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一夜的火車,到了車站,我和汪姐馬不停蹄的又去託運處拿行李,得虧之前在每個包裝袋上面都寫了編號,現在找起來也方便多了,一看編號就知道有沒有少或者缺掉。
又叫了三輪車把我們送回去,芳芳和丁奶奶看到我們買了這麼多東西都跑出來幫忙搬,東西都堆在旁邊的房子,牆角都堆滿了。
那些衣服料子還有皮包鞋子什麼的,我們都沒管,先把給他們帶的禮物拿出來,烤鴨,還有好多京味小吃,麻花糕團什麼的,一部分給了芳芳和丁奶奶,還有一份留給趙姐,嫂子有一份,廠子那邊的縫紉工也有一份。
還有給丁奶奶買的衣服,布料很輕薄涼快的夏裝,給芳芳買的則是一條煙水紅色的連衣裙,一人一雙皮鞋,丁奶奶的款式成熟一些,芳芳的則是搭扣平底款的,配裙子穿很好看。
趙姐也是一條連衣裙,一雙皮鞋,還有汪姐給豆豆買的東西。
我給嫂子和哥也買了衣服,通通拿出來,桌子上都堆滿了。
各人拿了禮物,都挺開心的,麻花我買的比較多,餘下的一些放在鋪子裡,有常來這邊買菜的人過來,讓芳芳拿些給他們嚐嚐。
倒是也收穫了一大波好評。
我把膠捲拿到照相館去,讓白偉幫忙沖印出來,這臺照相機我就自己留着了,汪姐和我都能用,看到好看的布料或者時興的衣服款式或者花紋就拍下來當素材用。
至於膠捲和相機的錢,我讓白偉從我個人的利潤裡面扣除。
不算進照相館的支出。
照片洗出來整整幾百張,還有我買的那些畫報,有了這些東西,趕在開學之前,我們又推出了一期新品,這一次汪姐也出了幾個款式,到京城去的一趟,對我們來說是獲益匪淺。
汪姐自己喜歡包包,就去了解了一下西越縣這邊的情況,還沒有私人廠做皮具賣皮具的,皮革廠倒是有幾家,就連制包用的縫紉機也要從外面的大城市買過來。
會製作皮包的工人更是很少。
汪姐撩起袖子,“不行就我自己先來幹,反正我也會踩縫紉機,原理肯定差不多。”
我不贊成,“如果我們真的也要賣皮包,還是找一個有手藝的師傅比較好,咱們都是門外漢,也沒法子帶出好員工來,做了自己背背倒是可以,真要規模化生產,靠一羣半吊子的工人肯定不行。”
還有製鞋也是一樣,雖說納鞋底,做個布鞋什麼的可能很多人都會,可做皮鞋又不一樣,再說了,那皮革進價也不便宜,作廢了損失的都是錢。
汪姐想了想,說:“那行,我想辦法看能不能從哪邊廠子裡找幾個技術工人來。”
我點頭,“學校那邊就要開學了,廠子的事你要多費心了,樣衣什麼的我晚上會抽空和嫂子溝通,讓她製出來,還有店鋪那邊,我會再想一些推廣的辦法,等我有了主意,再和你商量。”
汪姐擺擺手,“那些事我不在行,你想好了就自己着手去做,廠子和原料這邊我來盯着,咱們也算分工明確。”
“也好!”
我答應着,心裡則想着以後務必要更上心纔是,絕不能重走了李成的老路。
這一樁生意我是要長長久久做下去的,不是小打小鬧,也不是隻賣女裝,箱包皮具鞋子什麼的,等以後規模漸漸起來,手裡也有了回籠的資金,肯定要把規模做大!
我又告訴芳芳,現在我的工作重心都在服裝生意上面,鋪子這邊她要一把抓,有什麼問題能解決的儘量自己解決,不行再來找我商量。
幸而有丁奶奶幫襯着,芳芳那邊也還應付的過來。
嫂子現在也不去裁縫鋪子,就在這邊做樣衣,也不用去廠子裡,吃飯就和芳芳她們一塊,丁奶奶知道怎麼照顧孕婦,嫂子吃的也好,眼看着身體就像發饅頭一樣圓潤出來。
哥跟了工程隊出去幹活,好幾天纔回來一次,聽說乾的也是不錯。
等我把手頭的事將將安排完,學校也要開學了。
在那之前我去找了陸然,把我現在住的也就是陳校租下來的房子的租金繳了。
陸然不要,“錢陳校已經交到年底……”
我看着他溫潤的面孔,心想他和陳校的媽媽也就是他的姐姐可真是一點都不一樣,或許他還不知道陳校媽媽對我說的那些話,不過有什麼關係呢?
反正我不想欠他的,房子既然是我在住,租金當然也要我繳!
把錢塞給他,我直接跑走了。
八月三十號,學校報道的日子,學校公告欄那邊的牆上貼着兩張大紅紙,上面都是文理分班的名單,1班2班是文科班,3班和4班則是理科班。
我被分在一班,粗略的看了下名單,看見班裡幾個熟悉的名字,周玲和我在一個班,何健選的理科,分在3班。
“哇,我們還在一個班,我太高興了!”周玲也來了,穿着一身紅色的衣服,過來就勾着我的脖子,開心的大喊。
我心情也不錯,有個關係好的人,到了新班級沒有那麼難適應,“走吧,我們去教室了!”
1班的教室也還是之前那個,對我們來說來熟悉新教室也省了,可不是最好。
“等會,怎麼陸晨也在我們班?”周玲拽住我,“孫靜,你來看,我眼睛沒花,這個是陸晨吧!”
我也覺得奇怪,陸晨的理科也是很好的,他沒道理選文科纔對,順着周玲手指的方向一看,還真的是陸晨。
“我的天,陸晨怎麼也會選文科啊?哎嗎,你看這,寧璐璐也在我們班?我的蒼天啊,還讓不讓人好好學習了?”
在周玲的哀嚎聲中,我真真切切的看到了陸晨和寧璐璐的名字,寧璐璐一直想跟陸晨在一個班,這次可算是如願了,同樣的,我們班肯定也熱鬧了。
“哎,怎麼沒看見陳校的名字?”我打算走了,周玲還盯着那名單,看了文科的又看理科的,嘟嚷:“還真的沒有哎,文科班沒有,理科班也沒有,他是退學了?”
“嗯,”何健不知什麼時候站在我們後面,我一回頭,他就看着我,“他爸媽讓他在京城念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