。”楊今思露出笑臉,“這面允許種,那就種唄。不過那面是我看着,我怕年輕人看着會出問題。”
羅浩想多瞭解一點,但轉念一想沒什麼意義。
也就在這兒看看,自己還不感興趣,回國後估計一輩子都看不見這玩意。
主要是吧,滿大街的味道,臭烘烘的,比方曉形容的還要過分,不僅僅是學校宿舍樓的密閉空間。
就這濃度,羅浩表示不舒服。
“去飯店看看?”
“沒問題,其實沒什麼好看的,羅教授您喜歡就去看一眼。”
巴爾的摩市不大,路略有點破舊,但勝在車流量要比帝都、魔都少。
也沒見公衆號裡描述的那種遍地大便的情況,就是味道難聞一些。
畢竟這裡算是歷史悠久的老城,還有約翰·霍普金斯這種世界頂級名校,破敗歸破敗,不至於看不下眼。
來到一處商業街,楊今思指着一個餐館,“這就是我家的日式料理。”
“日式?”
“他們小日本子懂個屁的日式料理!”楊今思說道。
“!!!”
“我們這兒做的改良,其實就是搭一個日式料理的牌子。過幾年,估計火爆三文魚這種菜式都能弄出來。”
楊今思停車,隔壁超市一個壯碩的老墨女人跟他打招呼。
“隔壁是老墨開的超市,他們膽子大,瞎弄。她老公去年被抓了,判了2年。”
“哦?怎麼?”
“羅教授,你知道美國會給窮人發食品劵吧。”
“知道一點。”
“每個州不一樣,商店有一定的食品出售比例才能去申請食品劵消費的資格。”
“我英語不好,這麼多年一直也學不會,現在大多數時候靠翻譯軟件。隔壁老墨雙語很六,美式英語和西班牙語。”楊今思還解釋了一下,生怕羅浩聽不懂。
羅浩仔細打量那個老墨女性。
她家超市不大不小,國內的話是街邊711的水平。
“她老公給人家刷食品劵還錢,利潤豐厚。”
看來到哪都有卡bug的,羅浩微笑,“有多豐厚?”
“100美元的食品劵能換50美元現金,現金。”
“那的確是。”羅浩承認。
“後來被盯上了,直接上門抓人,陣仗大的我以爲我種的東西違法,把我嚇夠嗆。”
“哈哈哈哈。”
“槍頂着頭,這都不算什麼,主要是種那些東西我心裡虛的慌。媽祖不知道,我沒問過,要是問的話……”
羅浩見楊今思有些遲疑,便笑着說道,“這裡是美國,又不是國內,慈禧的詛咒麼。但凡是拿了老佛爺的,都要還回來,莫得事。”
“哈!”楊今思笑了一聲。
看樣子楊今思得心理壓力不小,但那玩意估計很掙錢。
人家老美都不在乎,羅浩也沒必要琢磨。
“卡bug掙錢這塊,楊哥伱沒琢磨一下?”
“沒有,我英文不好,做個餐館掙點錢,把那些本子攆出巴爾的摩去就行。”楊今思說起這個,眉飛色舞,“我跟你講,羅教授,我這家日式料理已經變成整個巴爾的摩最正宗的日式料理!”
“我開始掙錢後本子看着眼紅,也請了本子的大廚過來做正宗的日式料理。那玩意清湯寡水的,誰願意吃,您說是吧。”
“嗯!”羅浩點頭。
“要啥沒啥,紅燒三文魚都沒有,你做什麼日式料理。”
一種極其荒謬的感覺縈繞在羅浩心頭。
“其實就是改良,巴爾的摩人願意吃什麼,我就做什麼。至於招牌,不重要。”楊今思笑呵呵的講解,“那幾家本子開的餐館開一家黃一家,後來就沒人來挑釁了。”
“厲害!這叫與時俱進,本子懂個屁的日式料理!”羅浩讚道。
“是吧,美國人民喜歡什麼我就做什麼,管他本子的東西是啥呢。”楊今思對羅浩的誇獎特別高興,回頭和他的倆子侄說道。
門口,羅浩看見牆壁上有釘槍的痕跡。
“是要裝修麼?”羅浩疑惑的看着那些眼。
分佈的很不規則,不像是要裝修的樣子。
“呃,那是槍眼,不是要裝修。”楊今思撓頭,不知道該怎麼和羅浩解釋才能說明白。
羅浩恍然,沒有繼續問下去。
進門,一股子日式風洋溢出來。
面子上還是日式,但羅浩一想到火爆三文魚就覺得好笑。
仿製的能把正宗的打敗,羅浩對這事兒也不意外。他記得柴老闆說飛鷹刀片,當年改開後魔都一家公司在做,後來正宗的進到國內,發現質量不行,國內飛鷹怕影響銷路,直接把美國飛鷹給收購了。
當然,羅浩高度懷疑這是老闆開個玩笑。
這時候不是飯點,燈光有些幽暗。
“羅教授,這就是巴爾的摩最火的日式料理。”楊今思頗爲驕傲的說道,“我就想着咱祖國能富強,然後有朝一日我在本州島的廢墟上建日式料理,這都是咱中華文明的傳承!”
“……”
羅浩品咂了一下,認爲楊今思比陳勇還要極端。
難道出國之後人會變?
自己看見的巴爾的摩似乎還好,而且有楊今思楊老闆在,自己這幾天吃蛋炒飯也能過。
不至於,不至於。
羅浩心裡想到。
沒人迎出來,楊今思有些不高興,他大喊道,“嘛呢?”
“老闆,三子病了。”一個人急匆匆的出來。
“嗯?什麼病?”
“摸着右下腹疼,應該是闌尾炎。”那個年輕人說道,“我去找個哥們,讓他去零元購點藥。”
楊今思點點頭。
不都是零元購奢侈品麼?這些事兒羅浩在短視頻平臺上看過。
怎麼連藥品都零元購?
“羅教授,這面藥品需要處方,很麻煩。人是走線來的,黑身份。”楊今思解釋了一句,走進後屋。
屋子不大,但有扇窗戶,還算是透氣。
一箇中年男人抱着肚子在牀上打滾。
但他抱肚子的動作很古怪,羅浩清楚這是按壓痛,只要稍微用力就會疼的受不了。
不碰也難受,總之就是坐立不安、熱鍋上的螞蟻。
“三兒,你疼多久了?”
“兩天,前面吃止疼藥來着。”有人幫他回答。
“瞎胡鬧,不是三令五申跟你說不能隨便吃止疼藥麼!你要像外面的老黑似的變成行屍走肉?!”楊今思訓斥道。
他一邊罵着,一邊開始聯繫。
“楊哥,聯繫醫院?”羅浩問道。
楊今思一怔,眼睛盯着羅浩,“羅教授,能不能麻煩您?”
“我是沒問題,但無菌環境還是……”
“害,媽祖讓我出國的時候,我見到的都是在家做闌尾炎。”
炕頭闌尾切除麼?
倒也不是不行。
羅浩沉吟。
“羅教授,借一步說話。”楊今思像是看見了救命稻草。
這話有點誇張,沒那麼迫切,但羅浩在楊今思的眼睛裡的確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楊哥,您說。”
“羅教授,他們是黑戶,走線來的,護照都撕了。我看他流浪怪可憐的,把他留在餐館裡乾點活。醫院,肯定去不起。約翰·霍普金斯就在旁邊,進去就是十萬刀,我有醫保纔敢去,他一個黑戶,別想了。”
“要是我不在呢?”
“這面有黑診所,條件根本達不到無菌,水平也就那麼回事,肯定不如您就是了。”
“我……”
“婁老闆說了,您是天才。”楊今思像婁老闆一樣,習慣性的搓着手,“羅教授,您還在倒時差,身子累麼?不用擔心醫療糾紛,死了就是他命不好。”
羅浩嘆了口氣。
不過選擇走線,那是中年男人自己選的生活,怨不得別人。
與其讓黑診所做,自己動手更安全。
“行啊,我不累,有東西麼?”
“什麼東西?”楊今思一怔,隨即拍腦袋,“你看我,做手術的東西是吧,要消毒,我讓孩兒們去黑診所要。抗生素要等等,零元購得一個小時左右。”
零元購。
羅浩哭笑不得。
不過各地有各地的風俗習慣,羅浩就不是個願意管閒事兒的人,他只是點了點頭。
Ai輔助診斷已經給出確定診斷,羅浩又謹慎的查了查體,確定是急性闌尾炎。
見有醫生在,其他員工很興奮,只是羅浩看着年輕,大家都有所保留。
半個小時後,有人拖着個箱子趕回來。
和箱子一起的還有一些簡陋的消毒物品和一次性手套。
不過看手套上的標籤,羅浩知道應該來自零元購。
真是強大啊!羅浩心裡感慨着。
把患者擺好體位,羅浩把屋子裡的人都攆出去,只留下楊今思,隨後開始消毒。
羅浩是正經科班出身,他上學的時候國內醫療條件已經好了起來,呼吸機、監護儀、透析的設備以至於核磁、ct都不罕見。
所以羅浩從來沒試過做傳說中的炕頭闌尾炎。
雖說如此,壓抑住心裡的躍躍欲試,羅浩謹慎的消好毒,隨後鋪置無菌單。
安裝刀片,陽光下刀鋒雪亮。
沒有無影燈,沒有器械護士,沒有助手。
這一切都帶着新鮮感。
刀落下,血光出現,羅浩小心的用紗布蓋上切口,開始止血。
好在無論是刀片還是紗布,亦或是麻醉藥、注射器都是零元購來的,屬於正品,羅浩不用擔心。
楊今思本來也有點擔心,畢竟羅浩太年輕。
可當他看見羅浩左手拿着止血鉗子掐住一根皮下小動脈,另外一隻手開始單手打結並且在自己沒看清的瞬間完成操作,隨即右手小拇指一劃,線剪子變魔術一樣出現,把止血的線剪斷。
光是這一幕就讓楊今思目瞪口呆。
手術做的跟變魔術一樣,難怪挖煤那個老闆如此推崇。
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