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鄭銘的字,現已全部改成玄之,以跟車晨的曦之對應,無妄是後來改的,其實原本就是玄之來着,後來想起當初看蜀山挺迷三仙姑申無妄、申無咎、申無垢的,所以就改了這個字,但是三個字號都跟車晨的晨字不合,所以還是改回來吧。)
淮安城實際上分爲三城,舊城也稱淮城是最早建立的。
古代淮城的形成,起源於吳王夫差造邗溝,來往客商在此停駐,逐漸形成市集。到了秦漢之際,此處已形成爲一個大邑。元末將軍張士誠的部將史文炳鎮守淮城時,於舊城一里許另建了新城。新舊二城之間本爲運道,皆昔糧船屯集之所,因黃河北徙,運道改爲城西,此處逐漸淤塞,多爲湖泊之地。明嘉靖年間,倭國海盜猖獗,兩次侵擾淮安。
嘉靖三十九年(即1560年)漕運都御史章煥奏準建造,由舊城東北隅接新城東南隅,聯貫了新舊二城,這就是聯城,俗稱夾城。
城牆之西是貫通南北的運河,豪放古拙,朝南遠眺,河水滔滔,柳枝搖曳,一派初秋風光盡收眼底。
一千多年的時光過去,淮安城依舊矗立在運河之畔,周圍水網環繞,看起來好似東方的威尼斯。
兩個現代穿越者沒有想到親眼目睹的淮安城竟然會如此雄偉。而來自於類似古代中世紀的四個隨從更是驚歎頻頻,那個不知道存不存在的遊戲世界裡,宏偉的城堡或者要塞或許不少,但是如此大規模的城市卻很少見,或者說不曾見。
以淮安的人口來論,確實要比中世紀的大國國度還要繁華和龐大。
目測舊城城牆大概高達九米多,也即是明代的三十尺以上,而周長至少有五公里以上。
“原有城門五座。東曰觀風,南曰迎遠,西曰望雲,北曰朝宗,在西門巽關段稍北一些舊有一門曰清風,元兵渡淮時,守臣張虎臣塞之。”
羅巖道:“三城共有水關九處,舊城有三處,現在可見的西水關在西門南面,現名爲磯心閘,自嘉靖爺年間,運道改由城西,始即其處建響水閘,引運水入城。”
“舊城北水關在此門稍西處,可通小舟。舊有石槽五層,可以下板,以防水患和盜賊。在舊城東南隅的水關叫巽關,天啓爺年間知府宋祖舜採士民公議開鑿,引了寶帶河水入城,後在幾十年前堵閉。”
南門直接連着江水,遠遠看起來分外雄偉還帶着江南的婉約。
如此大城,在一省之地也應該是少見的,畢竟淮安城不但乃是淮安府治所在,扼漕運、鹽運、河工、榷關、郵驛之機杼,更是人文薈萃之地,僅山陽一縣就有進士百餘人,論文化經濟,與揚州、蘇州、杭州並稱運河線上的“四大都市”。
這是路上鄭銘從羅巖口中得知的。
“可惜淮安被韃子佔了幾十年,僅有隆武帝時期被朝廷收回短短一年,後因朝廷無力支援,又被韃子奪回。”
在羅巖自從經歷了這一連串的遭遇之後,對於救命恩人的鄭銘車晨可謂是知無不言,明眼人也可以看出他十分想要結交兩人。
初來乍到,有個地頭蛇幫襯,兩人自然也是樂意之至,於是順水推舟的接受了羅巖的好意。
南邊的城牆城垛卻是新建成的,還有一部分尚未完工,不少如同螞蟻一樣的工匠僕役在上上下下,使得這城就好像是蟻羣進出的蟻巢一樣。
“這邊是淮安城的南大門,前些年因爲戰亂被毀了部分,今年纔開始重新修築,估計是突虜怕朝廷再打過來,沒有城牆守護,朝廷的水師就可以從運河經城內外的水道長驅直入。”
到了淮安城外,車晨發覺原本在羅巖口中應該千帆百舸的運河門碼頭顯得有些蕭條,僅有一些清兵在看守役夫搬運物品,偶有船隻順江而下或是逆流而上,估計是給上下游的清軍輸送物資的。
想來也是,運河本身隋煬帝溝通南北之用,後經歷代改造疏通,已經是漕運命脈,可是如今南北兩國對峙,江南的糧食布帛自然無需運到北方,大運河的作用已經廢去了大半,更有兩邊的水師嚴力把守,如今連冒險走私的船隻都不走運河改走海上等其他更隱秘的途徑了。
遠遠看去,果然看到門口有清兵把守,雖然不算是戒備森嚴,但也不是他們兩個菜鳥法爺可以闖入的。鄭銘車晨一行人沒有路引,身着打扮一看就不是本地人,魯斯他們四個更是高鼻深目,放在平均身高不超過170的中世紀末期就十分顯眼了,金兵對於南明探子查的可是很緊,所以就這麼進城是不可能的了。
不過羅巖既然能偷偷溜出來,自然也就能再溜進去,拉着鄭銘兩人尋到城北一處所在,扒開荒草,露出一個隱秘的洞口。
現在他們是知道像羅巖這樣的文弱書生是怎麼從戒備森嚴的淮安城裡偷跑出來的了。
“這便是我偷跑出來的密道!兩位恩兄請……”
跟着羅巖穿過百米左右的地道,一行人從城中一座荒廢的老宅假山中鑽了出來。
封閉好了密道出入口,又做了僞裝,羅巖才道:
“這密道還是我幼時跟孩童在這廢宅玩耍無意間發現的,估計是舊時大戶人家爲避災禍而建,一直是個秘密沒有告知其它人。”
因爲之前羅巖出走時纔打開過,十天半月的,所以裡面空氣並不憋悶,一盞茶的功夫七人一狗一渡鴉便從密道出來,
卻見出口所在竟是座廢棄宅院後園假山的夾縫中,因爲位置偏僻,又有土石草木遮蓋,倒也十分隱秘。
進了城裡,穿越者們就準備與羅巖分道揚鑣,羅巖也急着回家見老母親,於是兩人約定入夜之前還在這裡見面。
車晨等羅巖的身影消失不見,才走進其中一間保存尚且完好的廢棄廂房,打開時空門,所有人回到現代時空的公寓裡。
“穿越到了類似古代的時空,還能返回現代進行雙向穿越,靠什麼最賺錢呢?”
這在一路趕往淮安城的時候,鄭銘就在思考這個問題。
他想要進行的計劃正式需要花錢的時候,車晨手裡還有不到八十萬的存款,以及那一批不好動用的黃金首飾之類的。
目前的花費越來越多,買車和改造現代基地馬上又要支出一大筆錢,所以如何利用這大明世界來賺取更多的錢財,算是他目前的當務之急。
“跟羅巖的私鹽交易屬於長時間的,如果順利的話,每個月最多能有二三百兩銀子的收益,這筆銀子換成黃金,拿到現代這邊大概能兌換二十多萬華夏幣,再扣除買鹽的成本和兌換白銀給羅家的分成,也就剩下二十萬左右。”
車晨雖然高數學的不咋地,但是這筆賬還是會算的,聞言說道:
“直接給羅巖分成不合適,不如拿現代便宜的白銀倒換一下,那麼收入還會更多一些。”
鄭銘點點頭,他也想到了這一點,現代白銀已經淪爲普通貴金屬,不再具有貨幣屬性,國際上大概三塊多種花幣一克,一兩也不過一百多塊錢。
月收入二十萬,這在過去是鄭銘想都不敢想的,不過現在卻感覺有些不夠用。無他,站的高度已經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