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有點畸形有點變態的房價足以秒殺絕大多數無背景無家世的普通平庸男們,正如國外某位名人說,中國的高房價,毀滅了年輕人的愛情,也毀滅了年輕人的想象力。他們本可以吟誦詩歌、結伴旅行、開讀書會。但現在,年輕人大學一畢業就成爲中年人,像中年人那樣爲了柴米油鹽精打細算。他們的生活,從一開始就是物質的、世故的,而不能體驗一段浪漫的人生,一種面向心靈的生活方式。
上海的房價尤甚,所以在上海,絕大多數年輕人們總是過着匆匆忙忙的生活,想要在這個魔都有一席之地,至於佘山高爾夫這樣的奮鬥一輩子或者幾輩子都只能是意淫的地方就更不要奢望了,所以能住在這裡的年輕人,不是富二代就是富二代。
晚上九點多,佘山高爾夫風水最好建築最大氣也最貴的夏侯家別墅,一場資格頗高的宴會剛剛結束,能有幸前來參加都是夏侯家的世交以及商場上的合作者,還有幾位上海能量頗大的隱晦人士,院外,夏侯家的傭人們還在忙碌的收拾,一個個面無表情,如同殭屍一般麻木,也是,在這樣家教和規矩頗多的大家族裡面,任誰十多年幾年下來也會被壓抑的氣氛弄成木偶,他們不能說不能動,只能看只能做,如同待在一所大監獄裡面,但是沒一個人願意離開,因爲在這裡他們的工資足以和外面那些光鮮亮麗的白領金領們媲美,這個社會終究是現實的,現實的等價物便是金錢和權力。
夏侯安一個人獨自坐在院外草坪上,這裡自然被眼疾手快的傭人們打掃乾淨,夏侯家直系有三男一女,夏侯安在四個人中排行第三,可是最受寵,自己的堂哥大伯夏侯齊的兒子夏侯惇五歲的時候被一場突如其來的大病燒成了白癡,夏侯家一向重男輕女,那個只知道流連於上海各大夜場,鍾情於各種各樣奢侈品,和自己有得一拼的堂姐夏侯青青自然對他沒有什麼威脅,至於夏侯家其餘旁系成員則就更沒有人願意幹喧賓奪主這種腦殘事,夏侯家對血緣關係的看重程度和重男輕女一樣,這似乎是每一個大家族的通病。
夏侯安長的不算醜也不算帥氣,只能說是普通,臉上帶着點陰柔美,可在上海這樣的地方,你的穿着比起你的容貌更容易得到某些人的好感,夏侯安這身花了六位數整出來的臭皮囊是他在夜店從來不會失手的保證,這個自然不算他手上那塊百達翡麗patekphilippeskymoontourbillonref5002p,這件神器是他裝逼時候的不二選擇,無往不勝,曾經有數位上海本地富二代就敗於此表,比富比有錢比家世?一千七百多萬的百達翡麗似乎在夏侯家算不上什麼驚世駭俗,夏侯家男人的另一個標誌便是每個人手腕上都會有一塊價值不菲的百達翡麗,夏侯家男人很是鍾情於百達翡麗,這也是爲什麼他們是百達翡麗亞洲區戰略合作伙伴的原因之一,不過這些支出,對於夏侯家數百億的資產來說也只能算是九牛一毛。
坐在躺椅上,夏侯安喝了口紅酒,是出自於雲南紅老樹三十年玫瑰蜜,這酒有點偏科,冷僻,以前,夏侯安也和大多數附庸風雅,故作姿態的暴發戶一樣喜歡喝法國波爾多地區的葡萄酒,而且每每都很注重年份,後來一次偶然的機會喝了一支雲南紅,自此就喜歡上了這種有些冷僻,口感醇厚但卻強勁有力的國產葡萄酒,以至於到後來他專門動用關係將每年上等的雲南紅搜刮到上海,上海幾個他經常廝混的夜店以及自己的狗窩和老宅都放着幾瓶備用,一口雲南紅入喉,依舊是那麼的舒服,放下酒杯,夏侯安繼續盯着手中的照片看,照片上是個女人,很漂亮,很有氣質,穿着一身上班白領最常見的黑白ol套裝,挺翹的臀部給人無限遐想,這是他苦追了半年依舊尚未攻破城堡的女人,他一點點的看着這個女人脫去了稚嫩,換上了成熟,只是那眼神裡的純潔不曾消失,對於堅持女人只不過是一個男人可有可無的東西的他來說,從來不缺女人,第一次見這個女人也只不過是被他的容貌和氣質所吸引,下意識的精.蟲上腦就想上了這女人,對於美女,如果是個男人的話,如果性功能還在的話,應該不會有幾個男人不會有歪心思,流連於花叢的他自然不例外,他和這個女人有很多故事,第一次調戲就被狠狠煽了一個耳光,第一次約會被放鴿子,要不是因爲這個女人的身份和背景很特殊,他估計早就忍不住用強了。
搖了搖頭,夏侯安將照片放到桌上,嘆了口氣,明天就是見分曉的時候了,自言自語道“林清雅,要不是本少爺想換換口味,你早就成了本少爺的女人了”
他喜歡將良家變成蕩婦帶來的這種享受和過程,比用錢買一個女人的貞操更有趣。
當一瓶多半瓶的雲南紅見底的時候,夏侯安擡頭看了眼別墅頂層那個只有在商量重要事情時候纔會啓用的小會議室,眉頭緊蹙,眼神陰晴不定,剛剛一個全身黑袍更像是電影小說中人物的怪物揹着一個似乎身受重傷的男人進了別墅,而一直被家裡衆人奉爲座上賓的東北納蘭家的兩個讓他一直鄙夷爲下里巴人卻很是自傲的男人更是誠惶誠恐,這讓夏侯安不得不去猜測這兩個人的身份,東北納蘭家的人是鐵定無疑,可是是納蘭家的誰呢?
夏侯家別墅頂層小會議室,這個曾經見證了某個老人強勢離開的地方此刻夏侯家和納蘭家的男人們緊張的盯着沙發上一個臉色蒼白嘴角還殘留着一絲血絲,衣服更是破碎不堪的年輕男人,上了年紀的納蘭南山眼神複雜,納蘭洪門則是一臉緊張,至於夏侯家的兩位主子更多的是震驚,震驚之餘剩下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男人身邊這個詭異的黑袍男人身上,相視一眼卻都知道了這個黑袍男人的身份,納蘭家最神秘的勢力,黑夜。
這個時候,黑袍男人猛的一擊沙發,沙發上重傷的男人也就是納蘭孤獨直接被強大的力量彈起,納蘭洪門納蘭南山以及夏侯齊和夏侯秦都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幾分,黑袍男人一系列的動作封住了納蘭孤獨身上數個穴位,一直奄奄不息似乎只剩一口氣的納蘭孤獨終於睜開了眼睛,看着陌生的環境愣了數秒之後才自嘲的笑了笑,吐了口血水咒罵道“媽的,我也有被陰的時候”
黑袍男人往後退了幾分,跟納蘭孤獨保持足夠的距離,不敏感卻足夠安全,然後閉上了眼睛,瞬時黑袍男人便徹底成了一塊雕塑,如果這個時候有人突然進來的話,絕對不會發現這是一個人。
在納蘭家裡面和納蘭孤獨關係比較親近的納蘭洪門等到納蘭孤獨氣順了一點之後,不禁陰狠的問道“少爺,是誰把你傷成這個樣子?”
納蘭孤獨的實力納蘭洪門多少還是知道的,他可是據說有希望成爲納蘭家歷史上第三個繼承家主位置和黑夜的直系子孫,自知自己不是他的對手,最重要的是納蘭孤獨還有納蘭家最神秘的黑夜保護着,居然能被人重傷。
納蘭孤獨看了眼夏侯家的兩位長輩,有不動聲色的打量了眼納蘭南山,毫不忌諱的說道“洪門,你說誰能把我揍成這樣子”
“蘇妲己?”納蘭洪門下意識的回道。
納蘭孤獨搖了搖頭,衆人更是疑惑,難道上海還有別的人有這個實力,納蘭洪門繼續問道“我們的仇家?”
這個概念有些廣,畢竟納蘭家的仇家也不是一個兩個,但多少還是猜中了些,納蘭孤獨淡淡的說道“李家”
這個時候,納蘭南山納蘭洪門以及夏侯齊夏侯安臉上的表情可謂是精彩之極,說是目瞪口呆也不爲過。
數秒之後,就在回過神的納蘭南山準備開口的時候,一直閉着眼睛的黑袍男人再次突然開口,沉聲說道“去給少爺抓藥,三七、紅花、……誰去?”
等到黑袍男人說完之後,夏侯齊輕聲說道“我去安排”
黑袍男人沒說話,納蘭洪門和納蘭南山都知道黑袍男人的意思,納蘭南山毫不猶豫的說道“小爺,我去”黑袍男人這次才點了點頭,夏侯齊卻似乎有點不高興。
納蘭南山看了眼沙發上的納蘭孤獨,點了點頭,緩緩出了會議室,卻徑直進了洗手間,輕輕的閉上了洗手間的門,撥通了一個黑龍江的號碼,電話接通後,只是說了一句“納蘭孤獨被李家重傷”便掛了電話,轉身出了洗手間。