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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遠志眼睛頓時亮了,有點不敢相信,每個月二百塊?
女兒不會是忽悠他的吧?
“翹翹,真開二百?”楚遠志小心翼翼地問。
“二百是工資,幹得好還有獎金,不過肯定沒你在醫院輕鬆,每天都要幹活的。”楚翹提前打預防針。
楚遠志嘴都合不攏了,不住點頭,“幹活沒問題,天天看報紙也挺無聊的,翹翹我幹啥活?”
他除了會看一點普通的毛病外,也沒其他技術了,楚遠志有點心虛,怕沒本事拿這二百塊工資。
“反正是你幹得了的活,過了年再說,工資少不了你的,肯定比你在醫院強。”楚翹不耐煩了,隨便糊弄了幾句。
楚遠志很好哄,心裡的忐忑沒了,腰板挺得筆直,也不怕何家了,大不了他辭職不幹了,有什麼了不起的。
果然,沒過兩天,何老太就親自找到醫院去了,畢竟事關親生女兒,老太太還是上心的,楚遠志正在辦公室悠哉地看報紙,從早到晚也沒幾個病人,他是全醫院最清閒的醫生。
一擡頭就看到了岳母大人,楚遠志心裡一咯噔,趕緊站起身問好,何老太矜持地點了下頭,坐到了楚遠志對面,口氣還是比較柔和的,問起了楚遠志外面軋姘頭的事。
楚遠志如同被蜂蟄了一樣,跳起來反駁:“繼紅是在污衊我,我和章大夫只是普通的同事關係,她成天疑神疑鬼無理取鬧,岳母,我和她已經無話可說了,這日子也過不下去了,離婚吧。”
何老太咬緊了牙,這個從來沒被她瞧得上的女婿,向來是唯唯諾諾的,頭一回在她面前耍威風,這哪是翅膀硬了,這是要上天啊!
“遠志,你和繼紅當初在一起我就反對,但現在小鵬都這麼大了,繼紅也人老珠黃了,你現在提離婚是不是有點太沒良心了?別忘了你的工作還是我們何家幫忙的。”何老太口氣冷了些,帶着威脅。
不識時務的東西,上着他們何家安排的工作,還敢這麼囂張。
“岳母,繼紅一直都那樣,就算不老她也沒好看過,我當初也沒圖她漂亮啊,繼紅自己說會好好待我的,還說給我解決工作,要不然我幹嘛和她結婚?其實這工作我現在也上煩了,要不然我明天就去辭職吧。”
楚遠志心裡有怨氣,憋屈近二十年了,現在總算能挺起腰板了,自然要好生懟一回,其實他老早就想懟何老太了,以前不敢,現在他無所畏懼了。
而且他說的也是實話,當年同何繼紅結婚,圖的就不是美色,這玩意兒何繼紅也沒有,他就是想過安定生活,何繼紅剛好能給他。
何老太眼前黑了黑,前兩天在楚翹那兒受了氣,兩個晚上都沒睡好,心口一直堵着,今天楚遠志這小白臉,說的話比那小賤人更氣人,好想大耳光子抽死這小白臉。
“你現在說話硬氣的很啊,是不是覺得抱上大腿了,就不用把何家放在眼裡了?”何老太陰疹疹地問。
楚遠志後脖子有點涼,心裡有點慌,但想起女兒的話,他又硬氣了,“我是就事論事,說的也是實話,繼紅本來就不好看,您要硬說她是美人,我也不說了,反正就離婚唄,您和繼紅說一聲,明天上午八點半,民政局門口見,讓她帶上戶口本!”
何老太還沒開罵,一道身影衝了進來,是在門口偷聽的何繼紅。
“楚遠志你個黑了心的,你老了老了還搞花花腸子,在外面勾搭狐狸精,你還有臉提離婚?沒門,我要去婦聯告你耍流氓,抓你去坐牢!”
何繼紅抓住楚遠志一頓亂抓,就跟瘋了一樣,
楚遠志抱緊了頭,不住躲閃,可還是擋不住何繼紅的魔法攻擊,臉上多了好幾道抓痕,疼死他了。
也把他的火氣抓出來了,楚遠志蒙着臉罵道:“你簡直不可理喻,潑婦一般,我向來潔身自好,清清白白,是你疑神疑鬼無理取鬧,你去告好了,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你和那姓章的沒貓膩?我都親眼看到了,那狐狸精天天給你做飯,你還吃得津津有味,你還有臉說自己清清白白?我呸……楚遠志你個陳世美,當初要不是我,你還在農村受苦受累,你現在日子好過了,就想和我離婚?除非我死了,否則你永遠別想和狐狸精快活!”
何繼紅一把揪住了楚遠志茂密的頭髮,拳打腳踢,楚遠志也不還手,好男不和女鬥,是刻在他骨子裡的教養,以前孫銀秀打他時,他也沒還過手,頂多就是逃。
辦公室門口圍了不少醫生和護士,一看是這兩口子,都帶着興味的眼神,而且還出現了第三個人的名字, 藥劑科的章大夫,二女爭一男啊,肯定很精彩。
偏偏章大夫還唯恐事情鬧得不夠大,故意擠了進來,還替楚遠志說話:“何大夫你這樣太無理取鬧了,你生病了,楚大夫沒地方吃飯,我只是看不過去,給他帶了點飯菜,你何必這麼上綱上線的?雖然你現在看着確實不太年輕,可也沒必要這麼不自信疑神疑鬼的!”
楚遠志聽得心裡特熨帖,章大夫的話說到他心坎了,特暖心,對比起來,何繼紅就是蠻不講理的母老虎。
楚翹正在家裡琢磨宮廷點心,顧野馬上要過生日了,狗弟弟坑了她,這傢伙天天都要問一遍生日禮物,她本來是打算隨便做個生日蛋糕應付的,現在卻不可以了,只能搞點花樣。
然後就接到了何老太的電話,讓她去一趟醫院,說楚遠志在醫院公然勾三搭四,鬧得全醫院都知道了。
“還是離了吧,我現在挺忙的,既然我爸同何姨過不下去,就散夥吧。”
楚翹纔不要管這些破事,她都忙死了。
“你真希望他們離婚?”何老太口氣帶了些威脅,“你爸的工作可有許多人盯着。”
“那就讓我爸辭職唄,反正他看不好病,別佔着茅坑不拉屎了。”
楚翹暗自冷笑,她就知道老太婆會拿工作威脅,怕個毛線。
“我真挺忙的,這事您就隨他們便吧,都是成年人了,能過就過,不能過就散夥,我掛了啊!”
楚翹又咣噹掛了電話,心情特好地給了電話大嬸一角錢,她都能想像何老太婆現在的表情,肯定比吃了屎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