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有能力的兄弟支持一下已經上架的小舞的《陳家妖孽》,這牲口每天起早貪黑的也不容易,和老關的關係挺好)
劉家的四合院在西城區玉淵潭這邊,離玉淵潭公園不遠,皇城根下的老北京們都知道西城區這片子能住在四合院裡面都是非富即貴的權貴階層,大多都是退下來頤養千年的老領導老同志,很多領導的院子也都在這,很多衚衕巷子都是有武警守衛着,至少李三生從木樨地拐進來,經過很多衚衕和院子的時候都能看見威風凜冽的武警戰士,而劉家所在的這條大街,更是街口就有武警戰士巡邏。
四合院外面的街道上停着兩輛車,一輛橘黃色的掛着普通通牌照的大衆甲殼蟲,另一輛則是一輛掛着北京軍區牌照的東風猛士,相比於這兩輛掛着京v026的紅旗那就差的有點遠了。
李三生和從後面車上抱下二細的小司徒跟着臉上的皺紋絲毫掩蓋不住嘴角的笑容的舅舅進了四合院,劉家的四合院很大,顯然是個三進院,面闊七間,從大門、二門、影壁、山牆、窗戶、小門樓這些的氣派上就能知道劉家的地位如何,比起更大一點的四進院的院子都要氣勢宏偉,老北京的四合院講格局,講款式,講氣派,重傳統,整個院落佈局嚴整、敞亮,使人有雅靜舒適之感。四合院的門道很多,文化底蘊十足,絕非隻言片語就可以道明的,正因爲如此,人們把四合院稱之爲老北京城的基本細胞,進去之後前院的院子裡面四個方向種着四顆槐樹,普通大小,沒有李家老宅門前的那顆老槐樹那樣的遮天蔽日,院子裡顯的有點冷清,李三生跟着舅舅進了前院來到內院的正廳裡面。
此刻正廳裡面坐着一個三十來歲穿着一身休閒裝理着小平頭的陽剛男人和一個看起來只有二十歲的打扮的性感漂亮的美女在聊天,說說笑笑的,李三生並沒有看到自己想要看的那個老人,略微的有點失望,想來門外的那兩輛車就應該是他們的吧。
“爸”
“大舅”
英俊男人和性感美女對舅舅的稱呼讓李三生猜測到兩個人的身份,看來都是自己的直系親屬,一個表哥一個表妹,路上李三生已經從舅舅的口裡得知劉家的情況,自己有兩個舅舅一個小姨,外婆已經去世很多年了。
“你們兩個今天怎麼有空過來,小雅,別給舅舅說你又逃課了”劉建武不怒自威的聲音多了點親情的味道,沒有了平時工作時的刻板和威嚴。
“大舅,小雅可是好孩子,怎麼會逃課”李三生看到美女跑過來拉着舅舅的胳膊撒嬌的說道,舅舅眉開眼笑的指着叫小雅的美女搖頭,而自己的那個表哥卻筆直的站着,一臉正氣,儼然一副見到上級領導的姿態,這就是教養和規矩,從小的家庭環境註定了的。
“這是誰家的孩子,怎麼這麼漂亮”小雅突然看到舅舅後面的穿着一身唐裝的小男孩,那出塵的氣質以及讓女人嫉妒的秀髮,特別是那神秘的散發着幽光的藍寶石眼睛,讓她不禁喜愛,情不自禁的捏了捏小傢伙的臉蛋,同時也看到了站在小傢伙旁邊的一個穿着普通,理着個小平頭的年輕人,不禁皺眉,她從小對於阿諛奉承溜鬚拍馬的想要攀上劉家這棵大樹的男人就很討厭,見慣了這樣的男人,很鄙視的看了眼李三生。
小雅捏了捏小司徒的臉蛋又摸了摸小司徒的頭髮,小司徒一臉不高興的嘟着嘴,更是可愛,要不是李三生說了不準亂髮脾氣,小司徒早就不高興了,只有二細貌似知道主人的心思,汪汪的吼了兩聲。
“這狗的毛怎麼是銀白色的,這麼好看”小雅又看見小司徒抱着的二細,看到二細身上的毛很好奇的說道。
“小雅”劉建武看到外甥女這樣沒大沒小的,皺眉的低聲說道。
“哦”小雅最怕的就是大舅,誰讓大舅是軍人,聽到大舅的呵斥,趕緊回到表哥的身邊,不過依舊對於李三生不怎麼待見。
李三生不禁苦笑,自己天生就不是什麼公子大少的金貴命,怪不得一直這麼苦,看到自己的表哥也在打量自己,而那個小姨的女兒也是如此。
“三生,這個是你表哥正平,這個丫頭是你小姨的二女兒子雅”劉建武拍了拍李三生的肩膀面帶微笑的淡淡的介紹到,貌似能夠理解李三生一時半會不能適應自己的新身份。
“表哥,表妹”李三生很有分寸的喊道,聲音沒有太多的嬌柔做作,只是最近這些從小和自己沒有關係的詞突然就和自己有了關係,一時半會還不那麼的順口。
劉正平聽到自己父親的介紹不禁皺眉,剛剛聽到老管家王爺爺告訴他父親去接一個人,劉正平很奇怪是誰這麼大的身份還得自己父親去接,現在終於知道了,是前幾天家庭會議的時候,爺爺說的大姑唯一的兒子要回來了,這下終於見到了真人,不過有點失望,因爲李三生普普通通的。
而韓子雅同樣是聽到大舅的話之後瞬間就猜到了這個讓自己鄙視的男人的身份,這個就是自己老媽已經唸叨了二十年的小姨的兒子,態度瞬間就轉變了過來,因爲從小聽到了太多關於這個比自己大一歲的表哥的事情,老媽總是說當她們在享福安樂的時候,表哥卻不知道在哪裡受苦受難的,每想到這個的時候,韓子雅的心情就很失落很失落,今天終於見到這個表哥了,激動的都不知道說什麼。
兩個人,兩個不同的反應。
李三生不禁苦嘆,自己的身份有點像小說電影電視裡面已經拍的有點噁心的狗血橋段,皇帝老兒在民間吃喝嫖賭,欠下情債,二十年後,那位情婦抱着自己的兒子要認祖歸宗,但大家給的統一身份是野種二字。
“爺爺起來沒有?”劉建武看着大兒子劉正平淡淡的問道,對兒子的反應有點惱怒。
“應該醒來了”劉正平知道父親生氣了,暗歎自己今天是怎麼了,喜怒不形於色竟然不懂,亂了方寸。
“嗯,我去看爺爺,你們和三生熟悉熟悉”劉建武變的重新威嚴了起來,一臉嚴肅的說道,便轉頭進了旁邊的偏廳。
等父親走了之後,這個正廳裡面身份最高的顯然就是劉正平了,劉正平笑着說道“三生,先坐下”
李三生微微的點了點頭坐了下來,小司徒站在李三生的旁邊,將二細放在地上玩鬧着。
“你真是姨媽的兒子?”韓子雅依舊有點不相信的說道,因爲李三生的出現實在是太突然了,不像劉正平早早就已經知道了,她自然沒有資格參加劉家的家庭會議。
“美女,你看這個需要什麼證據不”李三生看着這個穿着性感,一頭筆直的烏黑秀髮的美女苦笑着說道。
“只是聽我媽唸叨了二十年,突然見到你有點太驚訝了”韓子雅吐了吐舌頭嬌笑着說道。
這個時候,四合院偏廳的一間書房裡面,剛剛進到書房裡的劉建武看着書桌前在練字的頭髮已經掉光,身體越發的讓人擔心的父親搖了搖頭,父親撐了這麼多年也就是爲了想見到那孩子,別人欠着李家,劉家比誰都欠的多。
書桌前,一個已經耄耋之年,佝僂着身軀,基本上只能算是皮包骨頭的老人正在旁若無人的練着字,那氣勢怎麼像是一個快要九十歲的老人,筆下龍飛鳳舞,游龍走蛇,絲毫不會讓人覺得他是前段時間就差點要上新聞聯播的黨內資格能排進前三的老同志。
“接到三生了”老人貌似已經注意到了進來的劉建德,聲音有點模糊的問道,但氣勢不弱,同時也放下了毛筆,旁邊站着的一位也已經到了花甲之年但卻異常精神的老人趕緊向前扶着。
如果李三生在書房的話,看到那張宣紙上用草書龍飛鳳舞出來的兩行字,定會大吃一驚。
一念愚即般若絕,一念智即般若生……
“怎麼和柳家耗上了?”劉老爺子在那位花甲老人的攙扶下步履蹣跚的緩緩走到書房門前的躺椅上,擡頭看了眼劉建武,那眯着的雙眼滿是上了年紀的老狐狸的精光,只不過一切卻已經看淡了。
劉建武也向前一步扶着老爺子慢慢的坐在躺椅上,知道只要家裡這位老人在,就沒有人敢不把劉家放在眼裡,等到他們這一輩再熬出點資歷,那劉家再輝煌百年也不是沒有可能性,聽到老爺子的問話,劉建武小聲回到“柳家老三在爭中兵集團的那個位置,葉家也有人想要上去,便幫了葉家一把”
“兩個小孩子過家家,大人們就不要摻合了”劉老爺子怎麼不知道自家的老大心裡的想法,柳家妮子看不起那孩子,他們當舅舅的自然就想要爭一口氣。
“不過既然做了,那就算了”穿着一身整齊的軍裝的劉建德剛想要說話,劉老爺子便閉上眼睛揮了揮手說道。
劉建武苦笑,老爺子依舊是如此的幫親不幫理啊……
“建武”劉老爺子聲音很弱的喊道。
“爸,我在”劉建武微躬着身體在父親的耳邊說道。
“三生那孩子,更像誰一點”劉老爺子這句話裡面透着太多的無奈和感情,旁邊站着的那位花甲老人搖了搖頭苦嘆了一聲,劉老爺子等這天已經等了二十年了。
“像清舞”劉建武有點唏噓不已,心情激動的說道,老爺子的心情他何嘗不知道,劉家等了二十年了。
“我想見那孩子了”
劉建武聽到這句話之後點了點頭緩緩的出了書房,閉門的時候看見了已經年近九十的父親眼角流下的一滴淚,劉家欠那孩子太多了。
劉家能有今天是李家給的,劉家能渡過二十年前那場風波是李家男人拿命換來的。
五分鐘後……
心情就像是打翻了的五味瓶一樣複雜的李三生推開了這間有點幽暗的書房的門,當看見躺椅上閉着眼睛躺着不知道是不是已經睡着了那位身體異常脆弱的老人的時候,李三生有點顫抖的喊了聲“外公”
這個時候,一直閉着眼睛的劉老爺子突然睜開眼睛,看着站在門口的李三生,激動的點着頭說道“唉”
這一聲外公,他已經等了二十一年了,本以爲這輩子都聽不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