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不凡接着道:“陛下,若是兩翼再輔以長槍兵的話,將會更加的犀利。臣相信,這種陣勢,即便是韃子的騎兵,也不敢輕易掠其鋒芒!”
朱厚照一臉深以爲然的表情。
一旁的錢寧,也是目瞪口呆。他以爲,卓不凡是爲了討好朱厚照,纔不知道從哪本兵書上找了點東西,來朱厚照這裡諂媚。卻是沒有想到,卓不凡竟然真的想出瞭解決之法。
剛纔的陣勢,不論誰都看的出來,卓不凡的辦法,是真的可以解決火槍兵發射間隔過長的問題。若是用卓不凡三段擊的辦法,那槍聲簡直就是流水般絲毫不停啊。
要是能有上萬人同時發射的話,那場面該是何等的壯觀。
更重要的是,卓不凡這燧發槍的威力,比之尋常的火槍,也要高出不少,射程也要更遠。簡而言之,就是這種燧發槍,比之以前的火門槍,要更加的適合戰鬥。
李鐩適時的上前道:“陛下,老臣懇請陛下,授意南鎮撫司大量製作此種火槍,替代之前神機營所用的火槍,並將此種火槍推廣至所有的大明軍隊!”
朱厚照點頭道:“朕也有此意,若是卓大人的火槍和這種戰法真的可以推廣全軍的話,那一定是敵人的噩夢了。”
一旁的錢寧,心中五味陳雜,神色複雜的看着卓不凡。他是真的很嫉妒,他知道,以後卓不凡的聖眷只會越來越隆,因爲卓不凡不僅僅會陪着正德玩樂,還是有真本事的,就想這種三段擊的戰法,恐怕即便是從軍數十年的老將,都不一定能想得出來吧。
而且,若非是有大才,根本不可能造的出這樣犀利的火槍來。
朱厚照馬上向身邊的小宦官吩咐道:“你馬上去把劉瑾,還有兵部尚書、吏部尚書、禮部尚書、戶部尚書全都給朕喚來!”
那小宦官領命而去之後,朱厚照看向卓不凡,道:“你又立大功,說,想讓朕怎麼賞你?”
卓不凡忙抱拳道:“爲陛下分憂,本就是臣分內之事,臣不敢請賞!”
朱厚照點頭道:“好,立功而不居功。若是人人都像你這般,朕就可高枕無憂了。”
卓不凡道:“朝中多是鞠躬盡瘁的棟樑……”
朱厚照瞪了卓不凡一眼,道:“你休要學他們那般溜鬚拍馬!”
卓不凡哭笑不得。
朱厚照道:“你不請賞,那朕也要賞你。如此大功,是怎麼賞也不爲過的。”
幾人回到太素殿,喝了點東西,劉瑾和那幾位尚書就都到了。
現在,除了刑部尚書之外,朝中的幾位尚書都到齊了。
要知道,朱厚照等閒也不會叫他們一次的。所以,今日聽到朱厚照傳喚,他們着實很是驚詫。
衆人施禮之後,朱厚照直接就開門見山的道:“今日叫各位過來,是有一件事要跟你們宣佈。”
劉瑾笑呵呵的道:“陛下有什麼好事要跟我們說啊?”
朱厚照道:“近日,錦衣衛南鎮撫司指揮同知卓不凡,研製出了一種極爲犀利的火槍。而且,還發明瞭相應的陣法。若是將其推廣開去,朕相信,一定會讓我大明軍力威震天下……”
兵部尚書曹元道:“陛下,這火槍礙於質量的問題,並不適合大量裝備軍隊……”
朱厚照看了曹元一眼,道:“卓大人所造的這燧發槍,絕對不會出現這種問題。”
朱厚照一臉的篤定神色。
曹元道:“陛下……”
朱厚照皺眉道:“曹大人,你是覺得朕在信口胡說嗎?”
曹元忙道:“臣不敢!”
這曹元,也屬於是劉瑾一黨的成員,劉瑾自然要替他說話,打着哈哈道:“陛下,曹大人在兵部多年,對於兵事,還是很懂的……”
朱厚照瞪眼道:“你的意思是朕不懂兵事了?你們若是不信,咱們現在去校場,讓你們看看卓大人的新式火槍!”
劉瑾忙道:“陛下天縱奇才,有什麼是咱們陛下不懂的?奴才不是不信陛下您的話……”
朱厚照已經起身,擺手道:“行了,廢話少說,咱們去校場,給你們看看什麼是利器!”
當下,朱厚照就又帶着一行人向校場走去。
在去校場的路上,卓不凡向兵部尚書曹元問道:“曹大人,你覺得,火槍發射一次需要多長時間?”
曹元看了卓不凡一眼,本來,他是不想搭理卓不凡的。可是,見朱厚照也向他看了過來,曹元這才道:“就算是最熟練的火槍手,也得二十息吧。”
曹元口中的二十息,大概也就相當於是一分鐘左右。
卓不凡悠然一笑,道:“我的火槍,只需要十息。甚至,熟練的火槍手,五息即可。”
曹元嗤笑道:“卓大人,你想要立功的心情,咱們都理解。但是,這在陛下面前,可是不能信嘴胡說的啊……”
卓不凡道:“在下既然這麼說,那自然有這麼說的道理。”
曹元嗤笑道:“年輕人,不知道天高地厚!”
一旁的幾個人,大都是劉瑾一黨的的成員,聽曹元如此說,都配合的笑了起來,擺明了是不給卓不凡留顏面。
卓不凡冷笑一聲,看着曹元,道:“曹大人,既然你如此不信,那你敢不敢跟在下打個賭?”
曹元不屑的看了卓不凡一眼,嗤笑道:“賭什麼?”
卓不凡道:“若是在下所言屬實,曹大人你就得不遺餘力的將我的戰法和火槍推廣到整個大明的軍隊,不得阻撓,如何?”
曹元道:“好!若是你所言不實呢?”
卓不凡道:“若是在下所言不實,那就任由大人處置,在下絕無怨言!”
看着卓不凡那一臉篤定的表情,曹元心中也開始有些泛起了嘀咕。他並沒有敢去自己做主,而是看了一眼陪在朱厚照身旁的劉瑾。
不過,劉瑾此時正點頭哈腰在不知道跟朱厚照說着什麼,逗得朱厚照開懷大笑,顯然是沒有聽到卓不凡跟曹元之間的對話。
卓不凡似笑非笑的看着曹元,問道:“曹大人,如何,敢不敢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