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這次從京城離開,我不過是想給自己一個安靜的環境思考些事。
當然也是真的對陳校生氣了。
所以需要冷靜。
汪姐和芳芳鬆了口氣,兩人去廚房端菜,我正好想洗手,起身往洗手間走。
“你說我們要不要告訴陳校她在我們這呢,雖說他做的那點事確實挺噁心人吧,可他那天大晚上打電話找小孫,那着急的樣子可不像是裝出來的。”
“我看算了吧,如果孫靜姐想讓姐夫知道她的下落,她自己會給姐夫打電話,我們都找了她好幾天了,好不容易她肯現身,別又把她嚇跑了。”
洗手間和廚房僅僅一牆之隔,汪姐和芳芳的對話我都聽見了,兩人大概就是怕被我聽見,說了幾句就不說了,盛了湯到餐廳。
我洗了手,又用毛巾擦乾,從洗手間出來。
“孫靜,快來嚐嚐,這雞湯我燉了半天了啊,香着呢,正好給你補補身子。”
汪姐招呼我過去坐,我也只當沒聽到剛剛她們在廚房說的話,兩人也不提陳校,一頓飯吃的熱熱鬧鬧。
席間自然又說到芳芳跟何健的婚事,芳芳說都定下來了。
“何健的爸媽找人算過,也合了我跟何健的八字,把婚期就定在五月份,是個禮拜天,還是黃道吉日。”
汪姐說:“五月份啊,那也不錯,到時候天氣暖和了,穿婚紗也不冷,婚禮在哪辦呀,酒店都定了嗎?婚紗照也得趕緊拍了,還有啊,你是從哪裡出嫁,你在城裡不是有套房子嗎,我看乾脆就從那房子出嫁得了,婚車我們給安排,一路從城裡開到你們那鎮子上,肯定氣派也拉風!”
芳芳聽了搖頭,“我們都商量過來,婚事就辦的簡單些,也不在城裡辦了,現在鎮子上也有個新開的飯館不錯,就在那邊辦,我在鎮子上的旅館定了房間,到時候就從旅館出嫁,婚車啥的何家都會安排好。”
汪姐直皺眉,“這咋行,鎮子上的小飯館是不是太寒酸了點,不行,我得再跟何家商量商量,如果他們沒錢哪,婚禮的費用我來出!”
“汪姐,我知道你對我一片好意,但我真的不想讓你們爲我付出太多,這輩子,我能認識你們兩個姐姐,已經是我前世修來的福氣了。”
芳芳說着就開始哽咽了起來,汪姐是個直脾氣,見不得這場面,趕緊勸她,我也拉住芳芳的事,“芳芳長大了,婚禮是你的婚禮,只要你不覺得委屈,我和汪姐都聽你的安排。”
“我不委屈,何健說了,他會一輩子對我好,只要能跟他在一塊,我就不覺得委屈。”
汪姐又要炸毛,我趕緊摁住她,同時安撫芳芳,“好,我們都明白了,不會替你作主的,你有什麼困難或者需要我們幫忙的,一定要告訴我們,我和汪姐永遠支持你。”
吃過晚飯,我們三個還打算聊聊天的,突然有人敲門,“汪姐,我何健,芳芳出門的時候說來找你,到現在也沒個回信,我們都挺擔心她,她在你這嗎?”
芳芳懊惱的一拍大腿站起來,“看我這記性,見到孫靜姐太高興,忘了給何健報平安了。”
她趕緊跑去開門,門一開,何健見到芳芳狠狠鬆了口氣,“你呀你,讓我說你啥好,知不知道我在家裡多擔心?”
芳芳像個害羞的小姑娘,低着頭認錯,“我忘了嘛。”
何健伸手在她額頭點了點,一副拿她沒辦法又非要寵着她的無奈樣。
“瞧瞧他這模樣,我現在倒是明白爲啥芳芳什麼都不要,非要跟着他了,女人哪,可不是都想找個對自己好的男人。”
說話間,汪姐回頭看,孫勇從廚房出來,手裡拿着兩個果盤,他招呼我吃水果,將兩個果盤放下,隨即拿了一塊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