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戰回到家裡,一進門就看到坐在客廳沙發上的父親馬文龍,和母親肖玫,兩個人看到他進門,也是一臉的喜色,肖玫毫不掩飾的喜形於色,那是對兒子的最大的思念,這孩子這一走已經有兩年沒見到,肖玫掛念兒子呢。
馬文龍明顯就是內斂多了,心裡想,可是臉上還是一本正經的嚴肅,似乎完全看不見肖戰進門。
肖玫跳起來一下子抓住肖戰!把肖戰的揹包放下,左看看右看看!上下檢查,嘴巴里還不斷的唸叨。
“看看黑多了,這瘦成什麼樣子了?我就知道那個地方條件不好,吃的肯定不習慣,你看看老馬,把孩子都瘦成什麼了!就你不心疼,我說讓戰戰回來京都,起碼在咱們身邊,有人照顧,想吃什麼,也能回家來,這可到好!你們父子兩個非要跑那麼遠!說什麼基層做起,這可倒好,看看把孩子折騰的。我都要心疼死了。戰戰,我告訴你,這次回來不準走了,我給你郝伯伯打電話,把你調到京都任職,你的素質進部隊都已經是少將級別的,你又不是走後門,是你個人素質達到的。”把肖戰按下,嘴巴就沒停過。
肖戰無奈的笑笑,任由母親的擺弄,這是一個慈母的關愛,自己不在身邊,母親想念他,在加上大哥一家的麻煩,母親應該是希望自己在她身邊給她支柱的。
“慈母多敗兒,你就慣着吧,瑤瑤已經讓你給慣的不成樣子,戰戰可不能在被你禍害了,我告訴你,現在我的接班人就剩下肖戰一個,你少給我出歪點子,老大就是她媽管歪了,好好的一個軍人後代去給我做什麼生意,到處打着老子的旗號拉關係,別以爲我不知道,戰戰不行,他還是慢慢來!一步一步走穩,二十五歲的少將可沒什麼好的,那些老的還不把他吃了。”馬文龍大嗓門的訓斥肖玫,這話裡透漏出來的信息就是肖戰還有一個不是一個媽的大哥。
肖玫瞪眼,“就你守原則,就你思想覺悟高,我是慈母多敗兒行了吧!”扭頭對肖戰說:“我去廚房看看張阿姨的飯,今天都做的是你喜歡吃的東西,要好好補一補,可不能由着你爸。媽去看看!”聲音都瞬間溫和了幾個調。
人颳風一樣走了。
肖戰和馬文龍大眼瞪小眼。
肖戰站起身,對着馬文龍敬了一個軍禮,“報告首長,我在武裝部工作一切順利,這一次是特意回京都開會,李伯伯給我打了電話,這一次我們抓獲特大盜竊案的團伙,幾乎是一網打盡,還揪出了十幾個小的團伙,所以他的意思,我要調到省公安廳工作,這次是學習!也是一次向您彙報工作的機會。”
馬文龍滿意的點點頭,這個兒子是自己的驕傲,這輩子他有兩個兒子,老大馬驍,本來起名字是希望他驍勇善戰,能夠繼承自己的衣鉢,成爲一個軍人子弟,可是自己的老婆死的早,孩子養廢了,成天反而對生意感興趣,就是馬文龍打死了,人家就是不讀軍校,也不去當兵,最後沒辦法,這孩子上了經濟學院,出來做生意。
而後來的這一兒一女反而更和他的心意,兩個孩子都和部隊公安系統有關係,這纔算是安慰自己的那顆軍人的心。
可是越是這樣,老大就越折騰,都三十多歲的人了,已經成家有了孩子,可是還是咋咋呼呼,揚揚物物的,沒個正經,做生意看着弄得大,那一攤子還是個總裁呢,可是到處都拉關係,打着自己的名義和自己的老戰友們找路子,氣的馬文龍每次見了肖驍都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好不容易看到自己心愛的兒子回到身邊,嘴上說是慈母多敗兒,他自己心裡也是喜歡的。
“坐下說話,咱都是一家人,少給我來那些虛的,我還不知道你!”馬文龍嘴裡罵着,眼睛裡閃閃的都是對兒子的喜愛。
肖戰順勢坐到馬文龍旁邊,“爸,這次我可是自己憑本事到了省城公安廳的,誰我都沒有打過招呼,是我自己的能力做到的,我相信再過幾年我就可以憑本事回到京都,回到京都,那時候我纔是找韓越算賬的時候!”
“你啊!別說大話,這幾年韓越那小子發展的也不錯,已經是第十九師的團籍幹部,那小子可怕也忘不了這個仇,我要不是老戰友多,罩着你,你以爲就憑你的本事,能夠一路走的順順當當,韓越不定給你下了多少絆子呢。你們從小明明是好好的!爲了個女人鬧成這樣至於嗎?況且你還不喜歡那個女人,什麼事情不能說明白啊!”馬文龍就是不知道這些年輕人之間到底有什麼,怎麼就解不開這個結了。
肖戰一怒之下離開京都!都是因爲韓越,韓越當時差一點要殺了肖戰。
兩個人是一起長大的發小,鬧成這樣,真的是大跌很多人眼鏡呢。
肖戰苦笑,“爸,韓越聽信那個女人的一面之詞,就差一點弄死我,當時的那種羞辱我記憶深刻,這輩子我都忘不了,我一定會自己爬上去,我一定會再次站在韓越面前,讓他對我低頭!要他把欠我的還回來!”那種恥辱,他忘不了。
馬文龍嘆氣。
這些孩子啊。
肖玫走出來招呼,“父子兩個來吃飯啦,這個瑤瑤不是拉着建軍去接你,怎麼還不見人影子,一天瘋瘋癲癲的,都成了風丫頭了!媽,今天特意給你做了好吃的,全都是你喜歡的菜,你陪你爸喝一杯,平時我可是不讓他喝酒的!今天你回來!我給個准假條,你們父子兩個喝一點吧。老馬,三杯啊!”
肖戰樂了,父親高血壓,醫生都不讓喝酒。
馬文龍指了指肖玫,對兒子訴苦:“你看看你媽,現在就是一個管家婆,什麼事情都要管,我都沒有自由了,看看連喝個酒都是沾你的光!”
肖戰扶了馬文龍去餐廳,父親真的老了,這一次尤其明顯,戰爭時期留下的腿上的毛病,現在顯現出來,走路已經很有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