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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雲先生的意思是,只要大宗正院那邊決定了,東林黨就沒辦法壞事?”
鄭一平十分篤定的說:“不錯,以法理來說,分封賜爵乃是我大明皇家之事,無論是兵部還是禮部,都只是輔助而已,直接插手就是逾越。只不過這些年隆武帝定下控制宗室數量的規制一直在實行,扶持親藩打壓遠支,如今已是頗見成效,大宗正院也因此行事向來比較低調,民間也就忘了大宗正院的作用,以爲還是從前那樣只管皇家宗室的衙門,有門路的都往兵部和禮部去使,實在是可笑。”
“按隆武新法,一切分封賜爵之事,都由皇帝一言而決,歸大宗正院管理決定。”
聽了鄭一平這一番話,在場的衆人豁然開朗。
他們全都意識到,一個合格的謀士對於一個勢力來說是多麼的重要。
於是車晨當即做出決定。
“青雲先生可是幫了我們大忙,我決定,等爵位封地定下,一定上書命青雲先生爲府中令史。”
鄭一平聞言大喜,拜謝道:“多謝主公!”
這時他也改口稱呼主公,算是真心實意加入穿越者隊伍了。
收攏到這樣一個人才,日後想必能節省他大量腦細胞,不必爲世俗麻煩事煩惱,車晨高興的很,直接宣佈擺桌設宴,款待大家。
見到車晨這個主公親自動手下廚,鄭一平惶恐之餘還有幾分感動,頗有些士爲知己者死的意思。
鄭銘也在旁笑道:“青雲先生可不知道,我這掌門師兄不但修爲最高,一手超凡美食更是獨步天下,說是前無古人也不誇張,就連之前一位先天劍俠道友和桐城方家的嫡子吃過之後,都大爲驚歎,先生去把家眷都請過來,這種難得的美食,對凡人來說不下於靈丹妙藥,常服可以延年益壽。”
鄭一平見這一次的東主們都是十分和藹,沒有那些法師們的高傲,反而不是很在乎一些世俗禮節,可以跟凡人們打成一片。
所以也就沒有極力推辭,而是把父母妻兒都請了過來。
鄭家幾人還有些惴惴不安,不過見到穿越者們熱情的招呼,也都上了桌。
當然這桌就不是現代的圓桌,而是古代那種分餐制,不過車晨他們都不習慣跪坐,所以早早就打造了一張四米長一米二寬的木質長桌。可以坐滿十八個人。
在場的算上車晨的四個隨從,也不過十幾個人,坐起來還是十分寬鬆的。至於羅巖帶來的僕人自有店家安排伙食,是沒有資格上桌的。
這一頓飯吃的是賓主盡歡,因爲長時間操勞的鄭家二老蒼老的面貌上,肉眼可見的精神了許多,腹中一股股暖流遊淌全身,讓人彷彿回到了年輕時的活力。而鄭一平本就只有二十幾歲的妻子更是容光煥發,彷彿年輕了幾歲一樣。
見到家人得到了這種好處,鄭一平不由得心中感激,更加確定了輔佐太陰派成事的念頭。
這一頓飯過後,穿越者們在京城又等了三天,終於得到了兵部審覈已經確定下來,他們太陰派的軍功確切無疑,然後禮部衙門又來了個小官宣佈中秋之後就會定下車晨的爵位和封地。
鄭一平請那小官吃了一頓酒,又塞了十兩銀子,從其口中得到不少有用的信息。
“主公要做好準備,每年朝廷都是在中秋之後確定當年的封爵之事,此時受封貴爵已經可以提前到封地準備了,第二年驚蟄前在京城頒旨冊封,這是因爲有些封地遙遠的需要時間趕路進京。”
“在中秋之前,主公應該確定想要的封地位置,然後花錢在朝中活動,如果是大明境內的封地,按規矩男爵一下可以選擇,但土地和食邑都不如邊境與海外,所以平推薦主公選擇距離大明不遠的沿海之地,可以自行做主不說,封地面積也要大很多。”
車晨和鄭銘他們早有想法,已經商量決定。
鄭銘對鄭一平解釋道:
“就選東南沿海一帶,稍後我就隨羅巖去台州,順便拜見那位直隸總督張軍門,到時候就考察一下週圍的海島,還有將近一個月纔到中秋,時間應該趕得及。”
能做土霸王,何必在大明境內找不自在呢?不就是有一些山精海怪和海盜的侵擾嗎?穿越者們就不信憑藉他們的手段還能讓一些怪物給趕出家園。
不得不說的是,也不知那位程千戶的路子怎麼這麼野,竟然能走通大宗正院的門路,據鄭一平打探出來的消息,車晨他們的爵位確定是從大宗正院那邊放的話。
要知道自從隆武帝重立大宗正院以後,對於宗式勳貴的管束就嚴了十倍。普通人有錢都搭不上關係。
不過想來程千戶也買不通那些地位高貴的宗室權貴,頂多與一些底層官吏拉上關係罷了。
大宗正院分爲南北兩院,都由宗室中德高望重之輩執掌,這是大明皇室權利進一步的提升,宗室也可出仕從軍,不再是被圈養的肥豬。當然這也跟戰亂多年,宗室人口大幅度銳減有很大關係,如今泰昌繼位短暫,天啓無後,崇禎一支已經斷絕,作爲明後期在位最長的皇帝,萬曆帝的子孫也僅剩下隆武帝一系和遠在滇南的桂王一系,原本逃至舟山的魯王此世界並沒有被擁立爲監國,而是被封爲左宗正,掌皇室宗族譜牒、爵祿、賞罰、祭祀等事務,被稱爲南院。而皇帝的親叔楚王則封爲右宗正,主管朝廷功臣封爵、承襲、封地等要務,被稱爲北院。
楚王封地在京城之南,走水路十分便捷,所以經常不在大宗正院常待,而是有大半年的時間都返回封地王府居住。
此時的楚王府裡,朱琚椿正在閱讀京城大宗正院那邊近期送來的公文。
“天樞府從九品的明經羽士,竟然短短時間立下數十點軍功?”
一旁隨侍的說道:“回王爺,天象軍那邊對此人極爲稱讚,就連蒼水真人也在奏章中提了一句。”
“噢?能得張蒼水這硬臭脾氣的稱讚,想必是真立有大功,不是那般鑽營之輩。”
隨侍再次稟報:
“不但天樞府已經晉升此人爲從八品,兵部和禮部祠祭清吏司那邊也已經接到了申請,說是申請賜爵,要擇一封地建祠立觀,錦衣衛那邊已經去天樞府查實,據說此人家傳道法,有着上清派嶗山道的部分傳承。”
朱琚椿眼皮子都不擡的問:“兵部禮部那些蠹蟲收了不少銀子吧?”
“回王爺,至少三萬兩有餘,據說此術士擅煉丹制器,之前鹽城大勝之中其關鍵作用的火器就是他們出產的,還有妙法可以造出雪鹽雪糖,交與台州商戶羅氏販賣,據說可月入白銀數千兩。此次出面打點的就是台州衛所一千戶的門客。”
“嘖嘖!真是有錢,不過他們那些修行人講究法財侶地,弄些撈錢的事物要比凡人有法子多了。既然跟台州那邊有關係,那就讓金華派就近派門下道士去與此派接近,如果屬實,便不必去管他,不過天象軍那邊應該不是銀子可以買通的吧?”
隨從有些臉色古怪的回答。
“該派向天象軍捐獻了六門新式大炮,火龍箭上千,據說天象軍上下都很滿意。”
朱琚椿微微一笑。
“嗯,倒也頗爲忠心爲國,有機會孤應該去見見這太陰派的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