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上次的吵架之後, 歷橦與克洛德已經幾天都沒有見面了,這幾天以來歷橦一次都沒有來到聖母院當中,光是這一點克洛德就已經很明白了, 因爲若是平時, 歷橦沒事的時候是一定會來到聖母院當中的。
而事實上, 克洛德也不是沒有想過, 既然歷橦不到聖母院來, 那他就到她家裡去吧!只是只要一想到他們還是會爲了那個問題而吵起來,克洛德就止步不前了。
如果每次都吵架的話,到了最後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 這對於克洛德來說是想都不敢想的。
更何況,他其實還沒有想出更好的方法去解決這個難題。
最初幾天, 克洛德還能忍受歷橦不在身邊, 也沒有出現在聖母院裡的日子, 然而一個星期過去了,歷橦還沒有出現在他面前, 這就讓克洛德有些無法忍受了。
他決定還是主動出擊,難不成歷橦不出現他就這樣乾等着麼?而且那個女人都已經一個星期沒出現了,看起來是真的生氣了,而不像是以前一樣說說笑笑就過去了。
既然她不來找他,那他就去找她吧!
於是這一天, 聖母院的副主教終於按耐不住走出了聖母院的大門, 來到了他所喜歡的女人的家門前。
雖然還是有些躊躇, 但在猶豫了一小段時間之後, 克洛德還是叩響了歷橦家的大門。
“歷橦, 你在嗎?”隨着疑問聲響起的,是大門上所發出的竅門聲, 然而在克洛德的話語落下之後,他並沒有聽到自己所希翼的回答,應該說,什麼聲音都沒有出現。
克洛德的眉頭因此而皺了起來,難不成她不在家?要不然怎麼會沒有回答?還是她根本沒聽到?那他要不要大聲點?
這樣想着,克洛德提高了音量:“歷橦,你在家嗎?”
然而他收穫的還是一片寂靜。
他都這麼大聲了,她不可能聽不到吧?看起來歷橦是真的不在家了,她出去了吧?
無論怎麼樣,克洛德都不願意去想另外一個他不願意得到的答案。
在歷橦的門前等了半天,見實在沒有人出來開門,克洛德的眉頭越皺越緊,到底還是悻悻地離開了。
離開的克洛德並沒有注意,在不遠處,有另一雙眼睛正靜靜地注視着他。
在克洛德離開沒多久之後,那雙眼睛的主人也離開了。
在這個國家的教廷當中,紅衣主教正坐在他的位置上,在他的面前,出現了一個黑色的身影,那人像紅衣主教彙報到:“主教,一切正如您所說,克洛德離開了聖母院,去到了那個女人的家,只不過……”
主教挑了挑眉:“只不過什麼?”
“只不過他並沒有進入那個女人的家中,似乎是應爲那個女人並不在家的樣子。”
主教翹起了嘴角:“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聖母院的副主教做了一個教士並不應該做的事不是嗎?而且看起來,外面的流言蜚語並不是假的,這樣的教士是不合格的,他並不應該成爲一個教士不是嗎?”
……
作爲一個國王,路易十一有很多事務需要處理,所以,當手下的侍衛來稟報紅衣主教前來覲見的時候,路易十一併沒有多少耐心,而事實上,他也並不怎麼喜歡教廷當中的人。
“告訴他,我很忙,如果沒什麼事的話就不用來了。”如果只是一般性的慰問的話,他可沒什麼時間去接待。
侍衛匆匆的下去了,不一會兒又回來了:“陛下,主教說他有非常重要的事要見您。”
路易十一皺了皺眉頭,想了一會兒還是說道:“那就讓他進來吧!”
於是,紅衣主教出現在了路易十一的面前:“尊敬的國王陛下,很榮幸能見到您……”
路易十一打斷了他的話:“客套的話就不必了,你來這兒是有什麼事吧?”
“哦,是的,我尊敬的陛下,我來這兒是因爲一件駭人聽聞的事情來找您,您知道嗎?聖母院的副主教居然和一個女人相戀了,這是多麼的不可思議啊!他可是個教士,應該把全身心都奉獻給聖母的……”
事實上,這件事本可以不捅到路易十一這裡來的,作爲一個紅衣主教,他其實是有權利去處置一個副主教的,這並沒有什麼可說的,可他就是見不得克洛德活得太好。
先不說聖母院的教堂是如何如何的大,就克洛德的那張死人臉也讓人不舒服,而且他只不過是區區一個副主教,對他這個紅衣主教可並不怎麼尊敬,要知道,他可是代表着整個教廷好不好!
再說了,就克洛德那張死人臉都還能有桃花運,他這個紅衣主教反而還……這讓他怎麼能不討厭那個副主教呢!
路易十一原本是漫不盡心的,要知道,他對教廷的事情並沒有什麼興趣,只不過維繫這個國家,皇權和信仰都是必要的罷了。
只不過,在聽到某個人的名字之後,路易十一眯起的雙眼微微睜開了一下,他打斷了紅衣主教的話:“你說什麼?克洛德?聖母院的克洛德·弗羅洛?”
紅衣主教愣了愣,連忙回答到:“是的,陛下,就是他!”
雖然不知道國王陛下怎麼會知道一個教士的姓名,要知道巴黎的教士實在是太多了,但這對他來說可是個好消息啊,要知道,被國王給記住了,克洛德以後的日子可不會太好了。
“陛下,您一定要重重的處罰他……”
但主教的話並沒有說完,卻再次被路易十一給打斷了,他不耐煩的說道:“好了,我知道了,這件事我自有安排,你可以走了。”
紅衣主教顯然有些愕然,然而他並不是不會看人臉色的人,只要自己的目的達到了,那還有什麼可說的呢?
“是,陛下,那我就告退了。”
等到紅衣主教離開之後,路易十一才叫來了一個侍衛:“你去查查紅衣主教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如果是的話……路易十一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陰險的笑容。
當然,這些發生的事情對於處在漩渦當中的兩個人來說都是未知,無論是克洛德還是歷橦,都不知道他們悄悄地被惦記上了。
在上次去找歷橦之後沒過兩天,克洛德仍舊不死心的再次來到了歷橦的家門外,再怎麼樣,他都不想他們這段關係就這樣的結束了,況且……當初是歷橦這個女人步步緊逼,現在想要收手的話可沒這麼簡單了。
但是,無論是第一次還是第二次第三次,克洛德始終沒有敲開歷橦家的大門,如果第一次只是湊巧她不在的話,第二次第三次不會也那麼湊巧吧?
儘管不願意去想最壞的可能,但克洛德還是不可避免的想到了那一點,歷橦……並不願意看到自己。
這個認知對克洛德有些打擊,雖然他並不願意去那麼想,但是現在的事實就是如此,況且……他還並沒有想到解決那件事情的辦法,即便是見到了歷橦,可能他們也還會不歡而散。
克洛德的低氣壓實在是有些嚇人,即便是什麼也聽不到的卡西莫多也能感受得到,雖然他什麼也聽不到,但是這並不代表他什麼也不瞭解,事實上他很清楚克洛德是爲什麼而心情不好。
那天就在廚房邊,克洛德和歷橦是因爲什麼而爭執起來了吧?他雖然聽不見,雖然只有一隻眼睛,但他卻看得很清楚那兩個人的神情都不太對,無論是他的養父還是歷橦,他們看起來都氣得不輕。
更何況,歷橦已經有一個星期左右都沒來到這裡了,而每次克洛德出去之後再回來都是一臉的陰雲密佈。
看起來他們兩個是真的因爲什麼而鬧不愉快了。
不知道他能不能做點什麼呢?
卡西莫多想着,決定親自去把歷橦請進來,雖然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結果,但他總算是盡力了的,這樣什麼都不做,感覺實在是太差了。
於是這一天,卡西莫多在做完了聖母院的事情之後,離開了聖母院去到了歷橦的家門前。
他畢竟還是來過歷橦家一兩次的,雖然每次都是跟着克洛德來的,而且每次克洛德帶着他來的時候表情都不太好。
來到歷橦的門前,卡西莫多開始“砰砰砰”的敲門了,他的聲音沙啞,只是叫着歷橦的名字,一直不停的敲門。
事實上,克洛德每次來歷橦都是在家的,她如今已經來到了這個時代的巴黎這麼多日子了,整個巴黎她都已經大致瞭解,以前在不瞭解的時候或許還有那個心思到處去逛逛,可是現在……她都差不多瞭解了,再加上心情不好,也就一直宅在家裡哪兒也沒去了。
她知道克洛德在找自己,她也知道克洛德每次都敲門來找她,只是她現在暫時不想見到那個人罷了,和克洛德在一起這麼久了,她太瞭解那個人了,只要一提到離開巴黎的這個問題,克洛德就開始猶豫不決了。
而他和她始終不可避免的是要提到這件事的,只要克洛德一天不拿出一個確切的答案,她們之間就可能繼續爭吵冷戰下去。
所以她不想見他,即便他已經來了幾次了。
但是這一次來的人……好像不是克洛德,至少克洛德的聲音並沒有這麼沙啞,相比起來,他的聲音是偏向低沉的那一種。
歷橦一邊懊惱着她連克洛德聲音也一清二楚了,一遍皺起了眉頭問道:“誰啊?”
可是外面並沒有回答,迴應她的只是一聲接一聲的拍門聲。
外面的人到底是誰?歷橦不耐煩的皺起了眉頭,雖然不想理,但外面的聲音實在是連綿不絕,再拍下去,恐怕她的房門也會被拍爛了。
歷橦於是只好無奈開門:“誰……卡西莫多?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