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生在凱悅總統套房整整一晚上都沒有睡覺,抽了兩包利羣,將套房裡面弄的是烏煙瘴氣的,死死的盯着電腦上那份關於整個浙江的勢力分佈和權力分佈圖,以及那份已經讓阿傷打印出來的名單,大腦整整一晚上都在飛速的轉動着,他要找出哪些能做盟友,那些只能做敵人,哪些屬於可以拉攏,哪些屬於必須打壓的,雖然不能說什麼事都是一定的,但任何事總得有一個可行性的大致計劃,畢竟現在他們孤身作戰,能動用的人脈和勢力有限的很,而且這盤棋纔剛剛開始。
到後半夜的時候李三生把陪着他一起熬夜的阿傷罵去睡覺了,長的黑黑的不苟言笑的漠河爺們山跳,和長的跟個小白臉一樣笑的賤賤的齊齊哈爾爺們小七都已經連夜出去執行李三生吩咐給他們的任務。
早上六點多的時候,阿傷起來依舊看見李三生在沙發上抽着煙冥思苦想,便悄悄的出去到下面湖濱路上的早點攤買早點去了,等到他回到套房的時候,山跳和小七也已經回來了,幸好他買的早點比較多,幾個人便開始坐在沙發上早點,也不說話,直到吃完,李三生才若有所思的擡起頭來對着小七說道“你確定這個消息?”
“少主,確定,下城區和江乾區在寧波人趙四眼的手裡,濱江區和蕭山區屬於溫州人的範圍,杭州市區剩下的幾個區都在那個人的手裡,因爲趙四眼把那個人手下一員悍將的過命兄弟給做了,所以那個人的這個手下要動趙四眼,這就是我們的機會”小七玩味的將他們已經準備好要送給李三生的這份大禮詳細的告訴李三生。
“你說,陳九鼎會和寧波人火拼嗎?”李三生冷笑着問道。
“他不敢,杭州最近出的那幾件官場大案全和他有關係,他要敢再折騰,上面能保得住他的人也就要把他當棄子了,而且江蘇的林家男人早已經想要一統長三角,他和林家又有過節,所以他不敢”小七陰森森的說道,李三生邊聽着邊在紙上慢慢的圈出幾個人名,這是他們來到長三角的首戰,立足之戰,而且直接面對的是擁有半個浙江,號稱浙西王的陳九鼎,陳九爺,陳世美,嘖嘖,這麼多綽號,可見這個叫陳九鼎的男人如何的權勢滔天,不過貌似人品不行啊。
“趙四眼必死無疑?”李三生疑惑的看了眼黑臉山跳,沉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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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死無疑,死不了,我會送他死”山跳嘴角突然嘴角露出一絲陰狠,冷笑着說道。
李三生越來越期待,撒入長三角的這八顆種子,到時候會綻放出多大的煙花,很多人可能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看來不上桌的玩家纔是最大的贏家。
“小七,讓你查的那三個人的資料怎麼樣?”既然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到時候只不過是順水推舟的做掉陳九鼎手下的一條狗而已,想來這對小七和阿傷來說輕輕鬆鬆的就能完成,李三生也不用操什麼心,他只是慢慢的在等開始上桌玩遊戲的人,人越多,遊戲越大,局勢越亂,他這個站在背後的人通殺的機率也就越大。
“除過那個叫劉恆的上海人的還得一天才能查出來,王杭和田遠的背景都已經查出來來了”小七恭恭敬敬的說道,他之所以恭敬,是因爲他知道,這個男人終究有一天會接過王爺的位子,成爲他們的主子,識時務者爲俊傑。
“田遠,父親是溫州眼鏡業巨頭田信,母親在市政府工作,家族其餘人都基本在家族企業工作,王杭,父親是南京大富豪王清河,人大代表,南京政協常委,母親是家庭主婦,有個姑姑在江蘇省紀委,副廳級,有個叔叔在南京軍區司令部,大校軍銜,據說明年有望晉升少將”小七詳細的將昨天晚上李三生交給他要查的三個人中的田遠和王杭的背景告訴李三生。
“嘖嘖嘖,怪不得”李三生冷笑着點了點,想來劉恆的背景和田遠家裡應該差不多吧,顯然王杭家裡是最有權有錢有勢的,不然也不會是213宿舍的老大,其餘兩個人乖乖的退後,也就難怪這孩子還有那麼點城府,畢竟是在這樣的家庭環境裡面成長。
“三生,你來杭州幾天了?”等到一切該忙的公事都完了,小七賤賤的笑着問道李三生,因爲他也不知道李三生是什麼時候來的。
“七哥,你猜?”李三生也學着小七笑的賤賤的說道,瞬間將幾個人雷了,不苟言笑的山跳更是愣了愣,阿傷和小七直接打了個寒顫,小七更是猛的一躍數米,生怕被瞬間變成僞孃的李三生給叉叉圈圈了。
李三生突然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拉風到驚世駭俗的三十怪蜀黍,那飄逸的能扛十二級以上臺風的二八偏分,那掏一陶就能壯三畝地的鼻屎,貌似上次逃離西安的時候,三十怪蜀黍說他也要踏上自己的征途,不知道現在正在哪裡坑蒙拐騙偷,是不是又禍害純潔如自己的孩子們。
現在想來,李三生覺得三十怪蜀黍絕對算得上不出世的高手拉風的造型和個性,那天晚上的從天而降,一百多斤的純爺們就被他那樣一個個的甩了出去,這不是高人,這是什麼。
“賊,我對男人沒興趣”李三生看到小七那眼神咒罵道,知道這牲口又在耍怪了。
“我來杭州一個星期了”李三生笑着說道。
“一個星期了?”阿傷疑惑的問道,李三生來杭州已經一個星期了,爲什麼不聯繫他們。
“一個星期了,那三生你在哪?”小七也是好奇的問道。
“小七,我是好孩子,好孩子不上學幹什麼,難道和你們一樣打打殺殺”李三生摸了根利羣,點燃之後不屑的說道。
“我暈,上學,在哪上學?”
“我現在是浙大大二的學生,你說呢,難道像你一樣,在哈工大混了兩年直接輟學混黑了”李三生鄙視了一眼小七說道。
小七的故事還是在東北的時候有天晚上喝酒喝多了,兩米高的獸王說的,小七原名叫張弛,出生在齊齊哈爾大興安嶺山區一個普普通通的農村,比渭北的那個農村還要偏僻落後,後來被龍叔選中之後大家才叫他小七,也僅僅侷限在有資格叫他小七的人,沒資格的得叫他聲七爺。
小七從小到大和普通人的生活經歷一樣,小學,中學,高中,大學,他是全村唯一的一個大學生,還是東北最好的大學哈工大,學費也是全村人東湊西湊的才湊齊的,所以在大學裡面小七很努力,什麼都做的最好,三好學生,優秀班幹部,獎學金每一個都不落下,可是在小七大二那年發生了一件改變了他一生的事情。
他從小居住的那個小村子被黑龍江一個大人物看重,要將那裡打造成一個狩獵基地,而他們那個村子的人都得遷離,但是農村人,守舊戀家,不願意離開,小七的父母也不願意離開,於是一個漆黑的夜晚,那個大人物就糾結了不少人將村裡不願意搬離的村民的家全部砸了,逼迫村民不得不搬離,小七的家也被砸了,一怒這下的村民就去找那個大人物的手下理論,幾句話之後將那些人惹怒了,小七的父母當場就被打死,當小七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已經是春節過年回家的時候了。
那一刻小七終於知道自己家破人亡了,他成了孤家寡人,站在父母的墳前,小七欲哭無淚,回到哈工大後,小七豁然退學,從此走上了一條不歸路,依靠從小跟着村子裡一個老人學的本事才混到今天這個東北上臺面的人的叫他聲七爺的層次,自然那個大人物早已經被小七玩死,同樣的家破人亡,身敗名裂。
下午的時候,李三生繼續看小七給他的那份資料和人名單,因爲晚上要上晚自習開班會,於是李三生便給班導王培剛打了個電話,接到李三生電話的王培剛受寵若驚,李三生客客氣氣的說道晚上有點事情可能回不了學校,王培剛笑着說道,晚上也沒什麼事情,沒事。還自覺的說他給李三生的樓管阿姨打聲招呼,就說請假了,李三生謝了謝便笑着掛了電話。
直到第二天早上七點多,李三生纔開着青蛙的白色瑪莎拉蒂回到了學校,給青蛙還車的時候看到學校操場上很多人在忙碌,看到掛着的橫幅纔想起昨天達達說過週一是浙大大一新生的開學典禮,想到又到了一年又一年的學長勾引學妹,學妹勾搭學長,學姐垂涎學弟,學弟攀附學姐,學姐嫉妒學妹,學妹憎恨學姐,學長拋棄學姐,學姐報復學長,學長欺瞞學弟,學弟巴結學長的時期了,李三生笑了笑便開着瑪莎拉蒂轟鳴而過。
這個時候,一個已經心有所屬的女孩正心情激動的準備着新生代表發言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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