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也沒想到,這羣人居然是姜鳴忠帶來的。
“你是……志民?”姜鳴忠不太確定地說道。
那男人笑着點頭,上下打量姜鳴忠一眼,道:“是我,餘志民,您以前和我父親一起共事過,您怎麼會在這裡?”
這話餘志民問的很自然,或許是單純的奇怪,但定然是因爲潛意識你認爲姜鳴忠不應該出現在這裡,所以纔會這麼問的。
“來看看。”姜鳴忠不多解釋,“你父親怎麼樣了,好幾年沒見了。”
餘志民瞥了一旁的貝思甜一眼,笑道:“我父親很好,還說過想念姜叔您呢,既然來了,可以到我父親的別館做客。”
姜鳴忠微感詫異,能夠在津北市擁有別館的,至少要五萬積分以上的常駐委員才行!
他當初離開的時候餘慶南才三萬多積分,和他差不多,短短三年時間根本不可能積攢這麼多積分,餘慶南是如何做到的。
儘管心中有疑惑,姜鳴忠面上也沒有露出絲毫,點頭笑着說道:“是要拜訪一下餘老哥的。”
“我父親一直盼着姜叔呢,姜叔可一定要去啊,不然我父親肯定會怪罪我的。”餘志民笑着說道。
姜鳴忠本以爲他說的是客氣話,沒想到看着樣子他似乎是真的打算讓他去。
“對了姜叔,這幾位都是姜叔門下弟子嗎?”餘志民問道。
姜鳴忠回頭看了貝思甜一眼,見她眨了一下眼睛,回頭道:“不錯。”
餘志民笑了,如此一來就更好辦了,這姜鳴忠現在可是連玄醫都不是,想要把這小妞弄過來簡直輕而易舉,相信姜鳴忠這老頭子也不會有意見的,說不定到時候會上趕着求他收了這小妞。
“這樣吧姜叔,我這邊還要拜訪一個叔伯,您留我一個電話,我留您的聯繫方式,到時候我們再聯繫。”
姜鳴忠點點頭,“也好。”
兩個人互通了聯繫方式,餘志民最後看了貝思甜一眼便走了。
田智眉頭微皺,總覺得這男人看師父那一眼有些不懷好意。
姜鳴忠也注意到了餘志民最後這一眼,心裡一轉念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所圖,心頓時就冷下來。
怪不得這麼積極主動邀請他去呢,原來目標是貝大夫!
餘志民肯定不知道貝大夫的真正身份,不然不可能用這樣的眼光打量,他八成是看上了貝大夫。
光是想想餘志民的念頭,姜鳴忠心裡就直冒冷氣,真是不知死活!
餘志民走了,姜鳴忠這邊也拿到了房間鑰匙,一共四間房,雖然不是豪華間,但是有相通一廳一臥,住着還算是很舒服。
貝思甜看着面前大大的窗戶,窗戶外就是生態公園,裡邊那條大河蜿蜒流淌,周圍景色秀美如畫,只是看着就賞心悅目。
聽說豪華間有大大的露臺,還有整面都是玻璃的,叫什麼來着,落地窗,能夠更好的觀看風景。
不過即便這樣,貝思甜也覺得還不錯了,又不用自己花錢。
貝思甜微微歪頭,這麼一想,似乎老馬哥在這邊還置辦了別墅來着,當時沒想過來這邊住,所以只是聽了一耳朵,當初還是雲驍給選的地方,雲驍就是雲夫人的丈夫,津北市的市高官。
貝思甜看着遠方的大河,忽然嘆了口,她想三個小傢伙了,也不知道旭東還忙不忙,三個小傢伙怎麼樣了?
原本計劃的是半個月就回去,沒想到居然得到了線索,她只好給家裡那邊去了消息,歸期就變得不確定起來。
如果能夠儘快得到線索自然是最好的,如果超過三天,她就準備讓老馬哥將這邊的別墅收拾一下入住了。
大家稍作休息,田智過來詢問是一起出去吃晚飯還是就在酒店吃,酒店的晚飯大多數都是自助餐,而且相對於一些對美食很講究的人來說味道很一般。
貝思甜出門在外無所謂吃食,不過倒是想出去轉一轉。
貝思甜出去吃,田智自然是要跟着的,姜鳴忠倒是有些犯難了,他身無分文,若是跟着貝思甜肯定是要畫她的錢,如果在酒店吃就可以記賬,將來再還。
“姜老和我們一起去吧,有些事情還要商量一下。”貝思甜笑着說道,她看出來姜鳴忠的猶豫。
姜鳴忠聞言稍一猶豫便點點頭,索性不是以前的他,欠了那麼多也不在乎欠這一點。
而且他想和貝思甜一起出去,也是想和她說說事情。
姜新有些沉默寡言,他很感激田智爲他出頭,但也覺得自己給姜鳴忠和大家丟了人。
他流浪了不到兩年,但是吃過的苦頭很多,儘管對人抱有最初的善意,可是也看到了人心的醜惡一面。
他知道自己沒有能力去做什麼,大多數時候都是忍過去,沒有人會對一個不反抗的人下死手,再加上姜新從小的經歷,讓他有着很大的自卑感,所以今天這件事,他只是做的和往常一樣,不作任何反抗。
但他總覺得義父失望了。
不管是那女人還是那男人,罵他辱他他都沒有慌張,但是姜鳴忠的一個眼神卻讓他心驚膽戰。
他是不是又要一個人了?
他不想被拋棄,如果他當時反抗了呢,可是就算反抗,該怎麼反抗?
這些姜新不知道,他現在心神不寧的。
衆人一道去了附近的餐廳,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這邊很多餐廳都有魚蝦一類,出產自然是生態公園中的大河。
四個人要了一份炒河蝦,要了一條錫紙鱸魚,有點了一些其他的炒菜,邊吃邊聊起來。
貝思甜看了惴惴不安的姜新一眼,對姜鳴忠說道:“姜老考慮過教姜新嗎?”
姜鳴忠一怔,不由地看向姜新,他還真沒考慮過,最近想的不是報恩就是報仇,還沒有注意其他的。
“姜新的精氣神還算可以,溫養一下說不定能成器,只是這性子還需要姜老好好引導一下。”貝思甜說道。
姜新太逆來順受了,這可不行。
姜鳴忠聽到貝思甜的話,怔忪之後便是大喜,“如果貝大夫都說可以,那這小子就真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